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易天被抓進了自家的院子當中,這所由他花費摩拉租下的小院子,卻隻是他本人第二次踏足。
此刻,就像是審訊犯人一樣,易天被幾人圍在中間,申鶴的目光一直停在他身上,沒有離開過。
易天被這股目光瞪得有些不自然,而且旁邊...
他一把嫌棄的將熒的大腦袋瓜子推開,湊這麼近乾什麼?他身上很香嗎?
“乾嘛~”熒不滿的撇了撇小嘴。
變了,夥伴變了,現在都學會嫌棄自己了。
好啊,這麼嫌棄自己,以後做飯都不給你吃了!
“我還沒吃飯,去給我煮碗清湯麵,不要香菜。”
“哦。”
熒老老實實的拎著派蒙走了,她覺得自己的夥伴需要一個私人空間,當然,不排除把派蒙當成食材放進鍋裡的可能。
熒離開房間,鑽進廚房,咣當咣當的忙活起來。
易天微微蹙起眉頭,神色認真起來。他望向申鶴,輕聲問道:“申鶴小姐……我是否曾與您有過什麼過節?實不相瞞,此前我曾失去部分記憶,許多舊事一時難以想起。”
“若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望申鶴小姐告知。”
易天早就懷疑自己的記憶有問題,但礙於沒有證據。
還有那狗屎碎片,不管是哥倫比亞帶來的,還是鐘離帶來的,他到現在都沒有敢吸收。
那份縈繞在心頭的恐懼感,一直揮之不去。
直覺告訴易天,吸收它們,絕非好事。
“忘記...莫非你以為,一句忘記,便能撇清你之前做過的所有事情?”申鶴語氣冷漠,聽不出喜怒。
這並非是易天大師級的心理精通出了問題,而是申鶴身上是真的,壓根沒有情緒波動。
紅繩壓製了她的情緒,鎖住了她身上所有的感情,所以易天才觀測不到申鶴的情緒波動。
“我並非想要推辭,如若得罪,我定會補償於申鶴小姐,但...”易天攤攤手,有些無奈道:“死也要讓人死個明白不是嗎?”
這話倒是說的在理,於是申鶴打消了一拳要打死易天的打算。
她微微仰頭,看著萬裡無雲的星空,緩緩道來......
這是申鶴的記憶。
那是秋日的某一日,正在山腰間吃飯的她,忽然看到天空上降下一束金色的流光,隨後便察覺到幾位師叔也朝著此地趕了過來。
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申鶴也立刻動身趕往山頂。
等她到達,除了萍姥姥之外的所有仙人全部齊聚奧藏山頂。
最中央的那道身影,乃是璃月最尊貴之身,摩拉克斯抱著一個氣息仿佛殘燭般微弱的少年,詢問在場的仙人有沒有辦法救他。
申鶴記得很清楚,當時的少年渾身像是爛泥一樣,七竅還在不斷流血,基本上和死人沒有什麼區彆。
果不其然,在場的諸位仙人也紛紛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可是後來不知怎地,易天奇跡般的活了下來,並在奧藏山安靜休養。
易天有著一座單獨的洞府,洞府內很簡單,除了床和桌子外基本上什麼都沒有。
他穿著一身留雲準備的白衣,眼睛上纏著黑緞,就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
平日他無需進食,身體機能雖糟糕透頂,卻偏偏在這條‘糟糕’的底線上異常穩定,維持著一種詭異的平衡。
申鶴偶爾會給易天換個動作,像是擺弄布娃娃一樣,有時平躺,有時側臥,有時坐著。
可就在三個月後的某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