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西方位置,天遒穀矗立的一座尖峰上。
旅人服飾的王子,正漫不經心地撥弄著耳垂上的掛飾,目光懶散地落在麵前那副石質棋盤上。
坐在他對麵的,是身著白色神袍、兜帽遮去半麵容顏的鐘離。
此刻,這位往日的岩神正執起一枚棋子,沉穩地落在棋盤某處。
“怎麼?悄悄話說完了?”
空敏銳地感知到鐘離與璃月港某處的精神聯係悄然中斷,挑眉問道。
“既然說完了,那就認真下棋。”他隨即將己方的【炮】向前推進一步。
摩拉克斯進【馬】回防。
幾小時前,摩拉克斯察覺若陀龍王封印有異動,趕來查看時便被空攔截於此。
‘下局棋,贏了我立馬帶人離開。’這是空的原話。
這位深淵的王子絕非弱者,即便強大如摩拉克斯也需認真對待。若在璃月腹地掀起魔神級的戰鬥,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摩拉克斯壓下心緒,安然入座,和空對弈。
反正外麵還有易天,他並不著急。
“彆總惦記著你那璃月港了,現在還不到深淵和七神開戰的時間。”
空輕巧地移動一枚【卒】,順勢困死了摩拉克斯的一匹【馬】。
摩拉克斯推【兵】解圍,聲音平穩無波:“沒想到一場小小的測試,居然能夠引來深淵的王子,怎麼?閣下也對考試感興趣?”
“當然感興趣,不過我感興趣的並非璃月的考試,而是那位天外之人試圖挑釁命運的‘測試’。”
空拉動【車】侵入對方腹地,殺意凜冽,直指摩拉克斯的【象】。
“不許你出手,是為了看看他的能力,如果連這點變故都處理不了,就彆說要戰勝命運這種大話了,和小孩子一樣,徒惹人笑。”
摩拉克斯垂眸凝視棋盤,指尖無聲摩挲著一枚棋子,沉思下一步的走向,同時淡然接話:
“他也要做一場大事啊.....”
“我們都要去做,摩拉克斯。不止是他,還有你。”
空的手指不耐地敲打著棋盤邊緣,催促對方落子:“你原本的打算,不正是要將神之心交給冰之女皇,助她舉起反叛天理的大旗麼?”
“話不可亂說。”摩拉克斯沉穩地將【炮】移至一處要地,瞄準了空的【馬】,“我隻是履行一份‘契約’罷了,從未有過對天理不敬的想法。”
“嗬!祂們又聽不見,隻要你不找死,直呼祂們幾位的名字大罵,基本上天空是不會搭理你的,畢竟祂們也被規則限製。”
空瞥了一眼自己的【馬】,本來想棄掉來換取一【象】一【卒】,但想了想,還是選擇了保護自己的【馬】。
“況且,暗中籌劃的又何止你與風神?據聞如今那位水之神,也在楓丹廷內謀劃著某些……了不得的事。”
“我與當代水神並無深交,”摩拉克斯微微搖頭,“隻聽說那是位沉溺於審判戲劇與歌劇的神明。”
棋局之上,攻防轉換迅疾如電。短短數步間,雙方已各自損耗兩【卒】一【馬】。
摩拉克斯忽然大手一推,那枚隱匿布局已久的【車】猛然殺出,吹響了進攻的號角,一口吞下了空的【炮】!
空見狀,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舉手抬起【車】,吃下了鐘離的第二隻【馬】。
“終於上當了...摩拉克斯,你馬沒了。”
......
暗影並不清楚摩拉克斯被空攔截一事,疾行途中,他還在想,璃月出了這麼大的亂子,他鐘離居然還能夠沉的下去心?
如果若陀龍王真的解封,到時候可就又是一場大戰,而且若陀必須要摩拉克斯親自出手才能鎮壓。
他暗影可沒有大本事,現在能夠單挑若陀龍王。
突然,在群山之中奔馳的暗影忽的停下了腳步,他被人攔住了去路...
不,準確說,是被五頭散發著恐怖威壓的深淵魔物堵住了去路。
五頭魔物,怒目猙獰直勾勾注視著暗影,如同盯上了唾手可得的獵物。
“真是好大的手筆,三隻黃金王獸,兩尊深罪浸禮者。”暗影聲音低沉,“恐怕空調動你們,也下定了不小的決心吧。”
他確實有些驚訝,但也僅止於此。儘管局麵棘手,但要解決掉眼前這五隻魔物,無非是多耗費些時間罷了。
他手指輕描淡寫地劃過身前虛空——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漆黑玄鐵刀柄。
隨後,修長的刀身寸寸具現,仿佛由億萬枚暗紫色碎片精密拚接而成,刃身流動著幽邃的光痕,如同活物般呼吸起伏,
在同步契約後,易天能清晰地感受到暗影的力量正在急劇攀升,並不斷朝著那個門檻邁進。
那是神的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