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
按照計劃,程咬金帶著一大家子並沒有進入涼州。
他在前往涼州城的半道,就遇上了提前被通知過,從涼州趕來的二子程處亮。
同時程咬金也知道自己這次離開長安,身後有尾巴。
是李世民派來的幾名金吾衛。
但此時出現的十幾道身影,大秦方麵派來接應他程家的人,告訴他,那幾條尾巴已經處理好。
一切準備妥當,程咬金放心的讓妻子還有三個兒子,開始前往大秦。
他自己卻站在了原地不動。
他對長子程處默說道:“大郎,你們去你們的,你知道爹虧欠陛下,爹就不去了,爹要回長安給陛下一個交代。”
程處默早就想到自己父親會做這樣的選擇。
趙仙羆同樣猜到程咬金會做這樣的選擇,所以早就告訴了程處默處理的方法。
程處默當即也不顧頂撞自己父親,和幾名大秦方麵派來的高手,摩拳擦掌將自己父親包圍。
程咬金一見自家老大要動粗,當即擺開防守架勢,嘿笑了一聲道:“大郎,你難不成以為爹老了,對付不了你們幾人?”
程處默道:“父親,首先您還真對付不了,孩兒早說過,簡之手下隨便派來一個人,武力都不弱於您。
其次,如果父親非要抵抗,消耗了我們逃走的最佳時間,那好,我們大家就在大唐和父親您一起等著被陛下砍頭。”
程咬金看了看已經上馬等著,垂著眼淚的妻子孫氏,還有二子程處亮,三子程處弼。
他閉上眼歎了口氣:“罷了,我又怎麼能為了自己這點執念,將你們都害死,隻是從此以後,我程家恐怕要遺臭萬年了。”
“未必遺臭萬年,將來的事誰說的準?”
程處默沒時間聽自己父親感慨。
他走過來將這個父親扶上馬,然後為防萬一他先和這個父親同乘一騎。
“出發!”
對前來接應的帶頭男子點了下頭,程處默帶領家族隊伍,沿著大秦方麵早就設計好,沿途設有好幾個接應點的路線,朝著大秦境內趕去。
拍馬狂奔的瞬間,程處默回頭看了眼身後疾速倒掠的黃沙大地,看了眼長安方向。
他知道自己今天做下的這個決定,將永久的改變他程家的命運。
至於究竟是好是壞,他承認他有賭的成分。
…
柘厥關,龜茲國西邊最重要的城池、屏障,北接伊犁草原,西通中亞,南抵疏勒,扼守著‘熱海道’路線的咽喉處。
但這座城池在大秦兩萬鐵騎抵達時,不到半個時辰就被攻破了。
趙仙羆占據柘厥關後沒有再往東進,因為斥候以及金雕打探到消息,在龜茲國都城‘伊邏盧城’,已經聚集了龜茲、焉耆、高昌三個國家組成的兩萬大軍。
另外,西突厥的兩萬大軍,薛延陀的一萬大軍,大唐的兩萬大軍,也在快速馳援伊邏盧城。
見趙仙羆將大軍駐紮在柘厥關城內外,沒有再急著往東挺進,長孫皇後心裡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她覺得趙仙羆是要利用她,讓大唐的軍隊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