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嗚哇嗚哇地跑遠了,留下一幫人傻站著。
那條剛打過架的破街,現在亂得跟垃圾場似的,到處都是血和碎玻璃。
“老公!”林詩詩第一個回過神來,哭著就想往警車開走的方向追,被秦雨墨一把給拽住了。
“彆追了!”秦雨墨眼睛也紅了,但腦子還清楚,“現在追上去有啥用!”
“那怎麼辦啊?!”林詩詩急得直跺腳,“他就這麼被抓走了!都怪我,要不是我讓他再搞個現場直播,事情也不會鬨這麼大!”
“現在說這些沒用了,”韓菱撿起地上那根還沾著血的鋼管,看了一眼,又扔了,“這次搞得這麼大,上了電視新聞頭條。他想馬上出來,門兒都沒有。”
黑蛇一肚子火,一腳踹在旁邊一輛被打爛的麵包車上,罵道:“媽的!蕭薔那個瘋婆子!這筆賬,老娘遲早跟她算!”
這幾個在東海市橫著走的女人,頭一次感覺這麼沒招兒。她們看著警車消失的方向,心裡都空落落的。
隻有王寶寶,還跟丟了魂似的,傻傻地站在原地。
她看著地上的血,看著那輛被炸飛的汽車,又看了看那幾個愁眉苦臉的女人。
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沒地方去了。
家沒了,爹也廢了。剛對她說完“等我”的男人,也被警察帶走了。
她就像個沒人要的破爛,站在這堆破爛裡,不知道該去哪兒。
……
天,越來越黑了。
警察拉了黃線,把那塊地兒給封了。秦雨墨她們幾個,也被勸上了車。
王寶寶一個人,像個鬼魂一樣,在老城區的破巷子裡瞎轉。
她又冷又餓,身上那件名牌裙子,現在又臟又破,看著跟個要飯的似的。
就在她走到一個沒路燈的巷子口時,幾個黑影,從旁邊竄了出來,堵住了她的路。
“喲,這不是我們的大小姐嗎?”帶頭的男人,是王金龍手下的一個頭兒,叫刀疤臉。他白天剛在打架時挨了一斧子,胳膊上還纏著繃帶,看著楚凡的眼神,恨得要死。
“你們……你們想乾嘛?”王寶寶嚇得一個勁兒往後退。
“乾嘛?”刀疤臉笑了,笑得特惡心,“我們老大被你那個野男人給廢了,兄弟們現在都沒飯吃了。你說,我們想乾嘛?”
另一個瘦子也陰陽怪氣地說:“大小姐,你以前不是挺橫的嗎?怎麼現在跟條沒人要的狗似的?”
“彆……彆過來……”王寶寶嚇得腿都軟了,轉身就想跑。
但已經晚了。
刀疤臉一把就揪住了她的頭發,狠狠地把她摔在地上!
“跑?你他媽還想往哪兒跑!”
“媽的,要不是因為你這個騷蹄子,我們老大能出事嗎?!”
“兄弟們,老大以前把她當個寶,咱們碰都不敢碰。現在嘛……”刀疤臉看著地上那個哭得稀裡嘩啦的王寶寶,眼睛裡全是臟東西,“老大都進去了,咱們也該替他……好好‘疼疼’這個寶貝女兒了!”
“不要!!!”
王寶寶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
但在這條沒人走的破巷子裡,她的叫聲,屁用沒有。
衣服被撕開的聲音,男人們臟得要死的笑聲,還有她那越來越弱的哭喊……
她感覺自己已經死了。
在黑漆漆的痛苦裡,她腦子裡就隻剩一個念頭。
楚凡……救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幾個男的總算折騰完了。
刀疤臉嫌棄地踢了一腳地上那個跟破布娃娃一樣的王寶寶,啐了一口。
“媽的,真他媽jin(第三聲)。便宜那姓楚的小子了。”
“疤哥,這娘們兒怎麼處理?”
“處理?”刀疤臉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喂,是媚姨嗎?我這兒有個新貨,長得不錯,身材也好,以前還是個大小姐呢。對,乾淨得很……您給個價?”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