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的臥室裡,氣氛有點不一樣。
“彆動,傷口會裂開。”楚凡的聲音很低,略帶關心的說道。
他正小心翼翼地解開韓菱胳膊上的繃帶。那道傷口不深,但很長,破壞了她手臂上完美的肌肉線條。
韓菱渾身緊繃,坐在床邊,一動不敢動。她不是怕疼,她是怕癢。
楚凡的手指很熱,沾著藥膏,在她傷口周圍輕輕地打著圈。那感覺,又麻又癢,像有幾百隻螞蟻在爬,讓她渾身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你……你到底會不會上藥?”韓菱的聲音都在發抖。
“彆急,”楚凡笑了,那聲音,又蘇又麻,“傷口周圍的神經也得放鬆放鬆,這樣才好得快。你看,你這兒的肌肉。。。”
他的手,順著傷口,很不老實地滑到了她結實的肩膀上,輕輕地捏了捏。
“嘶……”韓菱倒吸一口涼氣,身體當場就軟了半邊。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楚凡的嘴唇,幾乎要貼上她的耳朵,“你這身體,比你的嘴,誠實多了。”
……
等楚凡終於“上”完藥,扶著腿軟的韓菱走出臥室時,客廳裡的氣氛,已經降到了冰點。
黑蛇、秦雨墨、林詩詩,三個女人,都跟看仇人似的看著他倆。
特彆是黑蛇,她看著韓菱那紅得跟滴血似的臉,和走路時那微不可察的彆扭姿勢,冷哼了一聲,把手裡的砍刀擦得“噌噌”響。
“上個藥,需要一個小時?”林詩詩陰陽怪氣地說,“你那傷口是長在馬裡亞納海溝了嗎?這麼深?”
“就是,”黑蛇也跟著幫腔,“某些人啊,嘴上說著姐妹,下手比誰都快。”
韓菱的臉更紅了,想反駁,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行了,”還是秦雨墨比較冷靜,她指了指地上那個被綁成粽子的西裝女,“先處理正事吧。”
楚凡看了一眼那個西裝女,又看了看自己這幾個已經快要內訌的女人,趕緊轉移她們的注意力~
他走到西裝女麵前,蹲下來,捏住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長得還行。蕭薔身邊的人,品味都不錯嘛。”
“呸!”西裝女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喲,還挺辣。”楚凡也不生氣,他站起身,拍了拍手,“行吧,既然蕭薔把她送來了,那咱們就好好‘招待招待’。”
他看著黑蛇和韓菱:“你們倆,都是專業的。一個黑道,一個白道,看看誰的手段更高明,能讓她開口。”
這話一出,黑蛇和韓菱立馬就不互掐了,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熊熊的戰意。
“我先來!”黑蛇把砍刀往桌上一拍,拎著西裝女的領子,就像拎小雞一樣,直接拖進了浴室,“十分鐘,她要是不開口,我把她剁了喂魚!”
浴室裡,很快就傳來了女人的慘叫和黑蛇的獰笑。
林詩詩聽得有點害怕,往秦雨墨身邊湊了湊:“她……她不會真把人給剁了吧?”
秦雨墨搖了搖頭,表情很凝重:“黑蛇有分寸。不過,蕭薔的這個秘書,也是個硬骨頭,我怕……”
她話還沒說完,浴室的門開了。
黑蛇一臉晦氣地走了出來,手裡還拎著幾根剛拔下來的、血淋淋的指甲。
“媽的!嘴真硬!”
韓菱站了起來,她走到浴室門口,看了一眼裡麵已經快昏過去的西裝女,淡淡地說:“蠻力,對受過專業訓練的人,是沒用的。”
她走進浴室,關上了門。
這次,裡麵沒再傳來慘叫,隻有韓菱那不帶一絲感情的、平淡的問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