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那句“送他全家下去團聚”,讓整個屋子的空氣都冷了下來。
他沒再多說一句廢話,轉身就往外走。
韓菱和小雅沒問要去哪,也沒問要乾嘛,就那麼一左一右地,跟在了他身後。
三個人的身上,都帶著一股子不要命的殺氣。
“老公!”
秦雨墨和林詩詩趕緊追了上去,倆人眼圈都紅了。
“我們跟你一起去!”
“你們去乾嘛?”楚凡回頭,看著她們,“去給我收屍嗎?”
他伸手,在那兩個丫頭哭花了的臉上捏了捏,那動作,難得地溫柔。
“乖,在家待著,”他說,“等我回來。”
說完,他沒再回頭。
看著那三個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林詩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岀來。
“他……他不會有事吧?”
秦雨墨沒說話,她隻是死死地攥著拳頭,指甲都陷進了肉裡。
隻有李若雪,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她走到酒櫃旁,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是我,”她的聲音很冷,“通知下去,李家所有能動的人,都給我動起來。我要趙家在京都的所有生意,今天晚上,全都關門。”
“另外,給我接通我哥的電話。”
“告訴他,他要是還想回國,就動用他所有的關係,讓趙家在國外的所有公司,明天早上之前全都關門大吉!”
……
當天晚上,整個京都,都亂了套。
無數輛掛著特殊牌照的車,在城裡橫衝直撞。一個個平時隻能在電視上看到的部門,像瘋了一樣地開始查封趙家的產業。
“消防檢查!所有人都不許動!”
“稅務稽查!把你們的賬本都給我拿出來!”
整個京都的上流社會,都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他們知道,這是京都最大的兩個家族,李家和趙家,正式開戰了!
……
城郊,一座廢棄的鋼鐵廠裡。
這裡早就被趙山虎改造成了一個私人堡壘,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保鏢。
趙山虎正悠閒地坐在一個用真皮沙發搭起來的“王座”上,看著底下跪著的一個男人。
是蘇晚晴的父親,蘇振華。
“蘇老先生,”趙山虎笑了笑,他長得跟他哥趙山河有七分像,但眼神更陰,更毒,“你說你,這是何苦呢?早點把你女兒交出來,不就沒這麼多事了嗎?”
“我呸!”蘇振華雖然被打得鼻青臉腫,但骨頭還挺硬,“你們這幫畜生!不得好死!”
“嗬嗬,”趙山虎也不生氣,他揮了揮手,“帶上來。”
兩個保鏢,架著一個渾身插滿管子,躺在移動病床上的女人,走了進來。
是楚凡的母親,李蘭。
緊接著,又有兩個人,拖著一個眼神空洞,渾身是傷,連路都走不穩的女孩,走了進來。
是王寶寶。
“你看,”趙山虎指著那兩個女人,對蘇振華說,“很快,你女兒,也會變成她們這樣。”
“你!”
就在這時,一個手下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
“虎……虎爺!不好了!”
“慌什麼!”
“我……我們家在城裡的生意,全……全都被查封了!”
“什麼?!”趙山虎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還沒反應過來,另一個手下又跑了進來。
“虎爺!李……李家的人,打著‘清理門戶’的旗號,把我們安插在道上的那些人,全都給……”
“操!”
趙山虎一腳踹翻了麵前的桌子!
他知道,這是李若雪那個小賤人,在背後捅刀子!
“楚凡呢?”他紅著眼,吼道,“他來了沒有?!”
“來……來了……”
趙山虎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好,好,好!”他連說了三個“好”字,“既然都來了,那今天,就讓他有來無回!”
他走到那三個女人麵前,在王寶寶那張已經沒了半點血色的臉上拍了拍。
“去,把我們的‘客人’,都‘請’到觀景台去。”
“我得讓楚凡那個小畜生,親眼看著,他最在乎的女人,是怎麼一個個,在我手裡……變成煙花的。”
……
鋼鐵廠最高的煉鋼爐頂上,是一個露天的平台。
一條巨大的鋼鐵傳送帶,正從平台的一頭,緩緩地伸向另一頭那巨大又生鏽的煉鋼爐口,爐口黑洞洞的,散發著一股鐵鏽和化學品的味道。
楚凡的母親,王寶寶,還有蘇振華,三個人被死死地綁在傳送帶上。
趙山虎就坐在一張椅子上,他的手邊,就是傳送帶的控製開關。
他身後,站著幾十個手持微衝的雇傭兵。
楚凡一個人,從對麵的樓梯,走了上來。
他身後,跟著韓菱和小雅。
“楚凡,”趙山虎看著他,笑了,“你還真敢來啊。”
“我媽在哪?”楚凡的聲音很冷。
“彆急嘛,”趙山虎指了指他身後那條傳送帶,“你看,不都在那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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