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結果，哪怕真相大白，可咱們陛下在處置高家兄弟時卻有失公允，令神武帝失望透頂…”
“大秦現在恐怕有百萬大軍吧？聽說神武帝實際上是怕了兩萬鐵騎，就足以橫掃諸國。
我還聽說神武帝親征薛延陀、契丹以及高句麗等國，隻帶了八百虎賁軍。
八百虎賁軍，就把加起來擁有幾十萬軍隊的薛延陀、契丹以及高句麗打敗了。
那咱們大唐該怎麼擋得住大秦的百萬大軍…”
隨著大秦即將攻打大唐消息被落實，傳開，長安每坊每一條街，每一個酒館，以及其他場所，百姓們毫不避違的聚在一起，充滿震驚、擔憂、不安以及悲觀的討論著。
那些駐守每坊的金吾衛武侯，以及一些巡邏兵士，起初還想管一管，阻止民眾這種大肆又悲觀的討論發酵。
可很快他們就發現這根本就管不了，更阻止不了。
於是他們隻能努力堅守自己做為官差的準則，不參與進去，隻是一個個默默站在旁邊看著聽著。
他們心裡也充滿了悲觀。
…
延福坊，趙家老宅舊巷。
相比於其它坊街討論的沸反盈天，情緒激動。
張牧監和自己夫人，以及周圍一些鄰居，則是無比安靜。
縱使他們也忍不住聚在一起說著大唐和大秦即將開戰的事，說著當初趙家在長安生活的一些事，可都是沒有太大的情緒表現，更多是是一種對於世事難料瞬息萬變的切身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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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作為趙家的鄰居，比其他人更加真實切身感受過趙家從搬來長安時的興奮朝氣，到後來趙蘊古被殺的衰落頹廢，再到後來趙仙羆帶領趙家揚名，以及趙仙羆身上展現各種驚人變化，帶給趙家那璀璨熾烈讓人無法睜眼直視的光芒。
安靜討論的最後，張牧監看了眼自己夫人許氏，又看了眼其他鄰居道：
“趙蘊古生子如此，生出一條盛世真龍，當真是死而無憾了。
但我料想趙二郎，現在的神武帝，之所以選擇對大唐宣戰，多多少少有幾分對咱們陛下心懷怨氣成分在，畢竟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而且他曾經給過咱們陛下一次機會啊，他趙家李家都是被陷害的，可咱們陛下最終選擇辜負趙家和相州李家，以此保全高家…”
張牧監說著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許氏和這條巷子裡其他鄰居，也歎了口氣。
…
永寧坊，裴家。
聽到大秦已經悄無聲息吞並了西突厥、薛延陀、契丹、高句麗，以及新羅百濟，並且開始對大唐宣戰。
裴行儉的母親裴老夫人，隻覺得腦袋裡嗡的一響，眼前一黑，感覺自己兒子回到大唐無望。
她心裡還有一種更可怕的猜想，自己兒子已經背叛大唐，投靠了趙仙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這趙家二郎當初我看他大病一場瘦骨嶙峋，又得罪皇帝家道中落，還希望儉之不要與他再有來往，怎麼一轉眼間他竟成了大唐如此可怕的敵人？？”
裴老夫人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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