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船從璃月到稻妻的時間要差不多三天,若是易天獨自前行,憑借他的能力,或許隻需幾個時辰,甚至更短便能抵達。
不過他這次進入稻妻需要帶著黃毛,畢竟跟著黃毛玩,才能更好地發揮他‘劇本引導者’的優勢。
稻妻的氛圍比蒙德、璃月都要差上很多,空氣中到處都是壓抑與緊張的氣息。
因此,易天不打算像在前兩個國度時那樣,僅僅給予熒一些零星的提示。
在這場稻妻的劇本中,他需要更主動地引導她前行。
漆黑的雲層如墨汁般翻湧,其中竄動著熾白色的電光,紫色的電弧如同滅世的預兆,不斷擊打在船隻周圍的海麵上,激起陣陣白浪。
這次的雷暴和風浪比之前還要強烈,眾人艱難抵抗著雷暴前進。
而不知道是不是易天的錯覺,他總感覺這雷...怎麼跟針對他一樣?!
“奇了怪了...上次來還不是這樣呢,這宅女是進入更年期了?怎麼追著我劈?”
在死兆星號周圍出現了一幅奇異的場景。
——易天不斷在海麵上騰挪跳躍,每當他躍起時,天上的雷暴仿佛如影隨形,精準擊打在他方才的落腳點上。
他沒有乘坐船隻,而是選擇了徒步,因為不知道為什麼,這雷跟長了眼睛一樣,不間斷的往他腦袋上劈。
熒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家小夥伴,他走到哪,身後那些落雷就劈到哪。
如果易天願意動用神力的話,這些雷霆對於他而言小事一樁,可他又怕自己動用神力後被宅女發現,然後扔出稻妻。
“有完沒完!”終於,易天忍不住破口大罵,“我又不是把你甩了的渣男,至於這麼一直拿雷劈我嗎?!”
“你這宅女好不講道理,有本事下來和熒打一架啊!!”
此言一出,天上的落雷非但沒有停歇,反而劈得更歡了。
那架勢,活像是母親見到自家不成器的孩子回家,抄起雞毛撣子就追著打。
就這樣,在易天的罵罵咧咧中,死兆星號和他總算是穿過了雷暴,來到離島。
終於見到了久違的陽光,易天頂著有些炸毛的頭發,在熒的攙扶中從船板上走下。
就在這時,一位似乎等候多時的青年立刻迎了上來。
“終於來了,璃月的大姐頭,還有兩位......”托馬的話忽然卡殼一樣,停在了喉嚨中。
他微微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易天,聲音不自覺提高八度,“易先生?!您!您!您居然還活著啊!!”
易天:?
“什麼意思?“易天一邊試圖按平腦袋上翹起的呆毛,一邊疑惑地問道,“什麼叫居然還活著?“
身為神裡家的管家婆,易天平時也沒和托馬少打交道,所以二人也比較熟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