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劇結束,哥倫比亞收回目光,轉身看向女士。
“你剛才說什麼?”
女士輕輕嘖了一聲,似乎對她的走神習以為常,重複道:
“我說,女皇殿下有令,讓你回至冬。”
“我知道了。”哥倫比亞說。
“那個人很讓你在意?我聽安娜說你去過他那邊很多次。”女士一副饒有興趣的表情問。
哥倫比亞不回答,隻是扯過自己的愚人眾執行官大衣,上麵肩角鑲嵌著兩枚反射著亮光的邪眼。
她披上大衣,徑直朝外走去。
沒有得到回答的女士並不著急,隻是悠悠品著杯中殘酒,目光越過窗欞,望向蒙德灰沉壓抑的天空。
風的流向早已改變,可唯獨神明,自始至終都沒有現身的想法。
這讓女士唇角浮起一抹譏誚。
“巴巴托斯……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從來都不是一個負責任的神啊。”
......
一所不算精致的二層小洋房前,易天操控輪椅停了下來。
“就到這裡吧,該提醒的路上我都跟你說過了,這段時間千萬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囉囉嗦嗦的,”優菈抱起手臂,瞥了他一眼,“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個不聽話的小孩子?”
“這是出於朋友的好心提醒...而且要不了多長時間,我就要離開蒙德了。”
聞言,優菈心裡咯噔了一下,修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她知道易天終會離開,卻沒想到這麼突然。
“哼!走就走吧,和我說那麼多乾什麼?”
“這不是怕被你記仇嘛,”易天笑起來,“我可不想在優菈小姐的小本本上再多一筆。”
“我什麼時候記過你的仇!”優菈不滿道。
這麼一說...易天好像還真沒有被優菈記過仇。
這倒是個很奇怪的現象。
“沒記過沒記過,是我記錯了好不好,優菈小姐大人大量,就彆和我這個普通醫生計較了。”
易天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語氣輕鬆。
“哼!普通醫生?你可不是什麼普通醫生,您這醫生的權力可比我這個遊擊小隊隊長還大。”
“我都聽說了,有人每個月給你開五百萬摩拉請你去做私人醫生你都不去。”
“哈哈!那是彆人,如果是優菈你的話,每個月讓我倒貼五百萬摩拉給你當私人醫生我都願意。”
“嘁!就會貧嘴。”雖然嘴上嫌棄說著。
但優菈撩起側方短發至耳後,那暴露出的微紅的耳垂,卻表示她此刻心情的不平凡。
擁有上帝視角的易天自然也是注意到了。
剛才有些不爽的心情瞬間好轉了許多。
“這可不是貧嘴,而是真心話...可惜了,優菈大小姐不領情。”易天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罷了...終究還是錯付了,我和優菈你終究不是......”
易天話沒說完,便被優菈一把捏住了上下嘴唇。
她靠得極近,清淡的香氣若有似無地飄來。
優菈一副來真的的表情,笑得明媚卻危險:
“好啊~既然是真心話,那不如易大夫今天就留在我這裡吧。”
“正好,晚上我還能帶暗影出去喝一杯。”
易天掙脫優菈的手,身體後仰讓輪椅後退兩下,拉開一個安全距離,雙手舉過頭頂表示投降,悻悻道:
“算了,算了...”
“哼—敢說不敢做,有賊心沒賊膽的家夥。”
“這可又冤枉我了,我連賊心都沒有。”
忽然,易天感受到空氣中風的流向忽然變化,蒙德那紊亂的元素流動回歸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