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時光,如白駒過隙。
成都的冬日,依舊濕潤,但城中彌漫的氣息,卻已截然不同。街道上,行商旅人絡繹不絕,臉上帶著富足的神色;軍營中,傳來的不再是慵懶的閒聊,而是整齊劃一的操練之聲,虎虎生風。
魏延的府邸,再次變得肅靜而莊嚴。這一次,不再是送禮者的車水馬龍,而是蜀漢最頂尖的一群頭腦,正圍著一張巨大的沙盤,神情凝重。
沙盤之上,山川河流,城池關隘,無不栩栩如生。這三年,蜀漢的每一次進步,都凝聚在這方寸之間。
魏延環視眾人,目光掃過薑維、李嚴、廖化、王平、張翼……這些曾經被埋沒或被輕視的將才,如今個個神采奕奕,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渴望。
“諸位,”魏延的聲音打破了沉寂,“三年的磨礪,劍已鋒利,鞘已飽滿。是時候,讓這把劍,見見血了。”
他伸出手,在沙盤上輕輕一劃,動作不大,卻仿佛帶著雷霆萬鈞之勢。
“今日,我等共議,這第一刀,該落向何方?”
第一議:先定隴右,再圖中原
薑維率先出列。他比三年前更加沉穩,眼神中透著儒將的銳氣。
“文長公,諸位將軍,”薑維對著沙盤,指向了西北方向的隴右地區,“維以為,我軍當先取隴右!”
“隴右,即今日之甘肅一帶,乃天下之脊背。此地民風彪悍,盛產良馬,更是我軍北伐的必經之路。丞相當年六出祁山,所爭者,亦是此地。若能儘得隴右,我軍便有了源源不斷的戰馬補給,進可直取長安,退可固守秦川。北伐之路,方能平坦無阻。”
李嚴撫著胡須,點頭讚同:“伯約之言,正合我意。取隴右,是釜底抽薪之計。斷曹魏右臂,則中原震動。”
第二議:聲東擊西,穩住東吳
就在眾人紛紛點頭之時,魏延卻搖了搖頭。
“伯約之計,是正道,是王道。但……”他話鋒一轉,手指從隴右劃過整個荊州,直指東吳的腹地,“在我們全力北伐之時,若孫權在背後捅上一刀,我軍必將首尾不能相顧。陸遜雖敗,但江東才俊輩出,不可不防。”
“那依將軍之見?”廖化問道。
“伐魏,是真。但伐吳,是假。”魏延的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狡黠,“我親自率領荊州水師,號稱十萬,沿江而下,兵鋒直指建業!我要讓孫權徹夜難眠,讓他將所有的兵力都調回長江防線。他自保尚且不及,絕無餘力北上騷擾。”
“那我軍北伐的主力……”王平有些不解。
“主力,交給伯約。”魏延看向薑維,眼中滿是信任,“我率水師‘攻吳’,是為‘聲東’;伯約率主力‘伐魏’,是為‘擊西’。孫權多疑,曹丕謹慎,他們絕不會想到,我魏延敢在兩線作戰的情況下,還敢玩一手聲東擊西!”
此計一出,滿座皆驚。這比三年前的任何一次計謀都更加大膽,更加瘋狂。這是在同時挑釁兩個巨人!
第三議:群情激奮,請命北伐
魏延的計劃,瞬間點燃了所有將領心中的熱血。
“將軍此計大妙!末將願隨薑將軍,直取隴右,踏平關中!”張翼第一個請命。
“算我一個!我張嶷的骨頭,早就想在關中的土地上鬆快鬆快了!”
“末將願為先鋒!”
“末將願為先鋒!”
一時間,請戰聲此起彼伏,整個帥帳都仿佛在震動。這些被壓抑了太久的猛虎,終於等到了出山的那一刻。
魏延看著群情激奮的將領們,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舉起手,示意眾人安靜。
“好!既然諸位都有此意,那此事便定下了!”他看向薑維,“伯約,北伐之事,全權由你負責。需要什麼,人馬錢糧,隻管開口!”
然後,他轉向所有人:“明日早朝,我等一同麵見陛下,奏請聖上,商討具體作戰計劃!”
終章:君臣同心,劍指天下
次日,成都皇宮。
當魏延、薑維、李嚴等一眾蜀漢頂梁柱,齊刷刷地跪在殿下,將那份包含了“聲東擊西,兩線並進”的龐大作戰計劃呈上時,後主劉禪的呼吸都停滯了。
他看著沙盤上那兩條清晰的進攻箭頭,一條指向東吳,一條指向曹魏,心中既是恐懼,又是難以抑製的興奮。
“這……這行嗎?兩線作戰,風險太大了吧?”劉禪的聲音有些顫抖。
魏延叩首,聲音沉穩而有力:“陛下,風險與機遇並存。此戰若勝,曹魏將失去半壁江山,東吳將十年不敢西望。我大漢,將重現高祖皇帝之榮光!臣等,願以項上人頭擔保,此戰必勝!”
薑維也出列道:“陛下,隴右之地,民心向漢。我軍此去,是為王師,必得百姓擁戴。”
劉禪看著殿下這群眼神堅定、信心滿滿的臣子,又想起了這三年他們為蜀漢帶來的巨大變化。他心中的恐懼,漸漸被一種豪情所取代。
他站起身,走到沙盤前,深吸一口氣,用力地拍了拍魏延的肩膀。
“好!就依你們!”劉禪的聲音洪亮起來,“朕,封薑維為征西大將軍,總領北伐事宜!封魏延為平東大將軍,總督荊州水師!朕在成都,等你們的好消息!”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海嘯般的呐喊聲中,蟄伏了三年的巨龍,終於睜開了它那雙俯瞰天下的眼睛。
戰爭,再次降臨。但這一次,蜀漢不再是防守者,而是執棋人,是進攻者。
他們的劍,指向了整個天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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