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唯對自己的鬼迷心竅是悔不當初,錯拉汝赤與他鬼混這麼多年卻依舊嫩如處子,這讓他怎麼經得住誘惑?
“那是我最羞於啟齒的秘密,你卻把它當成玩物……”錯拉汝赤突然哭了起來,豆大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顆一顆滾落,眼眶和鼻尖都紅紅的,可見這次是真的委屈了。
周唯頓時慌了神,不知先擦眼淚還是先抱著人安慰,手忙腳亂地在錯拉汝赤麵前亂舞一通,最後還是選擇先把人從浴桶中抱出來,免得腳下打滑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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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拉汝赤小聲啜泣不斷,一句話也不說卻一直用雙手抵著周唯的胸口,抗拒之意是這麼明顯,就差開口讓他滾蛋了。
“你是不是又胡思亂想了?我分明沒有那個意思。”
“你沒有哪個意思?”
“……”
這還真問住了周唯,他得好好掂量一下這話怎麼說,應該說沒有作弄他的意思,還是說沒有把他當玩物的意思,還是說他沒有不在意對方的意思,若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該如何是好?
周唯的沉默讓錯拉汝赤越發不滿,因而再次怒道:“敷衍!你連道歉都如此敷衍!”
“我發誓,敷衍你我就不……”
“你說什麼呢!”錯拉汝赤大驚失色,猛地撲過去捂住周唯那張胡言亂語的嘴,眼中再次氤氳著霧氣,“你怎麼能起這種誓!”
周唯覺得天都快塌了,他就知道自己不能說話,每一句話都說不到錯拉汝赤的心坎上,他真的隻想說不舉,沒想說不得好死,這下好了,人更哄不好了。
“好了不哭了,”周唯又拽又抱將人禁錮在懷裡,輕聲安慰道,“我剛是想說敷衍你就不舉,看你想哪兒去了?還有,我不該用那些小手段折騰你,但我絕沒有玩弄你的意思,你可不能亂給我定罪。”
錯拉汝赤終於動了動,抬手環住周唯的脖子,靠在他懷裡悶悶地說:“在迦止國是不能隨意起誓的,因為誓言一定會成真……不能隨意拿自己起誓,你到底懂不懂啊!”
一個月很快過去,錯拉汝赤解了禁足的第一天再次跟著周唯去了禦書房。王傳辛看著明顯冷清許多的人,不知怎的竟然鬆了一口氣,一直懸著的心往下落了落,不得不承認,自那個雪天的苦肉計後,他反倒對這個異族皇後越來越好奇了。
可孟郊是個固執的老頭兒,遠沒有王傳辛這般審時度勢,他認定錯拉汝赤是個妖孽,周唯為了給他出氣,連青梅竹馬的師姐都二話不說抄了家,定是那妖精吹枕邊風的結果!
妖孽一日不除,皇帝就一日不能專注國政,大周就一日不得安寧!
“陛下,臣有話……”
孟郊話還沒說完就被周唯擺擺手給製止了,立時心下一緊,果然,接下來便聽那個被美人迷了心的“昏君”說:“朕擬重組內閣,今日召諸位前來,目的有二,其一,右相一職空懸已久,不知諸位可有推薦人選?”
然而不等幾人反應,周唯又讓人拿來一摞紙放在他們麵前,攢著自認為十分溫和的笑,說:“這就是朕要說的第二件事,交由皇後打理,諸位意下如何?”
幾人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錯拉汝赤親筆書寫的內容,竟十分默契的保持沉默,惶恐地看看周唯,再神色複雜地看看錯拉汝赤,最後不約而同地低下頭,依舊一言不發。
錯拉汝赤對此早有心理準備,上前兩步拿過桌上的東西,冷哼一聲後隨手丟進了一旁的香爐中。
火苗掠過他近一個月的心血,讓周唯都有些舍不得,他卻冷淡地仿佛置身事外,道:“我的想法諸位已然知曉,同意還是反對,痛快點。”
“陛下,您是打算……呃……打算……”王傳辛斟酌了半天詞句,最後還是挑了一種委婉的說法,問到,“效仿前朝,弄個暗探組織?”
周唯對幾人保持沉默的態度很是不滿,因此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盯著王傳辛,都說天威難測,那就讓他們自己去悟好了。
都察院秦放也是個人精,顯然早就看出了周唯的不滿,趕忙道:“陛下此舉想來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臣等定鞍前馬後,死而後已。”
眼看一人動搖,一人倒戈,孟郊這個強種卻不撞南牆不回頭,周唯不愛聽什麼,他偏偏就要說什麼。
“陛下,臣以為組建血滴子並無不妥,隻是不宜交由皇後殿下打理。”
“理由。”
孟郊裝作看不見秦放勸誡的眼神,盯著錯拉汝赤道:“其一,後宮不得乾政。其二,迦止國與大周舊怨未了,殿下不宜在如此敏感的時期擔此重任。其三……請陛下三思。”
雙方拉扯這麼久,周唯早已習慣了孟郊的固執,可還是難免惱怒。可就在他準備開口斥責時,錯拉汝赤卻先他一步衝孟郊道:“好一句後宮不得乾政,這話若對我有用,今天你也就不必在這兒費口舌了,不是麼?”
“孟大人,我敬你是三朝元老,可凡事也該有個度,比如我一個異族比你更在乎大周江山穩固,繁榮昌明,再比如,”錯拉汝赤故意停了下來,黃藍異色的瞳孔盯著孟郊許久,微微昂起頭,冷笑一聲,說,“我敬你,欣賞你,挽留你,尊重你,皆因你的才能品行值得我這麼做,可這絕不是你一次又一次挑釁我底氣,孟大人可明白?”
何為帝王?順昌逆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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