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棄我了……”
伊莎貝拉求饒道:“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會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回草莓鎮。”
“放了你?”
刀疤臉冷笑起來。
“規矩就是規矩,太太。
我們乾的是綁票的買賣,不是他媽的慈善,收不到贖金,就得想辦法回本,彆怪我們心狠。
要怪,就去怪你那個把你當成一件舊家具的丈夫吧。”
他粗暴地抓起伊莎貝拉的手臂,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走吧,我的好太太,既然當不成貴婦人,就去試試當個商品是什麼滋味,墨西哥的礦場裡,多的是願意花幾個錢就能玩到白人太太的礦工,你的新生活要開始了。”
伊莎貝拉尖叫著,掙紮著。
但她的力氣在一個壯漢麵前不值一提。
她被粗魯地拖出山洞,塞進了一輛破舊的四輪馬車裡。
車廂裡狹小顛簸。
三個愛爾蘭匪徒騎著馬,押送馬車。
馬車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前行。
伊莎貝拉的心也隨著車輪震動而沉入穀底。
自己完了。
等待她的將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命運。
就在立刻峽穀十幾裡之後。
寂靜的山林中,突然一聲槍響!
“砰!”
走在最前麵的那個劫匪。
直接從馬背上栽了下來,躺在草叢裡。
“FUCK!有埋伏!”
後麵的兩個劫匪開始大聲嚷嚷。
他們勒住馬,拔出腰間的左輪手槍四處張望。
“砰!砰!”
又是兩聲槍響,剩下的兩個劫匪應聲落馬。
他們趴在地上裝死。
一個矯健的身影,已經從路邊的樹林中閃出。
三兩步就衝到馬車旁。
伊莎貝拉透過車廂的縫隙,驚魂未定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那個男人很高大。
穿著一身合身的牛仔服,腰間的槍套裡,插著一把烏黑鋥亮的柯爾特和平締造者。
他有一頭金色的短發,臉部輪廓分明,他英俊得不像一個凡人。
男人走到馬車前,一把扯開車門。
他看著蜷縮在角落裡的伊莎貝拉。
“彆怕,夫人,你安全了。我叫傑克,是個賞金獵人,我追蹤這夥匪徒很久了。”
伊莎貝拉呆呆地看著他,一時間竟然忘了言語。
這個男人,就像是上帝派來拯救她的天使。
傑克伸出手,微笑著說:
“來吧。我帶你離開。”
伊莎貝拉猶豫了一下。
還是將自己的手,放進了他寬厚的手掌中。
傑克輕輕一用力,便將她豐腴的身體,輕鬆地抱出了馬車。
當她的身體貼近他堅實的胸膛時。
伊莎貝拉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煙草和陽光的味道。
這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傑克將她抱上自己的高頭大馬。
讓她坐在自己身前,然後自己也翻身跨上馬鞍,從背後環住了她。
“坐穩了,夫人。”
他雙腿一夾馬腹,駿馬發出一聲嘶鳴。
四蹄翻飛,向著山林深處狂奔而去。
“我們不回我的莊園嗎?”
伊莎貝拉在他懷裡問道,夜風吹亂了她的頭發。
“不行!”
傑克溫熱的氣息讓她有些心慌意亂。
“這夥匪徒的營地就在附近,我們現在回去他們很快就能找到,我們必須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風頭過了再做打算。”
話音剛落。
他們身後的山林裡,果然傳來了零星的槍聲和叫罵聲。
那些追趕的匪徒死士們正賣力地表演著。
朝著天空胡亂放槍,營造出窮追不舍的假象。
伊莎貝拉嚇得花容失色。
下意識地將身體,更緊地靠在傑克寬闊的胸膛裡。
這一刻。
她已經完全信任了這個從天而降的英俊男人。
他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烏雲不知何時遮蔽了月亮。
雨點開始從天而降,很快就變成了傾盆大雨。
兩人很快就被澆得渾身濕透。
雨水順著他們的臉頰和發梢不斷滴落。
傑克在漆黑的雨夜中辨彆著方向,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避雨的山洞。
他扶著伊莎貝拉下了馬,將馬拴在洞口的樹上,然後帶著她走進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