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外麵，那十幾輛坦克還停在那兒，黑洞洞的炮口對著天，看著就嚇人。
楚凡看著外公蘇振邦的車隊開走，一個人站在原地，點了根煙。
風很大，吹得他衣服獵獵作響。
他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外公，說得沒錯。
京都這潭水，比他想的，還要深得多。趙家倒了，但誰知道水底下，還藏著多少條更凶的鱷魚。
“走吧。”
他掐了煙，轉身回了療養院。
大廳裡，他的女人們，一個個都跟鬥敗了的公雞似的，誰也不說話。
王寶寶和蘇晚晴，兩個剛從鬼門關裡爬出來的丫頭，正被秦雨墨和林詩詩一左一右地護著，小聲地安慰著。
李若雪和伊莎貝爾則坐在一邊，不知道在聊些什麼。
韓菱和黑蛇，正帶著蛇堂的姐妹們，清理著現場的爛攤子。
楚凡看著眼前這亂糟糟的一幕，一個頭兩個大。
“行了，”他拍了拍手，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都彆閒著了，回家，開會。”
……
李家老宅，現在徹底成了楚凡的後宮。
楚凡剛一進門，就被那股子濃得化不開的火藥味給嗆得咳嗽了兩聲。
客廳裡，他的女人們，涇渭分明地分成了好幾個陣營。
林詩詩、黑蛇、秦雨墨這些“東海舊部”，坐在一邊，一個個都抱著胳膊，眼神不善地看著對麵。
對麵，是剛“投誠”過來的李若雪，她身後還站著兩個之前跟韓菱她們動過手的旗袍女傭，那氣場，一點不輸。
伊莎貝爾這個金發尤物，則跟個沒事人一樣，自己一個人坐著，悠閒地品著紅酒。
最尷尬的，是蘇晚晴。
她就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一個小角落裡，低著頭，誰也不看。
“我操，”楚凡看著眼前這“三足鼎立”的架勢，忍不住罵了一句，“老子這是……捅了女人窩了啊。”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沙發主位上，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
“都看我。”
幾個還在互相瞪眼的女人，這才不情不願地，把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我知道，你們心裡，一個個都不服氣，”楚凡看著她們，笑了，“特彆是你們幾個。”
他指了指林詩詩和黑蛇。
“一個覺得，自己是原配，功勞最大。”
他又指了指李若雪。
“一個覺得，自己剛‘棄暗投明’，正是建功立業的好時候。”
最後，他看了一眼那個還在品酒的伊莎貝爾。
“還有一個，覺得自己是‘境外友人’，超然物外。”
他這話，說得又直接又難聽，把那幾個女人都給說愣了。
“但是，”楚凡的臉，沉了下來，“我告訴你們，都他媽給老子收起那點小心思！”
“從今天起，在我這兒，就一個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