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不理會四周投來的目光,雙手結印,緩緩運轉《太陰凝氣訣》。
氣機如潮自四肢百骸回湧,呼吸沉穩而長。
與金級擂台的喧嘩相比,銀級擂台的動靜很快冷了下去。
也沒有什麼流血的事件發生。
莫浩之前被蕭魚斬落,讓其餘兩人心生忌憚,二人心照不宣地合擊而上。
雙拳難敵四手,蕭魚苦戰許久,還是被二人聯手逼出場外,落地之時,眼底仍燃著不甘。
蕭魚來到陸離身旁,強自壓住起伏的胸膛,低聲道:“哥哥,我敗了。”
陸離睜開眼,目光落在她身上,
“勝敗隻是一時。你之前斬殺莫浩,已經遠超他們的預期,所以他們才會臨時聯手。你單挑不弱,但缺乏應對群攻的手段。接下來,我們要開始一對多的訓練,讓你學會破局。”
他說著,隨手遞過一枚丹丸。
蕭魚雙手接過,眼中有不甘,也有倔強,但很快重重點頭。
片刻後,她抬起頭,神色認真中透著一絲輕鬆:“不過哥哥這次能拿金級第一,我比自己奪魁還要開心。”
……
奪魁之戰落幕,流海城城選終於迎來了最後的終章。
在眾目睽睽之下,陸離再次踏上高台,接過了象征魁首之尊的金髓玉液。
擂台之下,鴉缺已在族人攙扶中蘇醒。他臉色慘白,羽翼上依舊淌著血,身子微顫。
他的目光越過人群,死死盯著那站在高台上的身影,怨毒、不甘、憤怒交織成一團。
可當那少年回首,淡淡一眼掃來,鴉缺背脊一冷,竟是不敢與其對視。
腦海中,依舊回蕩著方才那一槍破空、貫穿羽骨的悚然一擊。
那一槍,若是再準半寸,自己恐怕早已步了方烈的後塵,魂斷擂台。
“為什麼……他沒殺我?”
方烈死得乾脆,被一拳直接打爆,連求饒的機會都沒給。而他卻活了下來。
隻留鴉缺一腦袋的疑惑。
……
賽後,方瑤讓人叫來了陸離。
地點選在了流海城最豪華的酒樓,整層都被清了場,沒人敢去打擾。
她今天穿得格外大膽,衣襟低垂,雪白肌膚若隱若現。
她輕笑一聲,聲音柔媚:
“這幾天你就在城裡養傷。等傷好些了,就啟程前往禦州府。三個月後,府戰開場,彆給我掉鏈子。”
說話間,她隨手取出一枚金燦燦的令牌,靈氣流轉,分外醒目。
“這是州府金令,持令者便是滄州城選。一路上不會有人敢動你,除非對方是不要命的瘋子……當然,你自己也彆太掉以輕心。”
陸離正要伸手去接,忽見她手指一鬆,金令無聲落地,發出清脆的一聲“叮”。
她俯身去拾,衣擺下滑,大片雪膚暴露在陸離眼前。
大好風光,一覽無遺。
那一瞬,陸離也不由的微怔,反應過來立刻移開了視線。
哪怕是他這樣心誌堅定的修士,神情也不由得一滯。
“銀月狐族果然……擅長撩人。”
很快,方瑤又再次將令牌遞了過來,嘴角含笑,眼波流轉:“好看嗎?”
陸離沒有回答,隻是臉色還帶著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