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西沉,火燒的雲彩染透天邊。
葛羅麗有些猶豫和不解,明明這封信直接交給她,她可以找人念的...
“聽我說,葛羅麗。”
察覺到葛羅麗拒絕的想法,易天輕聲開口,聲音仿佛千百麵回響之鐘當中蘊含的空靈回蕩,僅僅幾個字,便讓葛羅麗繃緊的肌肉完全放鬆下來。
催眠。
“你現在需要回去好好睡一覺,然後明天中午起床來這裡和我彙合。”
“我現在需要回去好好睡一覺,然後明天中午來這裡和易大夫彙合...”葛羅麗嘟囔重複了一遍。
“沒錯,現在你可以離開了。”易天輕聲說。
催眠的力量可謂強大,在易天話音落下的瞬間,葛羅麗立馬站起身告彆。
“那明天就麻煩易大夫了。”
等到葛羅麗離開,易天摩挲著那封無論怎樣都不會發皺的信封,另一隻手指尖輕輕在輪椅上敲打。
要怎麼做呢...
本來易天隻是想做個委托,完成個任務,增加一點自己和提瓦特的融合度。
可他沒有想到這個委托居然這麼麻煩。
【你如果和旅行者一樣,按照正常委托流程走也是沒問題的。】
【況且這樣的話,葛羅麗日後肯定還會需要幫助,到那時,你可以再白嫖一些融合度。】
“統子...有人說過你有點像cs嗎?”
【我隻是給你最好的解法,真正的行動權在你。】
易天搖搖頭,已經知道答案的他...沒有辦法袖手旁觀。
“沒辦法了...說實話,我很不想幫她,太麻煩了,但答應過彆人的事情,就要好好做到。”
“一天而已,難不成我去明天去解決這個事情,還能出什麼事情不成?”
【你的fag立太早了。】
“我可去你的吧。”
易天一邊和係統拌嘴,一邊獨自一人前進。
風車在頭頂吱呀呀的轉動,光與暗在教堂潔白的牆壁之上交錯,白鴿舔舐著羽翼,隨後驚飛而去。
夕陽打在易天身上,拉長的影子緩緩延伸,在這片已經無人的廣場上,顯得是那麼寂寥。
溫迪在酒館當中為了今天晚上的酒水錢抱琴演唱,卻忽然斷了一個音,但他馬上調整好神態,重新彈奏。
回到酒店的哥倫比亞免不了被女士一頓數落。
鬼知道她今天找哥倫比亞用了多長時間。
哥倫比亞隻是有些困倦的點著小腦袋。
不一會兒,便一頭栽在了女士身上。
在風起地附近巡邏的古德溫若有所感的回頭,看向蒙德城。
隨著夕陽的落下,他的身影也漸漸隱於黑暗當中,直到重新回首前進,不見蹤形。
“喂!鐘離,將燈籠掛好點啊!”
“對對對,還有那個,把窗花給本堂主貼好一點。”
胡桃指揮著鐘離,為一向冷清古板的往生堂掛上鮮豔的紅色。
今日大雪,胡桃有些發冷的搓著手,餘光瞥見牆角的梅花樹正值盛開之景。
她摸了摸腦袋上的帽子,梅花不在,故人亦如此。
這世間的故事很多,雖然普通人的生平寫在紙上不過兩行,但卻依舊存在。
它擺在那裡,等待灰塵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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