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鐘離先生出手相助,說實話,如果不是身體原因不適,我一定要給鐘離先生磕兩個。”
在得到係統肯定不會掉馬的答複後,易天平息下內心情緒波動,臉上掛起一抹溫和難看)的笑。
好在狗係…咳咳,好在統子給力,暗影平時出沒的時候,氣息基本完全隱藏,除非魔神刻意尋找,亦或暗影泄露氣息,不然不可能暴露自身。
看著易天奇怪的表情,鐘離搖搖頭,心想當時的摔傷還是太重,你看看給孩子弄的,到現在都控製不了臉部肌肉。
“閣下言重了,在下不過略儘綿力。”
鐘離目光掃過桌上正泡著的茶,從容地從袖中取出自備的茶杯,也為自己斟上一份。
嗯,不卜廬的養生白茶,清潤甘醇,確實不錯。
稍作品味後,鐘離再度開口:“今日前來,一是探望閣下傷勢恢複如何,二來……也隻是想與閣下閒談幾句。”
“聊天的話當然沒問題,鐘離先生也看見了,我這個病秧子看不到東西,走路還需要七七幫忙推輪椅,每次的休閒時間都倍感無聊,如果有人能陪著說話,那更是最好不過。”
易天根本不相信鐘離隻是單純的來這裡聊天,但他又不能回絕對方,畢竟是自己明麵上的救命恩人。
鐘離眸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金芒,無形的屏障悄然展開,將二人籠罩其間。
“易大夫還記得是怎麼傷成那樣的嗎,那樣的傷勢...如果是被仇家報複,在下可以代替閣下去千岩軍報案。”
這已是鐘離試探的開始。每一位天外之人都擁有難以揣測的力量,即便眼下易天表現得如一個無害且安分的病秧子,也掩蓋不了他終將執掌權與力的事實。
“這...實不相瞞,鐘離先生,在醒來之後,我好似失憶一樣,除卻基本知識,其餘所有關於我自己的印象都消失掉了。”
易天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穿越前的事情...
說實話,他甚至連怎麼穿越都回想不起來了,隻感覺好像做了一場夢,夢醒過後,自己就在不卜廬當中了。
“是嗎?”鐘離心中微動,回想起易天開的藥方。
那熟練的提瓦特文字,除了有些醜之外,再無問題,乃是地地道道的提瓦特通用文字。
一介天外之人,雙目失明,卻在半月之內熟習提瓦特文字?
而且他本人也對提瓦特藥材極為熟悉,如果不是鐘離能夠看清楚對方體內那與世界渾然不容的靈魂,估計也察覺不出易天的異樣。
看來這位天外之人身上有點秘密......
鐘離未在這個話題上停留,轉而問道:“易大夫還記得自己是哪個國家的人嗎?”
“我...應該是璃月人。”
畢竟璃月是以古華夏為原型製作的國家,易天這麼說倒也沒錯。
鐘離注意到易天的手指在桌麵上無意識地探尋,便將對方那杯已微涼的白茶傾去,重斟一盞,試過溫度適中,才推入易天手中。
“剛才易大夫說自己隻剩下了一些基礎知識,那敢問,易大夫這些基礎知識當中,包含對岩王帝君認知嗎?”
易天輕抿一口白茶潤了潤喉,沉吟道:“包含,我對帝君他老人家的感受停留在崇拜和尊敬上,也是因此判斷自己是璃月人的。”
“易大夫覺得如今在帝君帶領下的璃月如何?”鐘離語氣不急不緩,閒聊家常一般說,“從其他人口中聽說...易大夫對如今璃月神治有些看法。”
“看法不敢當,畢竟當今璃月在帝君的帶領下可謂蒸蒸日上。”
“嗬,這倒也是,可易大夫有沒有想過,如果磐岩的國度失去他們的神明...這個屹立在風雨當中三千七百年的國家,又該怎麼樣呢?”
意識到鐘離今天來此的目的,易天在心底微微鬆了一口氣,隻要對方不是來送他去和奧賽爾做獄友就行。
如果隻是談談人治和神治的話倒沒有什麼問題。
打好腹稿,易天手指輕敲著桌子:“鐘離先生是在擔心如果璃月失去神明的庇護,可能變得搖搖欲墜,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