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下山?還讓我去縣衙請官老爺?”
“我呸!”
“說的像模像樣的。”
“肯定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縣衙外的小路上,一頭毛驢正晃晃悠悠的走著。
趙四躺在驢車上,二郎腿敲著不斷地晃悠。
他可不信什麼狼崽子下山事情。
之所以爭著進縣,不過是借此機會,去做一件“大事”!
毛驢晃晃悠悠,走了近兩個多時辰。
眼瞅著太陽下山。
縣城的輪廓總算出現在眼前。
趙老四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繞開了縣衙門口那兩尊威嚴的石獅子。
熟門熟路地鑽進了一條掛著紅燈籠的小巷。
醉花樓。
縣裡最有名的銷金窟。
老鴇子一見趙老四那張猥瑣的臉,便嫌棄地撇撇嘴,但還是捏著鼻子迎了上來。
“喲,這不是趙四爺麼,今兒個刮的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少廢話,我找我大舅哥,王虎在不在?”
趙老四不耐煩地推開她,探著腦袋往裡瞧。
“虎哥在後院練拳呢,您自個兒進去吧。”
老鴇子甩手一指。
趙老四輕車熟路地穿過前堂,來到後院。
一個渾身肌肉虯結,滿臉橫肉的壯漢正在舉著石鎖,呼喝有聲。、
此人正是趙老四婆娘的親哥哥,王虎。
醉花樓的頭號打手。
“大舅哥!”
趙老四搓著手,滿臉諂媚地湊了上去。
王虎放下石鎖,用掛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把臉,甕聲甕氣地問:“你小子不在村裡待著,跑這來乾嘛?又沒錢花了?”
“嘿嘿,哪能啊。”
趙老四眼珠子一轉,壓低了聲音:“哥,這次是有天大的好事找你。”
“好事?”王虎斜了他一眼,顯然不信。
趙老四連忙湊到他耳邊,神神秘秘地說道:“我們村,被狼群給圍了。現在村子封了,誰也出不去,誰也進不來!”
王虎眉頭一皺:“狼圍村?那他娘的算什麼好事?你小子彆是嚇傻了吧?”
“哥,你聽我說完啊!”
趙老四急了,唾沫星子橫飛:“村子是封了,可村裡有兩件極品的貨色,也給困在裡頭了!”
“貨色?”
王虎的眼神瞬間變了。
“是外地來投親戚的兩個小娘們,雙胞胎親姐妹,長得那叫一個水靈。”
“爹媽都死了,就剩下兩個女娃兒。”
“現在跟著村東頭的林鐵柱那傻兒子過日子。”
“那麼水靈的娃兒,跟著個傻子,多可惜!”
“不如跟著虎哥,吃香的喝辣的。”
“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趙老四一邊說,一邊比劃著,臉上是藏不住的淫邪。
“真有那麼漂亮?”
王虎挑挑眉毛,喉結上下滾動。
“比咱家的頭牌還漂亮!”
趙老四重重點頭。
“那可值不少銀子。”王虎眯著眼盤算著,聽得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但旋即皺眉。
“狼群圍著,你們村那幫獵戶不得跟瘋狗一樣守著?怎麼下手?”
“這您就不懂了!”
趙老四一臉得意,“他們所有人都被狼給吸引了,全都在村子四周守著呢!誰會想到,有人會從村裡頭下手?”
“今晚,狼群肯定會攻村,到時候外麵一亂,狗叫人嚎的,咱們摸進屋裡把人一套,誰能發現?”
王虎眼中精光一閃,顯然是心動了。
這買賣,乾得過!
趙老四見狀,又加了一把火:
“不過哥,有件事得提醒你。林家那傻小子,叫林玄的,箭術邪乎得很,百步穿楊。”
“你得多帶幾個人,免得陰溝裡翻船。”
“箭術?”
王虎嗤笑一聲,滿臉的不以為意。
“幾根破木箭,能頂個屁用?老子帶十個兄弟,一人一把刀,他就是個神仙也得給老子跪下!”
他拍了拍趙老四的肩膀,從懷裡掏出一小塊碎銀子,扔了過去。
“行了,這事兒我知道了。”
“你先去找個姑娘快活快活,錢算我的。”
“等天黑透了,咱們就動身!”
趙老四接過銀子,笑得臉上的褶子都開了花,連連點頭哈腰。
“謝謝哥!謝謝哥!”
他拿著銀子,屁顛屁顛地跑向前堂,很快就摟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鑽進了一間昏暗的廂房。
一股廉價的脂粉香氣撲鼻而來。
趙老四貪婪地吸了一口,渾身的骨頭都酥了半邊。
“爺,您可算來了,奴家等得好心焦。”
一個穿著薄紗的女人扭著水蛇腰迎了上來,聲音膩得能掐出水。
這身段,這臉蛋,比起村裡那個黃臉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趙老四喉嚨裡發出一聲滿足的咕嚕,色眯眯的眼睛在女人身上來回打量,恨不得把那層薄紗給看穿。
他得意地從懷裡掏出那塊碎銀子,學著城裡大爺的派頭,隨手就扔到了桌上。
“賞你的!”
女人眼睛一亮,捏起銀子在嘴邊親了一口,臉上的笑容愈發甜膩:
“爺您先坐,奴家給您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