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修不輟,神識推演,靈力導引……結果功法連門檻都沒摸著。
更糟的是,他很快發現,這門功法的運轉路線,和他體內的《造化古經》衝突極大。
明明才運行一個小周天,他就感覺體內的造化靈氣像是被堵了管子一樣,不但難以調動,連平日裡自主恢複的速度都被硬生生壓下去一大截。
這就有點過分了。
造化靈氣,是他如今能越境殺敵、扛壓保命的底牌之一。
哪怕當初放棄《太陰凝氣訣》,他都不眨眼。
但要他為一門不明來曆、連禦敵都不擅長的“氣運功法”放棄造化古經?
那是癡心妄想。
他翻回功法末尾,仔細看了看,果然寫得清清楚楚,此術偏重氣運,非戰鬥用途,不建議實戰中動用。
陸離沉默了一陣。
最終還是收起了玉簡,眼神平靜如水,隻輕飄飄說了一句:
“罷了。”
他不是不能吃虧,但不能吃沒必要的虧。
哪怕這功法再玄乎,若不能提升戰力,就是廢紙一張。
“不過,雖然我放棄了修煉此術,但本命法寶的氣運之力卻勢在必得……”
陸離眼神愈發平靜。
“此術,還是讓她來試一試吧。她既然識得這聞所未聞的古字,說不定真有幾分緣分在的……”
他喃喃低語,旋即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少女。
虞瑤正坐在馬車角落,正警覺地盯著他,忽然發現他的目光灼灼。
她下意識地退了一步,雙手抱胸:“你……你乾嘛這麼看我?你答應過的,不會傷害我的!”
陸離沒有回應她的質問,隻是走近兩步。
七八日過去,他的形體早已恢複如初,乾瘦骸骨般的模樣徹底褪去,神色冷峻,眼神沉靜,有幾分淩厲而難以直視的俊朗氣質。
虞瑤看得心跳微頓。
這個人身上有種冷到極致的氣息,不動聲色,卻似千刀萬剮之後,才留存的寧靜。
她雖知此人可怖,但在這七八日裡,對方除了盤問文字,竟從未真正動過她一根汗毛。
冷歸冷,至少不猥瑣。
但下一刻,陸離卻忽然開口了:
“虞瑤。”
“嗯?”她一愣。
“你心裡有喜歡的人麼?”
少年語氣平靜得可怕,像是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虞瑤頓時神情緊繃,“你……你什麼意思?”
這不是要表白吧?
看上我了?
她眼皮直跳,一時間都有些懷疑,難不成這人被自己感化了?
不愧是我虞瑤,連瘋子都能打動?
她正欲得意,陸離卻接著淡淡說了句:
“有沒有都無所謂。我需要你和我雙修。”
“我需要你修煉一道特殊的法門,若是你能夠成功修煉。
百年之後,我可以還你自由。”
“……”
虞瑤差點沒原地炸了,“你……你說什麼?!”
說得這麼直接的嗎?!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