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掛了電話，屋裡安靜得嚇人。
地上那坨爛肉還在抽搐，但已經沒人關心了。所有女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楚凡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上。
“老公……”林詩詩的聲音都在發抖。
“都彆慌。”
楚凡把手機揣回兜裡，那樣子，就好像剛才那個電話，隻是個打錯了的騷擾電話。他走到那個還在痛苦掙紮的王寶寶床前，看著她那副樣子，心裡跟刀割一樣疼。
他伸出手，想摸摸她的頭，但又怕自己的碰觸會讓她更痛苦。王寶寶還在抽搐，嘴裡發著不成聲的嘶吼，眼神空洞，根本認不出眼前的人是誰。她活在自己的深淵裡，誰也拉不出來。
楚凡死死地攥著拳頭，指甲都陷進了肉裡。他知道，現在做什麼都沒用。這筆賬，隻能用血來還。
“把他，”楚凡回頭，聲音沙啞地指著地上那個還在啃自己肉的山本龍一，“給我吊起來，掛在島上最高的旗杆上。”
“我要讓所有想打我們主意的人，都好好看看，這就是……惹我楚凡的下場。”
……
當天深夜，整個世界的地下網絡，都因為一段視頻，炸了鍋。
視頻裡，楚凡把山本龍一折磨得不成人樣的畫麵，被人用最高清的畫質，傳遍了每一個陰暗的角落。
所有人都被這個從華夏冒出來的、名叫楚凡的年輕人的狠辣手段，給嚇傻了。
“我操！這他媽是誰啊？！比黑手黨還黑！”
“山本龍一那個老鬼，在亞洲橫了這麼多年，就這麼被人給廢了？”
“查！給我查！這個楚凡，到底是什麼來頭！”
楚凡這個名字，一夜之間，就成了地下世界最大的禁忌。
而與此同時，天堂島上，氣氛卻壓抑得嚇人。
作戰指揮室裡，幾個女人都盯著屏幕上那段循環播放的、楚凡的“宣戰視頻”，誰也沒說話。
“他這是……在跟整個‘盤古’宣戰啊。”秦雨墨的聲音很輕，但帶著點顫抖。
“那又怎麼樣？”黑蛇把腿翹在桌子上，一臉的不在乎，“不就是個躲在下水道裡的耗子組織嗎？敢動我們的人，就得有被滅門的準備！”
“沒那麼簡單，”李若雪的臉色很難看，“‘盤古’的勢力，比你們想的，要可怕得多。”
就在這時，楚凡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剛從醫療室那邊過來，身上還帶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聊什麼呢？”
“老公！”林詩詩第一個就迎了上來，她抱著楚凡的胳膊，眼圈red，“我們……我們是不是惹上大麻煩了？”
“麻煩？”楚凡笑了，他捏了捏林詩詩的臉，“有麻煩，解決了不就行了？”
他走到主位上坐下，看了一眼那幾個同樣一臉凝重的女人。
“行了，”他說，“一個個都哭喪著臉乾嘛？天還沒塌呢。”
“從現在開始，”他的聲音，冷得嚇人，“都給我動起來。”
“我要讓那幫躲在暗處的孫子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恐懼。”
……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整個天堂島就已經動了起來。
昨晚那場荒唐的“慶功會”好像從沒發生過一樣，空氣裡全是緊張和殺氣。
作戰指揮室裡，楚凡一夜沒睡，眼睛裡全是血絲，正和韓菱、伊莎貝爾一起，盯著屏幕上那密密麻麻的情報數據。
“不行，”伊莎貝爾的臉色很難看，“對方的反追蹤能力太強了。我們的人剛查到一點線索，立馬就斷了。”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還是不知道他在哪兒？”
“沒錯。”
楚凡沒說話，他隻是死死地盯著地圖上，那個位於歐洲的、被紅圈標記出來的區域。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女仆裝的保鏢，哆哆嗦嗦地敲了敲門。
“楚……楚先生。”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