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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好樣的,”許久之後周唯他壓低聲音湊到對方耳邊道,“跟人廝混一整日,裡裡外外被吃乾抹淨,回來卻說你心悅本王。我堂堂肅王就像條狗一樣眼巴巴站在門口等你跟人親熱完回家,你心裡一定在想,這人怎麼能這麼賤,對吧?”
周唯從赫連昭陽那群手下口中得知了錯拉汝赤每一次去找赫連昭陽的時間,隻是其中某一次恰好就是他曾暗暗發誓要銘記一輩子的日子,如今回頭看看,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可笑。
“本王原以為你還有那麼一絲真情,可你連開始那日的情意都是假的!”周唯用力按著他的小腹,似乎想要把這裡麵不屬於他的東西永遠清理出去,怒火中燒,咬著牙質問:“你抱著本王表明心意時,心裡都裝著誰!肚子又裝著什麼!”
錯拉汝赤自知解釋已無意義,索性抬起頭攀著周唯的肩膀想要吻上去,沒想到周唯卻彆開腦袋,輕笑一聲緩緩道:“又這樣,你第一次把自己給本王都是在他那兒受了委屈後的報複,錯拉汝赤,本王在你眼裡就是個笑話,勾勾手就貼上來,不順心又敬而遠之,你還真是……可惡至極!”
周唯將人背對著自己按在床上,手掌下按著錯拉汝赤後背的胎記,說:“這麼缺男人,本王滿足你就是。”
錯拉汝赤趴在床上,雙目無神地任人宰割,他不知進行了多久,隻覺得肚子一抽一抽的疼,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疼,渾身無力,像是要死了一樣,在徹底失去意識前,他拚儘全力拽住了周唯的袖口,喃喃道:“阿唯,我疼……”
疼?從始至終錯拉汝赤時不時就會喊兩句疼,他本以為對方又是在做戲,可眼下這情形,莫非是真的傷到了?很快周唯懊惱地搖搖頭,想什麼呢,他撒嬌你就什麼都信,還嫌自己鬨的笑話不夠多嗎!
然而鮮紅的血很快就在錯拉汝赤身下洇開一片,周唯被那片鮮紅刺了眼,頓時慌張無措起來。
“錯拉汝赤!醒醒!”
眼前人已然沒了意識,呼吸微弱,麵色煞白,周唯從未遇到過如此情形,顧不上兩人衣衫不整,立刻跑出去拉開屋門大喊:“去請醫師!快!”
錯拉汝赤迷迷糊糊醒來時天已經大亮,儘管還是一絲不掛,可手上的鐐銬被卸下,額頭上也敷著退燒用的棉布。
他扭頭看向屋外模模糊糊的兩道人影,隻聽周唯模模糊糊的聲音:“什麼叫儘力保住孩子?那大人呢?”
這醫師就是前幾日為錯拉汝赤看傷的那位,他把脈時發現錯拉汝赤的脈象奇特,本想將這事告訴周唯,奈何周唯壓根沒耐心聽,他自己也覺得是多想了,就沒再多言。
直到前一晚他查詢一偏方時無意間發現醫書上有關雙花有孕的記載,那脈象居然與錯拉汝赤的彆無二致!隻是他還沒來得及稟報,周唯這裡就出了事。
“王爺的意思是保大?”醫師小心試探道。
“彆再讓本王聽到這種廢話!”
周唯心想:跟本王時鬨著要喝避子湯,現在倒是連野崽子都揣上了!本王才不會當綠王八給彆人養孩子!
“是,我這就去調配清胎的湯藥。”
“慢著,”周唯黑著臉叫住醫師,皺著眉問,“男女體質有異,墮胎藥可會傷他?”
醫師笑了笑說:“王爺放心,清胎的湯藥會比普通滑胎藥更溫和,不會傷到公子的。”
聽到醫師這麼說周唯才終於放下心來,擺擺手讓醫師退下,自己則是輕輕推門走進臥房,踏入房門的一瞬間,看著床榻上蒼白虛弱的人,原本的憤懣莫名全都被他拋到腦後,隻剩無儘的心疼……你騙本王一次,本王拿了你的孩子,我們兩清了。
周唯走到床邊坐下,取下錯拉汝赤額頭上的棉布,重新冰了後放在他額頭上,然後掖了掖被子,道:“喝了藥就不疼了,你暫且忍一忍。”
錯拉汝赤因疼痛皺著眉,卻還是輕輕握住周唯搭在膝頭的手,說:“嗯。”
周唯依舊冷著臉,手卻伸進被子裡輕輕覆在錯拉汝赤的小腹上:“醫師說這樣能緩和一些。”
“嗯。”
就在兩人都尷尬地不知該如何是好時,醫師終於送來了清胎藥。
“不知王爺是否要回避,這藥需輔助些外力才行,否則殘餘在體內滯留太久會有性命之憂。”
“你做你的,不必管本王。”
話這麼說,可周唯就坐在那兒紋絲不動,醫師無法隻好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的上前,顫顫巍巍地準備掀開蓋在錯拉汝赤身上的被子。
“你做什麼!”
“回王爺,一會兒會有瘀血排出,在下得時刻觀察。”
“那也不至於讓人一絲不掛躺在這兒吧?”
“這……”醫師道,“這藥需配合按壓腹部才能將瘀血完全清除,還請王爺恕罪。”
周唯思索片刻站起身:“你需儘力。”說罷便準備往屋外走。
錯拉汝赤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也不知道醫師要做什麼,隻是眼看著周唯起身離開莫名一陣心慌,忙伸手抓住他的袖口,第一次委屈巴巴地哀求一個人:“彆走,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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