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殿,正殿。
李虹天正在閉息凝神,調息著根本不存在的傷勢,他的胸口處正在一起一伏,呼吸的間隔越來越長,隻有,做出這樣一副做派,才能讓人相信他是真的身受重傷了。
今天,他和趙心塵聯手演這樣一出戲,就是要穩定現在勉強還算的上是風平浪靜的修仙界,龍離大陸,自穿越而來,以有千年,正魔兩道,相爭已久,互相算計,互相爭鬥,無數無辜者被卷入,億萬生靈,不知有多少成了萬魂幡之魂奴,有多少成了宗門之丹藥。
如今,正魔兩道,他們二人已互相成功掌握,三百年,三百年,整個龍離大陸相安無事了三百年,自己這一邊說這要剿滅所有魔道,要積蓄所有的力量為由,將整個正道宗門管製了300年。
而如今,終是要實現自己一開始的諾言的,與魔道開戰。
300年的時間,不足讓所有正道明白和懂得自己堅持的正義和意義。
剿滅魔道,還天下太平。不過,是一句空話和口號,除自己之外,在沒有任何人會真正體會其中含義。
李虹天孤零零地坐在大殿上的座位上,體會著這千年來時常都會侵擾他的感覺,孤獨。
李虹天並不反感孤獨,相反他體會其中滋味,哪怕路途的風雨再大,他也隻會體會其中種種,然後義無反顧的繼續上路。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清脆明亮卻又帶些急促的女聲襲來。
“不好了,少主,他又出來了。”
彩蝶慌慌張張的連忙來到了大殿,彙報著眼前接下來將會遇見的危機。
深藍色長裙的女子慌張行禮,“啟稟,少主,他又出來了。”
彩蝶,將頭低下,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並不是因為犯錯之類的,而是她真的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辦,這件事隻能少主親自去,可明知道少主已然重傷,但自己卻半點幫不上忙,這樣的愧疚幾乎快把她給壓垮了。
可下一刻,溫柔的聲音傳來,讓彩蝶抬起頭來,直起身子,隨後走到她身邊,黑發金眸的人,溫柔地看著她說道:“不必這麼慌張,不就是又出來了嗎?”
“你至於這麼慌慌張張的嗎?瞧,汗都下來了。”
擦去美人臉邊的汗水,望著那雙水藍色的眼睛,李虹天輕輕的拍下裸露出來的美肩,然後說道:“走吧,在陪我見見我那位老弟去!”
二人出了太極殿,不多時便在台階下麵看見一位風華正茂,貌比潘安的美男子,此男子的相貌與李虹天有六成相似。
但氣質上卻不是差的一星半點,即便穿著的服飾差不多,但就是能給人一種天地的差距。
隻見台階下的男子賤兮兮的笑道:“好久不見了,哥哥!”
李虹天則是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隨後說道:“經脈又接起來了,被我砍掉的雙腿又長起來了,李意天。”
李意天一聽這話,下意識的朝自己的雙腿摸去,隨後一顆豆大的汗珠掉了下來,但很快特彆調整好狀態,心裡默默說道:“彆怕,彆怕,這人已經身受重傷了,這300年來,母親不斷地以天地靈寶供養我,用秘法讓我的經脈全部接好,又將我的雙腿接好,我已經不是他任意揉捏的垃圾了。”
隨後,金光閃過,一柄金光燦燦的長劍出現在李意天的手中,長劍的品階不低,至少是天階級彆。
李意天舉起手中長劍,厲聲喝道,那聲音裡有憤怒,有怨恨,那股怨恨所以讓任何人聽到都心生膽寒。
“李虹天,你少在那裡得意了,你現在重傷未愈,正是我報仇的好時機。”
李意天腦海裡回想起300年前,他被李虹天活生生廢掉的那一幕,那個冰冷的眼神,那個看待垃圾一般的眼神,如今是他將這一切都報複回來的時候了。
但隻見,李虹天打了個手勢,彩蝶心領神會,不一會兒無數的蝴蝶從彩蝶的手中彙聚而出,而這些靈力所化蝴蝶則迅速來到李虹天背後,彙聚成了一張座椅。
李虹天徑直的坐上這五彩斑斕的背椅,翹起二郎腿,手臂靠在扶手處,將頭靠在手上,眼神中充滿不屑的說道:“喲,口氣挺大。”
“但就你一個,你是不是有點太托大了,蠢貨。”
“你覺得就殺一個,連煉虛期都沒有摸到的小鬼,我一個重創的大乘期需不需要,眨一下眼皮。”
語氣是那樣的不屑,眼神中全然沒有把台階下的人當一回事,但如今,台階下的人感覺那台階上高做的是那樣高大,那樣遙不可及。
但他還是強撐著,說道:“你以為我毫無準備嗎!李虹天,你太自負了,青雲宗,神醫穀,龍王殿,三大宗門可都是跟我商量好了,他們可都願意助我一臂之力,你今天必死無疑。”
李虹天像是徹底失去興趣一樣,翻了個白眼,擺擺手說道:“那你就趕緊發信號,讓他們來吧!”
“趕緊點,彆婆婆媽媽的!”
看著對方的氣定神閒,李意天肺都快氣炸了,心想到,三大宗門來了看你如何在我腳底下跪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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