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山海幻想國”的開園盛典,在全球範圍內掀起東方神話熱潮時,薑小伍做了一件,讓整個商界都為之震驚的決定。
他召開了一場簡單的新聞發布會,沒有長篇大論,隻念了一封簡短的信。
【致所有同行者:】
【我曾從三國歸來,於爛片中求索,在國風中呐喊,於山海間築夢。我曾以為,虧錢是使命,賺錢是責任。如今,我方知,真正的富足,是內心的安寧與自由。】
【今日,我將辭去‘歸舟遊戲’及旗下所有公司的職務。公司交由我最信任的夥伴們,我相信,他們會帶著這份初心,走得更遠。】
【我非歸隱,隻是換一種方式,去探索這個世界。我將以文會友,尋訪那些散落在曆史長河中的,有趣的靈魂。我想與李白的後人,對酌三杯,論一論詩酒風流;想與杜甫的後人,共登一樓,談一談家國春秋。】
【江湖路遠,我們後會有期。】
【薑小伍,敬上。】
信讀畢,全場嘩然。
一個站在商業帝國頂峰的男人,一個手握無數ip的“文化教父”,竟然選擇了,在最輝煌的時刻,轉身離去,去追求一種近乎於古人般的,詩意的浪漫。
這比他之前任何一次“虧損”的決定,都更讓人難以理解。
但武哥、王大錘等人,卻隻是相視一笑。他們懂他。薑小伍,從來就不屬於這個商業世界。他隻是一個,偶然闖入的,浪漫的過客。
第二章:一襲青衫,一場尋訪詩魂的旅行
薑小伍換下了一身筆挺的西裝,穿上了一襲簡單的青色長衫。他沒有帶助理,沒有帶保鏢,隻背上一個簡單的行囊,裡麵裝著幾本書,一套筆墨紙硯,和一張,通往江南的火車票。
他的第一站,是江油。
這裡是“詩仙”李白的故裡。他要去尋找的,是李白家族的第四十八代孫,一位名叫李守拙的老先生。
李守拙先生,是一位隱於市井的書法家,開著一間小小的字畫鋪,平日裡,以寫字為樂,不問世事。
薑小伍找到他時,他正鋪開宣紙,揮毫潑墨,寫的是李白的《將進酒》。那筆法,龍飛鳳舞,氣勢磅礴,仿佛能看到千年前,那個鬥酒詩百篇的謫仙人,附身其上。
薑小伍沒有上前打擾,隻是靜靜地,在一旁看著。
直到李老先生寫完最後一筆,他才上前,深深一揖:“老先生筆力雄健,深得詩仙神韻。”
李守拙抬起頭,打量著這個氣質不凡的年輕人,淡然一笑:“過獎了。不過是,借著先祖的詩,發一發胸中的塊壘罷了。”
“晚輩薑小伍,今日前來,非為求字,隻為以文會友。”薑小伍說著,從行囊中,取出了自己的筆墨。
“哦?”李守拙來了興趣。
薑小伍也不多言,研好墨,提筆在紙上,寫下了一首自己所作的七言絕句。
“曾夢金戈鐵馬寒,又聞絲竹繞長安。
今朝卸卻千金甲,隻為清風一枕看。”
詩中,既有他過往經曆的影子,又有他此刻心境的寫照。
李守拙看著這首詩,眼神,從最初的淡然,變得驚訝,再到欣賞。他撫掌讚道:“好一個‘隻為清風一枕看’!小友年紀輕輕,卻有如此心境,難得,難得啊!”
那一夜,在李守拙先生的小院裡,兩人對月而坐,沒有山珍海味,隻有一壺濁酒,幾碟小菜。
他們從李白的“天生我材必有用”,談到杜甫的“安得廣廈千萬間”;從詩的格律,談到詞的意境;從曆史的興衰,談到人生的起落。
薑小伍,第一次,在一個陌生人麵前,毫無保留地,講述了自己那段,從三國歸來的,荒誕而又真實的經曆。
李守拙沒有質疑,隻是靜靜地聽著,最後,他舉起酒杯,笑道:“原來,小友你,才是那個,活在自己詩裡的人啊!來,為你的詩,乾一杯!”
那一夜,薑小伍喝得酩酊大醉。他仿佛,真的與千年前的詩仙,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第三章:草堂春曉,與詩聖後人的共鳴
告彆了李守拙,薑小伍的第二站,是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