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寒風依舊凜冽,但比昨夜似乎小了些許。
林玄睜開眼,感受著體內奔湧的力量,整個人精神煥發。
他側頭看了看枕邊仍在熟睡的蘇晴,嬌憨的睡顏帶著一絲疲憊。
林玄輕輕起身,動作比以往更加輕盈利落。
走出房門,蘇婉已經醒了。
正守在角落,盯者母親的屍體發愣,眼圈微紅,顯然還在為母親的離世悲傷。
林玄找來家裡唯一一把大砍刀。
蘇婉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和不解。
“入土為安。”
林玄言簡意賅,“不能讓她一直留在這裡。”
蘇婉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用力點點頭,哽咽道:“謝謝…謝謝夫君。”
林玄小心翼翼地將屍體挪出院子。
以到為鍬,對準被凍得堅硬的土地,狠狠鏟下去。
高達2.8的健壯體魄,讓他力氣充沛,動作迅捷。
不到半個時辰,一個足以讓人安息的坑穴便已挖好。
他將這位母親輕輕安葬,堆起一個小小的墳頭。
“安心去吧。”林玄低聲說道,“你的女兒們,我會照顧好。”
蘇婉在墳前重重磕頭,神情雖依舊哀戚,狀態卻好了很多,似是卸下了什麼重擔一樣。
返回家中,蘇晴已經醒來。
得知夫君去安葬了母親,又是一陣感激涕零。
林玄又去熬了一碗入冬以來第一鍋稠粥。
淡淡的粥香,立馬激起姐妹倆的饞蟲,但卻隻敢瞪大眼睛看著,不敢動筷子。
直到林玄親自端到麵前,兩人才狼吞虎咽起來。
交談之中,林玄才知道,姐妹倆已經許久沒有吃口熱的了。
破廟之中,連找點乾柴都是奢望。
一陣風卷殘雲,連鍋底的湯渣都被舔的一乾二淨,姐妹倆的氣色肉眼可見的好起來。
“你們在家好生待著,關好門。我出去一趟。”
林玄放下碗筷,林玄背上父親的硬弓,挎上腰砍刀,朝著村中央的裡正趙德柱家走去。
趙德柱剛起床不久,正在院子裡清理積雪。
看到林玄全副武裝地走來,不禁一愣。
“玄哥兒?你這是…”
“趙伯,”
林玄開門見山,拍拍腰間的砍刀,“我想跟今天的狩獵隊,一起進山。”
趙德柱聞言,眉頭立刻擰緊了,連連擺手。
“胡鬨!”
“玄哥兒,我知道你爹走了你心裡難受,可你得想開點!”
“打獵不是兒戲!”
“這天氣,這年頭,山裡多危險你不知道?你爹他要不是被虎王傷到,也不會染了風寒。”
林玄的父親,是重山村的首席獵首。
一手箭術出神入化。
林家在村子裡,日子也算過得還算富裕。
直到今年冬天,鬼天氣冷的厲害,整個重山村外圍的野獸都了無蹤跡。
林父冒險,帶隊進了重山村裡的大黑山。
就此一命嗚呼。
重山村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就是因為被重重疊疊的山頭包圍,村民一般隻在外圍生活、狩獵;至於二重山,則隻有打獵隊才能進;再往裡的大黑山,從來沒人能從裡麵走出過。
失去了首席獵首,眼下的狩獵隊除非逼不得已,連二重山都不敢進了。
“趙伯,我知道危險。”林玄打斷他,目光沉靜,“正因為知道,才更要去。”
他頓了頓,迎著趙德柱疑惑的目光,解釋道:“不瞞您說,趙伯。我家裡…現在多了兩個人吃飯。”
趙德柱眼睛一瞪:“多了兩個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