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之外,看著沒有人員傷亡的趙心塵,安慰了紅漫天一會兒,隨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寢宮中,取出了古鏡,不一會兒,鏡中便顯現出了畫麵。
晨曦初露,金輝灑滿太極殿的玉階。
李虹天一夜未眠,卻不見絲毫倦怠。他負手立於殿前,遠眺雲海翻湧,金色的眼眸中倒映著初升的朝陽,更映照著千年不變的決心。
“彩蝶。”他輕聲喚道。
藍色的身影如蝶般翩然而至,彩蝶躬身行禮:“少主,各方宗主已在偏殿等候。”
“讓他們再等片刻。”
李虹天轉身,衣袂飄飛間帶起一陣清風,“先隨我去一個地方。”
彩蝶雖感詫異,卻未多問,隻是默默跟上。她知道,每當少主露出這般神情,必是有要事發生。
二人化作兩道流光,穿越雲層,掠過山河,不多時便來到一處隱秘的山穀。穀中瘴氣彌漫,怪石嶙峋,與周遭仙家氣象格格不入。
“此地便是妖劍穀的入口之一。”李虹天淡淡道,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卷羊皮紙,“此魔道,八百年來雖閉門不出,暗地裡卻仍在行擄掠女子、逼其為奴的勾當。”
彩蝶聞言色變:“他們竟敢如此!少主...所以你今天,是來鏟除他們的嗎?...可少主是從何得知他們在這兒的!”
李虹天輕笑一聲,金眸中寒光乍現,“彩蝶,這個我自有我的方法,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退遠些,我要開始乾活了。”
他抬手結印,金色靈力在指尖彙聚成複雜符文。隨著符文沒入虛空,穀中瘴氣忽然劇烈翻湧,一道隱蔽的入口緩緩顯現。
“在此等候。”李虹天吩咐道,“若一炷香後我未出來,不必擔憂我,我應該是殺爽了,過段時間才會出來。”
彩蝶急切道:“少主重傷未愈,豈可獨闖險地?讓彩蝶隨您同去!”
李虹天回眸一笑,那笑容中竟帶著幾分戲謔:“放心,隻要有你在,哪怕任何危險境地我不都可以平安無事嗎?”
“乖乖待在這兒!”
說罷,他周身氣勢陡然一變。
原本溫潤平和的正道魁首,此刻竟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威壓。那不是靈力的壓迫,而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震懾。
穀中頓時警鈴大作,無數劍光從四麵八方湧來。為首的是個麵目陰鷙的老嫗,手持蛇頭杖,厲聲喝道:“何方神聖,敢闖我妖劍穀!”
李虹天負手而立,聲音平靜卻傳遍山穀:“李虹天來訪,讓劍無涯出來見我。”
“宗、宗主正在閉關......”老嫗臉色驟變,顯然沒料到正道魁首會親自前來。
天殺的,明明宗門這麼隱蔽,而且已經八百年未曾有一絲一毫的消息透露出去,忍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可以再次出山,怎麼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候,迎來了最大的劫難!
即便心裡有無數不解和崩潰之情,但這位長老還是強忍著讓自己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這位正道魁首一般不輕易殺人,八百年時間,這個小輩,未必真的就知道自己這個宗門乾過的那些臟事。
那會兒這位小輩,還不知道在哪擠奶呢,乾嘛這麼怕他!
老嫗抬起頭,想從氣勢上對抗,起碼又不輸於這個小輩,但隻是一眼的交鋒,將這位魔道老手頃刻間差點跪下。
金色的目光中是無法訴說的威嚴,讓人感到不寒而栗,讓人感覺到自己的一切罪孽都被看穿了,讓人感覺到那目光就是來審判自己,來給自己下達死刑的。
就在這時,上麵的人開口說話了。
“閉關?”李虹天輕笑,“是在煉化那枚養魂丹吧?”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老嫗手中蛇頭杖猛地頓地,臉色又紅又紫:“你怎麼知道!”
隻見她的眼珠轉了又轉,大聲吼道:“快快動手!快快動手!不能讓此人壞了宗主的大計,那是我等的唯一希望!”
吼聲震天動地,就連附近的山石草木都被吼聲帶動,眾弟子甚至都被這聲吼聲加強氣息。
但是,李虹天卻不理會,徑直向前走去。
所過之處,妖劍穀弟子竟無一人敢上前阻攔,仿佛有無形之力將他們推開。
有人剛想動手,隻是一個眼神,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卻在對視的瞬間嚇得那人呆愣當場,瞬間變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做了。
“三日前,你們派人前往黑魔山索取養魂丹。”
李虹天聲音漸冷,“可知那丹藥中摻了蝕魂散?服之三日,魂飛魄散。”
老嫗臉色慘白:“不、不可能!那是紅漫天親自......”
“正是你們派去的紅漫天。”李虹天打斷她,“她早已棄暗投明,將你們的計劃全盤告知於我。”
這自然是假話,但李虹天說得煞有介事。
他太了解這些邪道宗門的做派——猜疑鏈一旦形成,就再難打破。
果然,穀中頓時亂作一團。
不少弟子麵露惶然,顯然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這位正道第一人,來這可不是為了喝茶看風景,按照他的手段,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而在場的所有人,都會魂飛魄散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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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不少人正在心裡暗罵紅漫天,這個吃裡扒外的畜牲。
就在這時,穀深處突然傳來一聲淒厲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