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送走最後一位舞蹈生後，薑小伍沒有像往常一樣進行冥想和複盤。前所未有的疲憊感，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身體是疲憊的，但精神卻是亢奮的。蘇晴的清冷、林薇的熱辣、趙玥的優雅、孫萌的甜美、陳思思的獨特……她們的身體，她們的動作，她們身上那種獨特的藝術氣息，像無數絢爛的蝴蝶，在他的腦海裡盤旋飛舞，揮之不去。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聽風武學”在這些極致的柔韌與律動麵前，顯得有些笨拙和僵硬。他渴望著，能徹底地、毫無保留地去“研究”她們，去“融合”她們。
這種渴望，混雜著極度的疲憊，最終在他沉入夢鄉時，扭曲成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幻夢。
夢裡，他不在自己的家，而是在一個被巨大鏡麵包裹的純白空間。那五位舞蹈生就在那裡，她們穿著練功服，身姿曼妙，皮膚在鏡麵的反射下，泛著象牙般的光澤。
她們沒有跳舞，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裡帶著一種他讀不懂的、混合著崇拜與挑逗的神情。
“薑老師，教教我們吧……”蘇晴的聲音如羽毛般輕柔。
“教我們……什麼是真正的力量。”林薇咬著嘴唇，眼神火辣。
她們向他走來，香氣撲鼻。他想後退，雙腿卻像灌了鉛。他想開口，喉嚨卻發不出聲音。
她們將他圍在中間，柔軟的身體貼了上來。那不是一場切磋，而是一場徹底的“融合”。他感覺自己不再是自己，而是一塊被投入熔爐的頑鐵，被這些柔軟而滾燙的身體反複捶打、重塑。
他失去了控製，原始的欲望和藝術的追求交織在一起，變成了一場瘋狂的占有。在鏡麵的反射中，他看到自己與她們糾纏在一起，動作粗暴而又帶著一種詭異的韻律。每一次“接觸”，都仿佛能汲取到她們身體的柔韌與力量，讓他的“武學”變得更加完美。
這是一個極致的、令人沉淪的、罪惡的夢。
“不……”
薑小伍猛地驚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渾身被冷汗浸透。
他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房間裡一片漆黑，隻有窗簾縫隙透進一絲微弱的月光。心跳如擂鼓，夢裡的那種罪惡感和快感，還殘留在神經末梢。
他感到一陣興奮感和一些自我安慰。他怎麼會做這樣的夢？那群純粹、熱愛藝術的女孩，在他心裡，竟是如此不堪的形象？
就在這時，他感覺身邊動了一下，一個溫暖柔軟的身體，輕輕地貼了上來。
“怎麼了？又做噩夢了？”一個熟悉而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劉欣。
第七十二章：夢醒時分，方知歸處
薑小伍的身體瞬間僵硬了。
他轉過頭，借著月光，看到了妻子劉欣關切的臉龐。她睡眼惺忪，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出這麼多汗，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她的聲音裡滿是心疼。
那一瞬間，薑小伍如遭雷擊。
他剛才在夢裡，與那些虛幻的影子糾纏沉淪，可現實中，與他同床共枕、為他擔驚受怕的，一直是眼前這個女人。
是那個在他一無所有時，拿出所有積蓄支持他的女人。
是那個在他默默無聞時，對他說“你去飛吧，家裡有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