"這就是你說的"安全的地方"？"
劉臻站在一棟粉色城堡造型的建築前，嘴角抽搐。門口掛著彩虹色的牌子，上麵寫著"陽光寶貝幼兒園"，旁邊還畫著幾隻卡通小熊。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李伯得意地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誰能想到國安局的秘密基地在幼兒園底下？"
林雨晴盯著門口正在玩滑梯的幾個小孩："這些...該不會也是異能者吧？"
仿佛回應她的問題，一個小女孩突然從滑梯上飄了起來，咯咯笑著在空中轉了個圈，又穩穩落回地麵。
"臥槽！"劉臻瞪大眼睛，"現在小孩都這麼卷了？"
李伯帶著他們繞到後院，在一個兔子窩前停下。他按了按兔子的鼻子，地麵突然滑開，露出一個電梯。
"虹膜識彆。"李伯指了指電梯內的掃描儀。
電梯下降了約莫三十米，門開後，眼前豁然開朗——一個足有足球場大的地下訓練基地，各種高科技設備一應俱全。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訓練場，十幾個年輕人正在練習控製各自的異能。
"歡迎來到"幼兒園"。"一個熟悉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劉臻轉頭，驚喜地叫道："張若曦？你不是..."
當年被屍油香水害得差點沒命的女模特，如今穿著一身黑色戰術服，英姿颯爽。她的影子在牆上詭異地扭動著，竟然脫離地麵，衝劉臻揮了揮手。
"多虧了你當初救命。"張若曦笑了笑，"後來發現我被幽冥會下咒後意外覺醒了影控能力，就被楊科長收編了。"
她遞給他們兩張表格："填一下，新人必做。"
劉臻接過一看：《異能者登記表2023修訂版）》。
"還要填表？"劉臻哀嚎，"道爺我最煩這個！"
林雨晴已經刷刷寫起來："姓名...年齡...異能類型...劉臻，你的異能算"能量操控"還是"生物電生成"？"
"我哪知道？"劉臻撓頭，"要不寫"皮卡丘模擬器"？"
張若曦忍俊不禁："先空著吧，待會測試一下就知道了。"
她帶著兩人參觀基地。左邊是生活區，右邊是訓練場，後麵還有醫療中心和實驗室。整個基地約有五十人，大部分是年輕人。
"這些都是近兩年覺醒的異能者。"張若曦介紹，"幽冥會一直在秘密進行人體實驗，導致全球異能覺醒率激增。"
經過實驗室時，劉臻看到楊冰正在和幾個白大褂討論什麼。她右臂的石膏換成了更輕便的支架，臉色也好多了。
"楊科長！"劉臻揮手。
楊冰抬頭，示意他們進去："來得正好，檢測報告出來了。"
屏幕上顯示著兩人的全身掃描圖。劉臻的圖像中，心臟位置有個明亮的能量核心；林雨晴則是全身布滿金色能量脈絡。
"情況比想象的複雜。"楊冰調出另一組數據，"劉臻體內的能量核心在持續增長，如果不加以控製，一個月後就會..."
"砰？"劉臻做了個爆炸的手勢。
"差不多。"楊冰點頭，"而林小姐的符文正在重構她的dna，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們也不知道。"
林雨晴臉色發白："有解決辦法嗎？"
"訓練，適應，掌控。"楊冰推了推眼鏡，"或者...找到源頭。"
"源頭？"
"十二都天大陣的真正控製樞紐。"楊冰調出一張模糊的照片，顯示某個山洞中的石台，"根據情報，幽冥會一直在尋找這個。他們認為林教授的意識就封印在裡麵。"
劉臻湊近看："這地方...怎麼有點像龍虎山後山的..."
"沒錯，但不是你們去過的那個。"楊冰切換圖片，"這是位於秦嶺的另一個古陣法遺址。三天後，我們會派小隊前往調查。"
"我們也要去！"劉臻和林雨晴異口同聲。
楊冰搖頭："太危險。你們先在這裡訓練，至少掌握基礎控製。"
正說著，警報突然響起！紅燈閃爍，廣播裡傳來急促的女聲："所有人員注意！檢測到不明能量波動！安全等級提升至橙色！"
訓練場上的異能者立刻進入戰鬥狀態。楊冰快速操作電腦，調出監控畫麵——地麵上，幼兒園門口站著個穿道袍的身影。
清風子！
"不可能！"劉臻驚呼，"防禦係統呢？"
"被他癱瘓了。"楊冰臉色難看，"他在用某種頻率乾擾電子設備。"
畫麵中，清風子緩緩抬頭，仿佛能透過攝像頭看到他們。他的嘴一張一合，通過唇語解讀，說的是："徒弟...出來..."
"我去見他。"劉臻轉身就走。
"不行！"楊冰攔住他，"那已經不是你師父了！是屍傀！"
"那就更要去了！"劉臻甩開她，"萬一師父的意識還在裡麵呢？"
林雨晴拉住他："我跟你一起。"
兩人不顧阻攔，乘電梯上到地麵。幼兒園已經疏散完畢，清風子獨自站在操場上，背對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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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劉臻試探地叫了一聲。
清風子緩緩轉身。白天的光線下，他臉上的黑紋更加明顯，雙眼渾濁無神，但嘴角卻詭異地揚起："好徒弟...終於來了..."
"您...還認得我？"劉臻小心靠近。
"當然..."清風子的聲音忽高忽低，"你是我...最得意的實驗品..."
劉臻一愣："什麼？"
清風子突然抬手，一道黑光射來！林雨晴反應極快，一把拉開劉臻，同時右手劃出金色光刃，將黑光劈散！
"你不是清風子！"林雨晴厲聲道。
"聰明。"清風子的臉開始扭曲，變成了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在下幽冥會左護法，借令師軀殼一用。"
劉臻怒不可遏："王八蛋！把我師父的身體還來！"
他雙手凝聚電能，猛地推出！這次的閃電比之前強了數倍，粗如手臂，直擊對方胸口！
假清風子不躲不閃，任由閃電擊中。電流在他周身遊走，不僅沒造成傷害，反而讓那些黑紋更加明顯！
"沒用的..."假清風子冷笑，"這具身體經過改造，專門克製你的電能。"
他雙手結印，地麵突然伸出無數黑色觸手，朝兩人纏來！林雨晴連連劃出空間裂縫，但觸手太多，很快兩人就被逼到角落。
危急關頭，幼兒園的滑梯突然飛起來，重重砸在假清風子身上！緊接著，各種遊樂設施像被無形的手操控，接連不斷地砸過去！
"誰？"假清風子揮手擊碎飛來的秋千。
"幼兒園園長在此！"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
隻見之前那個會飛的小女孩飄在半空，身後站著十幾個孩子，全都擺出戰鬥姿勢。一個小男孩雙手噴火，另一個女孩則控製著沙坑裡的沙子形成巨手。
"臥槽！"劉臻驚呆了，"少兒複仇者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