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一隻易天才幾個錢?
恐怕還不及群玉閣的維護費,或是【博士】一次實驗的零頭高。
“嗬嗬...鐘離先生還真是一如既往呢...”易天背著手,低笑兩聲,語氣有些無奈。
沒辦法,記賬就記賬吧,難道他還能小氣了不成?
這時,他瞥見路邊一個插滿糖葫蘆的草靶子,紅豔豔的山楂裹著亮晶晶的糖衣,煞是誘人。
他隨手取下一根,付過錢後,轉身遞給了身後的申鶴:
“嘗嘗看,糖葫蘆。也不知道白大夫平時有沒有給你們買過。”
在易天記憶當中,那段在不卜廬治病的時間內。
每次喝完那苦得讓人舌頭發麻的湯藥後,白大夫都會給他買一串糖葫蘆,那甜滋滋的味道,是苦澀藥味後唯一的慰藉。
現在想想...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怎麼頂著這具動不動就要死的身體活下來的。
“買過的。”申鶴接過糖葫蘆,輕輕點了點頭,“白大夫出診回來,時常會給七七和我各帶一串。”
她張開嘴,小心地咬下最頂端那顆飽滿的山楂。
哢嚓一聲,脆甜的糖衣在齒間碎裂,緊接著是山楂微酸軟糯的果肉,美妙的滋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
但與白大夫買的糖葫蘆不同,今日山楂外的糖衣,要比以往更甜。
申鶴抬起那雙清澈如冰湖般的眸子,望向身前半步之遙、正背著手緩步前行的易天。
或許並非糖葫蘆更加美味,也有可能是因為,此時此刻,身旁人的不同,帶給的感覺也有所不同吧。
她稍稍停頓腳步,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隨即快步上前,與易天保持同步,然後將手中那串剛被自己咬掉一顆的糖葫蘆,坦然遞到了對方麵前。
“嗯?”易天看到那伸在自己臉上的糖葫蘆稍微愣了愣,本想拒絕。
但目光觸及申鶴那雙帶著一絲期待的眼眸時,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笑了笑,伸出手,從竹簽上輕輕捏下一顆完整的糖葫蘆,送入口中。
“很甜,很好吃。”易天如此回答。
見易天將糖葫蘆吃下,申鶴的唇角不由得微微向上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在情感被紅繩封閉的那些年裡,她或許早已忘記了‘笑’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隻在記憶深處最模糊的角落,似乎有過類似的片段.....也許在某個幼年的光景時日,她也曾像這樣,對著母親露出過無憂無慮的笑容。
而當時媽媽似乎也有過回答,好像是...
“阿鶴笑起來很好看...以後能夠多笑笑就好了。”兩道截然不同的聲音在此刻重合。
母親的聲音似是與現實重合,如今的易天也說出了同樣的話,他或許隻是無心之言,但聽者卻是有意。
像是做出約定一樣,申鶴輕輕點了點頭,眸子中流露出像是定下契約般的認真:
“好。”
陽光將兩人的影子拉長,交織在熱鬨的街道上,糖葫蘆的甜香似乎還在空氣中淡淡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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