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他兒子所說,茶好了,他也就不哭了,連忙過來討一盞祖傳的茶吃。
“胡荽不太新鮮。”他點評說。
嘴裡沙沙地嚼著,吃了一口泥後,朝茶盅裡望去,“你個孽子氣煞我也,連折耳根都沒有洗乾淨!”
孽子:“當然了,你那盞是我用來盛廢料的。”
“……”
遠處的身影令他眸光一刺,連忙吩咐:“你娘來了,她不喜淡,記得多下點胡荽。”
眼前一家,盛產奇葩!宋若昭如此想著,裴家主母已然走近,滿麵笑容地過來:“讓讓——”
若昭連忙起身,禮貌相讓。
卻被那位夫人壓住肩膀,示意她不用客氣,安心坐下。
宋若昭:?
怎麼大家都無動於衷,無人讓座?自己讓座她又推脫不用。
裴主母目光溫和,似乎在欣賞一件陳年碧玉:“日子忒快,若昭長得比我想象中還要標致!”
宋若昭拘禮致意,又聽她問:
“二娘是丁未羊年四月二日生。”
“正是。”
裴文序偏過頭湊趣:“一年三百六十,你偏要和我生在同一日。莫不是喜歡我?”
狗牙實在忍無可忍:“郎君,倒也不至於。”
夫人笑而不語,又問:“你喜歡什麼花?”
“木棉花。”
“可許了人家?”
“實不相瞞,半個月前我已得了位小郎君來上門。”
連底褲的事都對上了,裴母已然頓悟!
往事在今日提起:“我與你母親是閨中故友,恰逢你與阿序同一日生,兩家便結下秦晉契約,隻是後來你心智不全,你母親便不再提及。”
裴母說罷凝望著自家兒子,略感失望:“如此看來,倒是配不上。”
母親當眾奪人臉麵,裴文序頓時不滿:“娘,你怎麼能看輕宋娘子!她並非傳聞所言,她細心彆致,謀略過人,還協助我擒了人犯呢!”
“你娘的意思是,你不配!”裴爹雲淡風輕地解釋。
“......”
宋若昭婉拒:“剛才你們沒有聽到重點嗎?我說,我半個月前得了位小郎君來上門,秦晉契約怎麼......”
“不要問怎麼辦,我早已想好對策!”裴母公然搶白,驚呆了若昭未出口的“怎麼能作數呢”。
“暗度陳倉始終見不得光明,我給你家那位郎君一筆和離費,你們好聚好散,如此一來,阿序光明正大,也彆再穿錯你家郎君的花底褲!”
宋若昭:“!”
裴文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