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笑著對正望著他們的四鄰說道：
“話也不是這麼說，趙二郎年紀輕輕就能被請進皇宮，就算沒能治好皇後娘娘的病，這樣的經曆也不是尋常少年一輩子能遇上的。
年輕人嘛，將來的路還很長，慢慢來，以後有的是機會。”
因為雨已經停了，張牧監夫婦說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所以整條巷子裡擠在門口看熱鬨的鄰居，把兩人說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於是所有人都明白了之前那些來曆不凡的大人物，為什麼會出現在趙家。
原來都是為了請趙家二郎進宮為長孫皇後治病。
他們雖然不清楚那些大人物，為什麼要把希望寄托在隻有十五歲的趙仙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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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卻知道現在的結果是，趙仙羆進宮後並沒有發揮什麼作用。
也就是沒有治好長孫皇後。
所以去的時候豪華車駕護送，回來的時候卻是一個人孤零零走回來的。
和張牧監妻子許氏一樣，因為這幾天多多少少感覺趙家有些不一樣了，各種自己從未見過的大人物進進出出。
所以這些和趙家同住一條巷子的鄰居，也不想把關係鬨僵，於是紛紛擠出笑臉鼓勵道：
“許娘子這話說的沒錯，二郎啊，彆灰心，你要是真跟那孫神醫學了點醫術，就好好琢磨琢磨。
保不準以後還有進宮為那些達官貴人看病的機會。”
“對，對，到時候你若替某個大人物治好了病，興許人家一高興，向皇帝上表請求封你個禦醫做做，或者賞你一筆錢，幾十匹布，幾頃耕地，你趙家就發達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想借此機會，緩和一下和趙家的關係。
因為當初趙蘊古被殺後，他們這些鄰居彆說上門說句安慰的話，就是路上碰到趙家人都會低頭裝作不認識，確實是把關係弄得太僵。
趙仙羆絲毫沒有搭理這些見風使舵的鄰居。
他知道明天如果趙家再次遭遇大難，這些鄰居還是會像之前一樣，對他趙家避之不及。
他帶著所有親人走進院子裡。
張牧監見趙仙羆如此不尊敬他們這些鄰居，頓時想起自己當初熱臉貼冷屁股的場景：
他朝趙仙羆打招呼，趙仙羆卻對他視而不見。
想到這裡，張牧監麵色一沉，鼻子裡哼了一聲，以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對著趙家大門說道：
“年紀輕輕，連一點尊重長輩的規矩都不懂嗎？
你好歹也算是書香門第，書都讀到狗肚子身上去了！
再說你父親已經死了，你趙家的大樹都沒了，你還如此的不懂人情世故，彆等到時候撞了南牆吃了苦頭才——”
張牧監‘後悔’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趙家大門內走出一道身影，眼神淡淡看著張牧監。
正是趙仙羆。
張牧監看著眼前的瘦高少年，不知為何，感覺到一股難以形容的壓迫。
他喉嚨一啞，怎麼也沒辦法把後麵幾個字說出口。
甚至不敢直視趙仙羆的眼睛。
巷子裡的左右四鄰，看到張牧監竟然被趙仙羆一個少年郎眼神震的說不出話來，一個個神情很是複雜。
他們也有些不敢看趙仙羆的眼睛，各自推搡著看熱鬨的家裡人進了屋。
……
趙家院子裡。
等到趙仙羆關上院門走過來，所有人一臉緊張看著趙仙羆。
他們都很疑惑，想知道趙仙羆這次進宮到底經曆了什麼。
有沒有治好長孫皇後的病。
為什麼去的時候是被長樂公主親自接進皇宮。
回來的時候卻是孤零零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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