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去床上,要麼你抱著我,”赫連臨淵雙手撐著周唯的胸口,埋頭在他肩膀處狠狠咬了一口,眼圈紅紅,帶著濃重的鼻音道,“膝蓋痛。”
小祖宗的膝蓋有舊傷,嚇得周唯趕忙跳起來把人抱上了床。
又回到了熟悉的姿勢,赫連臨淵自然而然地抬手攬住周唯的脖子,眼神卻四處躲閃,接著不知他腦中經過了怎樣的鬥爭,看著周唯的眼神帶著濃濃的埋怨。
“怎麼了?”周唯摸著他紅紅的眼尾,“怎麼這麼看著我?”
“今晚伺候不好我,明日我就請旨與你和離!”
周唯猛的坐起來,大叫:“這怎麼行!”
“怎麼不行!”赫連臨淵蠻不講理起來還真有些難搞,“你這麼會擺弄花樣,再伺候不好我就是無能!我要向皇帝請旨休了你!讓你抬不起頭,終生不舉!”
如此“惡毒”的詛咒聽得周唯哈哈直樂,他解了床帳,將兩人圈在狹小封閉的空間裡,抱著赫連臨淵在他耳邊說:“看來為了我的終生幸福,今夜得好好伺候伺候你。”
言罷他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對鹿角,碧綠無瑕,一看就是上好的翡翠,鹿角分出兩個枝丫,乍一看還有些可愛精巧。
“這是何物?”
“阿鳶總嫌燙,今日換個不燙的給你可好?”
“什……啊!你做什麼!”赫連臨淵大叫,“我會死的!”
“當然,”周唯為了不被休,儘心儘力地侍奉他,“你會醉生夢死。”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赫連臨淵果然如周唯所說,醉生夢死,大腦一片空白,恍惚之間仿佛看到了那隻俏皮的鹿……還有一條貪婪的龍……
第二天赫連臨淵迷迷糊糊醒來,回想昨夜周唯的火熱幾乎將他燒成灰燼,燃儘了他所有的理智和內斂,那似乎是他最放肆的一夜,也是最喧囂的一夜。
就在這時一隻手從後腰穿過落在了他的腿麵,緊接著周唯喑啞低沉的聲音傳來:“是準備去寫休書嗎?”
赫連臨淵不敢回憶昨晚的瘋狂,隻好小聲嘟囔著:“那也得有力氣去寫啊……”
“不寫就再睡會兒,”周唯起身把人拖進懷裡,抱著他蹭了蹭說,“你夫君我是大周第一紈絝,你隻管跟著我好吃懶做就好。”
“好吃懶做……”赫連臨淵笑了笑,說,“你倒是很了解自己。”
“好吃懶做”的兩人就這麼在京中待了一個多月,然而就在兩人將周恒搶劫一空打算回肅西關起門數錢的時候,赫連臨淵,這個被肅王殿下轟轟烈烈寧可違背祖宗也要娶回家的王妃,突然毫無征兆地暈倒在了鳳辭宮。
幾個太醫跪成一排,眼中不約而同透著驚恐,遮遮掩掩,竟是沒有人能說明白赫連臨淵到底為什麼突然暈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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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姝妤臉色陰沉,畢竟赫連臨淵躺在這裡,她若弄不清緣由,隻怕是整個皇宮都能被周唯拆了。
“有話便說,不必遮掩。”
這時一個太醫哆哆嗦嗦上前,道:“臣不敢欺瞞娘娘,隻是臣等都覺得,王妃這脈象並非絕症,而是,是,大喜之兆……”
“什麼?”王姝妤瞠目結舌,縱使她見識不淺,也從未聽說過這種事。
“你確定?他可是男子!”
“這……臣等不敢欺瞞娘娘。”
不一會兒周唯和周恒匆匆趕來,果然如王姝妤所料,周唯臉黑到連周恒都不敢主動跟他說話。
“好好的,怎會暈倒?”周唯看著太醫,問,“王妃是何病症?”
王姝妤在一旁輕聲道:“太醫說,是大喜事。”
“皇後不會是在說笑吧?”周恒長這麼大還沒聽過這麼離奇的故事。
王姝妤苦笑著說:“太醫診過脈了,確定無疑。”
一屋子人都因這個結果大吃一驚,隻有周唯,坐在床邊捧著赫連臨淵的手小心翼翼地摸著脈搏,那模樣根本不是難以置信之下的反複求證,而是意料之中的欣喜若狂。
晚些赫連臨淵醒過來,屋內隻有周唯陪著他,視線相交的一瞬間周唯激動地撲上來,抱著他興奮道:“阿鳶!我好高興!”
赫連臨淵想過自己也許會有這麼一天,可這也來的太快了些。
他看著自己的肚子,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就好像周唯的愛在他的身體裡生根發芽,他們愛情的花有了可以一見的甜美果實。
“大概就是那次,我就說吸收天地日月之精華有用吧!”
周唯十分激動,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趕忙把太醫叫進來讓他們重新給赫連臨淵診脈,周恒和王姝妤緊隨其後。
突然見到這麼多人,赫連臨淵還有些羞澀,畢竟他的身體是個羞恥的秘密,如今暴露在這麼多人麵前,一時間讓他有些無地自容,生怕看到彆人怪異的目光。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皇後十分欣喜地上前,將一個紅色的安神香囊交給他,道:“依照大周風俗,婚後家中女眷都應送一個紅色的荷包以表祝賀。這是出嫁前母親給本宮繡的,今日便贈與你,希望你平安健康。”
赫連臨淵接過這個滿載真心的物件,不知為何竟紅了眼睛,輕聲道:“多謝皇嫂。”
這時周恒也跟著道:“這可是大喜事,想要何賞賜?”
赫連臨淵不好意思再“敲竹杠”,沒想到周唯卻一點都不客氣,直接要了周恒位於東陰山的溫泉行宮,據說那裡氣候宜人,最適宜養胎。
周恒對這個弟弟一向大度,更何況這說不定還是未來的肅王世子,他絕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周唯就這麼喜滋滋地帶著赫連臨淵去了行宮,去的路上對赫連臨淵說:“那行宮地處半山腰,空氣清新,氣候溫潤,最適合養胎,而且皇帝行宮平日裡沒人敢去,你可以在那裡生產,不必擔心被更多人知曉。”
赫連臨淵就怕自己畸形的身子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閒談,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周唯已經悄無聲息地替他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讓他可以心無旁騖地養身體,靜靜等待他們的孩子來到這人世。
幾個月後,東陰山行宮。
赫連臨淵的肚子遲遲沒有動靜,太醫也急得滿頭大汗,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有一個太醫壯著膽子道:“王妃遲遲沒有動靜大概是刺激不夠,微臣想,或許王爺可助王妃一臂之力。”
“如何助?你說清楚。”
太醫猶豫半天,閉著眼咬咬牙道:“行房。”
雖然這個建議很扯,但令人震驚的是第二日肅王世子便呱呱墜地了,周唯抱著孩子在他頭頂仔仔細細看著,直到沒發現任何坑窪痕跡才終於放下心來。
從昏睡中醒來的赫連臨淵見狀無奈搖搖頭,雖仍有羞赧,但還是忍不住調侃:“你也太自信了些。”
“那是自然,萬一傷了我兒怎麼辦?”
“名字取好了麼?這才是最要緊的。”
周唯放下,從身後攬著赫連臨淵,下巴搭在肩上,說:“周鴻,依稀記得夢裡他就叫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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