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壯漢,氣息赫然是元嬰後期,他身後跟著五六人,修為也都在金丹到元嬰初期不等。
這是一夥典型的流寇,專門劫掠這種防禦力量薄弱的小型商隊。
修仙世界之中,所謂的流寇分為凡間和修仙的,凡間流寇最容易對付,難對付的是那些不得誌的散修和殺人如麻的魔修所組成的賊寇。
但,這種麻煩的賊寇,在那三百年李虹天的嚴打之下,也早就銷聲匿跡或者就地死絕了呀!
如今還能見到一支修仙的流寇,也算得上是一個小小的罕見奇緣了!
商隊管事嚇得麵如土色,護衛們更是緊張地握緊了武器,但實力差距懸殊。
鳳翔蜷縮在馬車角落,眼神冰冷。
他不想惹事,但更不想暴露。
以他現在的狀態,對付一個元嬰後期都勉強,更何況還有幾個幫手。
就在流寇們獰笑著逼近,準備動手搶奪之時——
鳳翔動了。
他沒有起身,甚至沒有太大的動作。
隻是借著篝火搖曳的光影和車廂的遮擋,右手食指極其隱蔽地在地麵上輕輕一劃。
《鳳飛九舞》不僅僅是身法,其中亦包含了對於靈力與勢的運用。
他這一劃,並非攻擊,而是以一種極其巧妙的方式,微微攪動了周圍的靈脈之力和靈氣。
刹那間,在那些流寇的感知和視野中,整個商隊營地仿佛被一層無形的薄紗籠罩,氣息變得模糊不清,人影幢幢,仿佛有數十雙冰冷的眼睛在暗處注視著他們。
一種莫名的、源自本能的危機感驟然降臨!
那為首的刀疤壯漢腳步猛地一頓,臉上閃過一絲驚疑。
他環顧四周,山穀依舊寂靜,篝火劈啪作響,但那種被窺視、被鎖定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老大,怎麼了?”一個小弟疑惑地問。
刀疤臉眉頭緊鎖,死死盯著商隊營地,那股莫名的寒意讓他汗毛倒豎。
他混跡多年,深知有些看似弱小的目標,背後可能藏著難以想象的存在。
眼前這商隊,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曾經,二百年前,他打劫過一隊看似瘦弱的商隊,可誰能想到那是龍鑲衛的偽裝,那個時候他與他的兄弟總共一千零八十人,個個都是元嬰,化神之期。
可那一天,連一刻鐘都沒到,那一隊的人就剩下他一個拚死逃了出來,自此之後他不斷的隱姓埋名,改頭換麵,為的就是逃避那群龍鑲衛的追捕。
而且他打劫商隊也多了個規矩,就是千萬不能殺人,如果能嚇住,那就開張吃飯。
如果嚇不住,硬拚也千萬不能鬨出人命來,如果一鬨出人命,那來追我自己的不就不是龍鑲衛了,而是,正道中最可怕的存在,李虹天本人了。
“撤!”權衡利弊,刀疤臉最終還是咬牙下了命令。
寶物雖好,也要有命享用。
雖然這隻是一支偏弱的商隊,就算裡麵修士存在,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可是裡麵偏偏有些凡人,如果修士打鬥的時候一個不留心,傷害了凡人,彆想著滅口一切就沒事了。
無論是大城還是小村,駐守的修士都有凡人登記名冊,若是誰不見了,就要上報,而這是一旦上報,一旦查出來。
李虹天那個煞星一來,他們就徹底死翹翹了。
這麼多年他這樣小心翼翼的,無非就是想多活些日子,還有上千年的壽命,還沒活夠呢,何必非要把自己置身於危險的境地呢。
他帶著手下,如同來時一樣迅速,退入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反正隻是一樁生意而已,這次做不成,還有下一次,但是命就隻有一條,沒了就是沒了,一定要無比珍惜才行。
商隊眾人麵麵相覷,不明白這些凶神惡煞的流寇為何突然退走,隻當是運氣好,或是對方臨時改變了主意,紛紛鬆了口氣,慶幸逃過一劫。
隻有鳳翔,依舊安靜地靠在車廂上,仿佛一切與他無關。
他臉色微微蒼白了一分,剛才那一下看似輕鬆,實則耗費了他不少心神和本就恢複不多的靈力。
“《鳳飛九舞》……果然玄妙。”
他心中暗道,對這門得自殘魂的上古傳承更加重視。
這還隻是初步運用,若能完全掌握,無論是隱匿、遁走還是對敵,都將是他未來安身立命的根本資本。
他閉上眼睛,繼續調息。
前路漫漫,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萬鳳門的追捕,未知的強敵,以及那隱藏在曆史迷霧中的驚天秘密,都還在前方等待著他。
而在三界城,李虹天收到了彩蝶的最新彙報:“少主,回稟確認,青幽夜購買的引魂香和部分陣法材料,其最終調配方向,指向了一種古老的禁術,通常用於追蹤同族強者隕落後的遺留氣息,或者喚醒某些沉睡的古老存在。”
李虹天金色的眼眸中寒光一閃:“目標,幽魂海眼?”
“極有可能。”
彩蝶沉聲道,“她似乎認定海眼深處,有她妖族上古大能隕落後遺留的傳承或……屍身。”
“看來,這次幽魂海眼之行,會比預想的更熱鬨。”
李虹天望向北方,那裡是幽魂海眼的方向,目光深邃,仿佛已經看到了那即將掀起的、席卷各方的巨大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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