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生機。”
他低聲說道。
這一戰,他體內骨紋震蕩,靈氣幾近乾涸,肉身被斬裂十餘處,雖未致命,但血肉模糊,連烈陽槍都失了原有神輝。
要突破築基,必須恢複到巔峰狀態。
靠著吞噬些殘缺之人所得的靈氣遠遠不夠。
他需要的是,真正的修士之血。
而在這枝脈層殘留不去的外界修士,無疑就是最好的補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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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心神一動,眼中殺機一閃即逝。
腳尖輕點,整個人如踏風而行,貼著枝芽的弧度極速前行,身後掠起一道若有若無的殘影。
他的方向正是那些還未離開第二層的外界修士所在之地。
這一次,他不再是被追殺者。
他要狩獵。
一路狂奔,陸離腳步忽然頓住。
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血腥、靈力、淫邪之欲交織成的一股混濁惡臭。
拐過一片枝葉交錯的枝道,一幕血色景象,撞入眼簾。
前方的枝芽之上,數具土著的屍體橫陳,鮮血尚未冷卻。
一名外界修士披頭散發,正騎壓在一名年輕少女身上,粗暴地撕扯著她身上的殘破衣裙,眼中淫光大盛,口中念念有詞。
“嘿嘿……大千世界的爐鼎用慣了,倒要看看這殘缺界的小賤人,滋味如何……”
此人氣息淩厲,已是凝氣巔峰,麵容瘦削,眼角帶著血痕,一看便是長期在殘酷修行中苟活之徒。
如今見這片天地生靈孱弱,便毫無忌憚,竟連人性都棄了。
少女不過十六七歲,麵頰未脫稚氣,此刻已淚流滿麵,衣衫破碎,雙腿被死死按在地麵,眼中流露出徹骨的驚懼與絕望。
“救命……求你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卻隻換來魔修更加粗野的動作,甚至將她當作某種低賤獸物般對待,猖狂之極。
然而下一刻,一道銀芒驟然劃破空氣。
“噗——”
那魔修笑聲未停,胸前已透出一杆銀槍!
銀槍直透心口,從後背貫出,熱血噴灑而出,染紅少女的臉。
她怔怔地看著眼前那滿臉猙獰的魔修,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見槍後,一名身披血跡、麵帶刀疤的少年,悄然站在原地,目光如霜。
“嘎巴。”
那少年一掌扣住魔修頭顱,隻聽哢哢數聲,魔修血肉之軀迅速乾癟、塌縮,如同被吸乾了最後一滴血液。
陸離甩手,將那如破布般的屍體直接丟入下方的黑海之中。
“大、大人……感謝救命之恩……”
少女下意識蜷縮起來,拚命用殘破衣物遮掩身上的雪白,淚水混著血漬,一邊顫抖一邊低聲求饒。
然而,陸離看都不看她一眼。
下一刻,銀槍一橫,槍影疾閃。
少女瞪大雙眼,身體被一槍洞穿,靈魂在瞬間破碎,血液順著她指尖滑落,滴落在腳下枝葉上,漸漸凝結成暗紅色的血痕。
陸離一言未發,拂袖離去。
枝芽之上,隻餘風過,血跡未乾。
陸離腳步未曾停歇,銀槍所指,寸草不生。
沿途之人,無論是大千世界尚未離去的修士,還是僥幸逃生、試圖藏匿的土著殘民,在他眼中,早已不分敵我。
殺,便是了。
大千世界的修士,他以黃泉養脈之法,一寸寸將其生機抽離,煉入體內;
而那些土著修士,則在被他強行剝離蠱蟲之後,屍身頓時化作一縷縷精純靈氣,被他張口吞入,煉為己用。
無需分辨,無需憐憫。
此時此刻,時間,便是一切。
他走得極快,殺得極狠,烈陽槍在枝道間橫掃,如殘月勾魂,數個時辰之間,便已殺出一條血徑,直至第二層枝脈的邊緣地帶。
此地,枝芽稀疏,綠葉交錯,極少有修士踏足。
但正是這種清冷荒寂,最適合閉關突破。
陸離目光掃視片刻,終於尋到一處枝葉交疊之所,斑斕光線從縫隙間透入。
他當即取出隨身儲物袋中從坊市租借而來的防禦陣盤,依次布設,手訣連發,淡藍色的護罩隨之升騰,將四周天地靈機隔絕殆儘。
而後,他盤膝而坐,抬手一招,十八枚渾圓如玉的築基丹緩緩懸浮於身前,氤氳藥氣繚繞,散發出驚人的丹香。
他目光幽深,胸膛起伏,體內靈氣在不斷運轉之間已隱有溢散之兆,丹田之下,骨紋微亮,仿佛在呼應著那即將蛻變的界限。
“開始吧。”
他低語一聲,雙目緩緩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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