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子營?!”
秦德炎聽到這兩個字,身體猛地一顫,眼中充滿了驚恐。
他當然知道質子營意味著什麼。
九死一生!
那是節度使專門設立的特訓營,以極其痛哭的修行辦法修行武道。
雖然有可能突破極限,成就武道高手。
但卻有更大的概率,直接死在裡麵!
即便能活著出來,也大多性情大變,心智扭曲。
“不!爹!我不要去質子營!”
秦德炎猛地抱住秦勇的大腿,哭喊起來,“我寧可武道廢掉,也不要去那個地方!求求您了,爹!”
秦勇看著兒子這副貪生怕死、懦弱無能的模樣,痛苦瞬間被怒火取代。
他一把將秦德炎推開,怒吼一聲:
“蠢貨!我怎麼生下了你這麼個蠢貨!”
他一腳踹在秦德炎的胸口,將他踹倒在地。
林玄站在一旁,將秦勇父子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心中暗自思忖,雖然不知道那燃血丹具體是什麼,但係統覺醒‘調方製藥’的技能後,自己的腦海裡到是知道了不少補充武道根基、修複身體損傷的方子。
不過,現在這個情況,如果自己直接說出來,難免會讓秦勇懷疑自己身上藏了什麼秘密或寶貝。
他目光一轉,落在慕紫凝身上,心中立刻有了主意。
他湊到慕紫凝的耳邊,壓低聲音,快速而簡短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副藥方。
慕紫凝聽完,俏臉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她看了林玄一眼,見林玄朝她微微點頭,便立刻明白了林玄的意思。
她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對秦勇說道:
“秦將軍,小女子有一個方子,或許能治秦少爺的傷。”
秦勇聞言,猛地轉頭看向慕紫凝,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這方子,乃是以前我慕家鎮北侯府的鎮宅之方,從不外傳。”
“如今慕家已然不在,侯府也已覆滅。這方子留著,也無甚用處。若是能幫到秦少爺,也算是物儘其用。”
當下取來紙筆,按照林玄的教授,寫下了一副完整方子。
秦勇是武人,也粗略懂些藥理。
他從慕紫凝手中接過藥方,仔細看過之後,臉上瞬間浮現出狂喜之色。
這方子搭配之奇特,藥材之珍貴,以及其中蘊含的藥理,都遠超他的認知。
他雖然不敢說這方子一定能完全彌補燃血丹留下的武道根基損傷。
但至少,他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強大生機與修複之力。
除了鎮北侯府,他想不到哪裡能有這等奇方!
“慕姑娘!”
秦勇激動得渾身顫抖,他猛地跪倒在地,對著慕紫凝深深拱手。
“大恩不言謝!此方子對犬子有再造之恩,秦某銘記在心!”
慕紫凝連忙上前,拉住秦勇。
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
“秦將軍不必如此。小女子之所以獻出此方,卻有一事相求。”
秦勇毫不猶豫地說道:“慕姑娘儘管說!彆說一件事,就是十件事,秦某也絕不推辭!”
林玄微微挑眉。
自己可沒提什麼條件啊。
這妮子想乾嘛?
慕紫凝直視秦勇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小女子懇請將軍,不要向朝廷暴露我的身份。”
她本來的意思是想說自己要暗中調查給慕家複仇。
但話到嘴邊,卻又覺得不妥。
畢竟,誰知道這秦勇知不知道,那節度使就是害死慕家的凶手之一!
所以臨時換了話術。
秦勇看著慕紫凝,又看了看站在她身旁,與她舉止親密的林玄,心中瞬間腦補。
這位侯府千金,經曆了家族變故。
如今芳心暗許,打算隱姓埋名,與心上人過上平靜的生活。
非常合理。
秦勇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他立刻點頭,鄭重地承諾:“慕姑娘放心!秦某以性命擔保,絕不泄露慕姑娘的身份!從今以後,這世上再無鎮北侯府的慕紫凝!”
他拍了拍胸脯,語氣豪邁:“而且,如今這黑山縣,慕姑娘若有任何需要,儘管來軍營找我秦勇!隻要力所能及,秦某絕不推辭!”
慕紫凝見秦勇答應得如此爽快,心中鬆了口氣。
她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剛才偷到的兩匹馬。
都是上好的良馬。
“既然將軍如此盛情,那小女子現在就有一件事,需要將軍幫忙。”
慕紫凝指了那兩匹通體烏黑、四蹄帶雪的北地良馬。
“這兩匹馬不錯,小女子與林玄趕路,正缺腳力。”
慕紫凝說道。
秦勇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他沒想到慕紫凝提出的請求竟然是如此小事。
“哈哈哈哈!區區兩匹馬,何足掛齒!”
秦勇大手一揮,豪爽地說道,“來人!將這兩匹良馬牽出來,備好上好的馬鞍、韁繩!”
“再取兩百兩銀子,一並送給慕姑娘與林小兄弟!”
兩名親衛立刻應聲上前,將那兩匹良馬牽出,並迅速備好馬具。
很快,一個沉甸甸的錢袋也送到了林玄手中。
林玄與慕紫凝對視一眼,翻身上馬。
“秦將軍,後會有期!”
林玄向秦勇拱手告彆。
秦勇看著兩人策馬遠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夜色深處,才收回目光。
他轉頭看向倒地不起的秦德炎,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一腳狠狠踹出。
“混賬玩意,險些壞了節度使的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