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車買回來第三天,林衛國騎著它上了半天班,感覺確實方便不少。
下午科裡沒什麼急事,他想著新車還需要磨合,就提前了一會兒下班。
回到四合院,林衛國把自行車照舊鎖在後院自家窗根底下,用舊床單蓋好。
剛進屋喝了口水,就聽見前院傳來閻埠貴略顯急促的聲音:“衛國?在家嗎?”
林衛國推門出來:“三大爺,有事?”
閻埠貴快步走過來,臉上帶著點緊張,壓低聲音:“你快去看看你的車!我剛從外麵回來,看見棒梗鬼鬼祟祟從後院跑出來,手裡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我覺著不對勁,去你停車那兒瞅了一眼,車軲轆好像有點歪!”
林衛國眼神一凝,立刻走到窗根下,掀開舊床單。
嶄新的鳳凰二八大杠,前輪的車輻條被人用蠻力掰斷了好幾根,輪圈明顯變形,歪向一邊。
車座皮子也被用小刀劃開了幾道口子。
閻埠貴跟在後麵,哎呦一聲:“這…這真是糟踐東西啊!嶄新的車!”
王桂芬和林曉雪也聞聲出來,看到被破壞的自行車,都氣得夠嗆。
“肯定是棒梗乾的!”林曉雪指著中院方向,“我剛才還看見他在後院晃悠!”
林衛國臉色沉了下來。
他沒說話,仔細檢查了一下損壞情況。
輻條斷了五根,輪圈變形,車座劃破,修起來麻煩,而且新車弄成這樣,心裡也堵得慌。
“衛國,你看這事……”閻埠貴看著他。
“媽,你和曉雪回屋。”林衛國對母親和妹妹說了一句,然後轉向閻埠貴,“三大爺,麻煩您幫我看一下現場,彆讓人碰。”
說完,他轉身就往外走,腳步很快。
“衛國,你去哪兒?”王桂芬擔心地問。
“去趟單位。”林衛國頭也沒回。
林衛國沒去街道,也沒找街道辦的派出所。
這事找他們,最多又是和稀泥,賠點錢了事。
他要的是徹底解決這個隱患。
林衛國直接走到胡同口的公用電話亭,投了硬幣,撥通了鐵路局保衛科的內部電話。
鐵路局本身沒有執法權,但鐵路局和鐵路公安局是兄弟單位,都歸鐵道部管,說白了都是一家人。
而且鐵路局保衛科跟鐵路公安分局本身就聯係緊密。
“喂,保衛科嗎?我運輸處後勤科林衛國。”
“林科長?您好,有什麼事?”接電話的是保衛科乾事。
“我停在四合院家裡的私人自行車,剛剛被人故意損壞,價值超過一百五十元。嫌疑人很明確,是我們院裡的一個慣偷,有多次偷竊和破壞財物前科,之前還被學校開除過。我懷疑他是打擊報複。”林衛國語氣冷靜,條理清晰,“這事性質惡劣,我請求保衛科聯係鐵路公安的同誌,過來處理一下。”
“私人財產被故意損壞?還有前科?”保衛科乾事語氣嚴肅起來,“林科長,您稍等,我馬上向科長彙報,立刻聯係鐵路公安的同誌!”
放下電話,林衛國就在電話亭旁邊等著。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不到二十分鐘,一輛邊三輪摩托車和一輛吉普車閃著警燈,開到了胡同口。
車上下來四個穿著白色警服、戴著大簷帽的鐵路公安,領頭的是個三十多歲的警官,表情嚴肅。
鐵路局保衛科也安排了一名乾事跟了過來,是林衛國在單位接觸過的李乾事。
“林科長,我是鐵路公安局治安科的李警官,”領頭的公安跟林衛國握手,“情況你們保衛科也大致說了,帶我們看看現場?”
“就在院裡,幾位同誌請跟我來。”林衛國引著他們走進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