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國外對於曆史事件的記載和咱們華夏是有著本質的區彆。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戰爭,國外對於勝利大寫特寫,而咱們華夏對於戰爭的勝利僅僅是一筆帶過,而失敗卻是事無巨細,比如殤滅蔭,決於曲莨,殲敵六萬,俘虜三萬......”
晚自習王老師將中外的曆史描述的方法、區彆做了概括。彆看在其他科班裡亂哄哄,畢竟老王可是班主任,而且頗有手段,幾乎將每一個學生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他的教學水平也確實高,除了課本要求的知識點外,基本不按照課本教,對於曆史事件常常以話劇的形式表達,隔三差五就拿來許多古裝道具,據說他媳婦是做影視劇造型設計的。
介紹完了區彆,他又拿池宿之前交給他的論文,將區彆一一列舉,並且也傳達一個思想就是不能完全以教材、書籍、甚至影視等為主的認知,需要自己去實踐,每個人對一個事件都有不同的理解,在接觸到曆史之前,都要產生大膽的假設,然後通過不斷地研習、證據做出論證。
接下來,王老師介紹一千多年前英吉利國斯特斯海域的著名戰爭——斯特斯海戰,那時候華夏被少數民族統治,國號大原。
華夏的記載是大原軍與西歐聯軍遭遇於斯特斯海域,不拔。西歐那邊記載就詳細多了:像是德塞利公國夜襲大原軍將其趕往斯特斯海岸線,法米茲國在海岸線做好了埋伏先消耗了大原軍一波、大原軍不得已登上船與他們決戰,最後在英吉利帝國率領下,最終使得大原軍潰敗,而且每個細節都絲絲入扣,就如親眼所見一般。
池宿在英吉利上學的時候聽到這裡的描述也是哭笑不得,當時看到全班熱血沸騰的樣子自己也不好反駁。
“池宿,你來說明一下吧。”
池宿站了起來講述,首先大原軍屬於馬上得天下,自古就有鐵騎之稱,否則也不會從東土華夏橫跨整個大陸直至西歐腹地,西歐諸國如果真如他們曆史所寫的那樣,為啥在斯特斯海域才與大原軍進行決戰?都決戰了,大原軍為什麼不用自己最擅長的打法跟他們打而是刻意選擇海戰呢?更搞笑的是在海岸線進行伏擊的言論,西歐曆史記載法米茲公國是提前幾個小時就埋伏好兩萬大軍,待大原軍到來後直接以包餃子的形式對其進行包圍殲滅。兩萬多人,還有騎兵,就這麼埋沙子裡了?或者就在沙灘中挖通了地道打地道戰?
池宿的言論也是詼諧幽默,同學們聽得一陣哄堂大笑,仔細想來就是這樣,船留在原地不對船隻做手腳卻直接硬鋼鐵騎,從道理上就說不通。
王老師聽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又說,不光是這一點,其實曆史上記載的事件也有很多疑點,比如亞特蘭蒂斯沉入海底,據野史記載每千年現世一次,那它當初為什麼沉下去?還有近代史記錄的二百多年將近三百年的人物,沒有名字隻知道那人佩戴的武器是一柄可伸縮自如且隨意變形的劍,騎著一頭狼,真國末年參加過保衛戰,十年之後在西歐曆史上也有他的隻字片語,一經輾轉幾十年又回到了華夏協助革命......
有些時候曆史偏偏就是如此不可思議,甚至有時候非常荒誕,你說有找出證據,你說是假的,也加以論證即可,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學派、論述百花齊放。
下課鈴打響了,王老師用力拍了拍手:“好了,今天我就不留作業了,月考成績下來回去通知家長明天晚自習後來開家長會,半個月後就是秋季運動會了,大夥抓緊把該報的項目報了,下個月我這邊的月考內容是對於短暫王國大原的概論,不耽誤你們回家了,路上注意安全。”
最後一個“全”字剛說完,王老師抄起教材就衝出了教室,為此學生們都非常無語:原來他才是最想早點兒下班的人啊。
由於池宿離家近,最後鎖門的任務交給了他,見教室空無一人,池宿關上了燈鎖上了教室往樓下走。
剛走到校門口發現,學校大門前馬路好多自家學校的學生圍在一起,池宿本不想理會這些事兒,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炎汲竟然隻身來我們學校啊。”
聽完池宿揉了揉耳朵,這是那個伍祥的聲音,彆看他長相猥瑣,聲音卻難聽得很有辨識度。
炎汲?他不是興華中學的嗎?怎麼會來這裡。
出於好奇,池宿湊過去瞧了瞧。
隻見十三中的學生們將一個人圍在了中間,目測那人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看上去有些柔弱,留著偏分,左耳上打著一個耳釘,穿著興華中學的校服,雙手插兜。
他無視伍祥的話自顧自從口袋裡掏出煙點上,嘴裡卻嘀咕道:“十三中學沒人才了嗎?什麼阿貓阿狗都自稱大旗來跟我搭話......”
伍祥聽後覺得在自己學校學生麵前有些栽麵,他本想上去給炎汲好看,這時從旁邊走出一個人,拉住了他:“你就是炎汲啊,如果在這打倒了你,可是會名聲大噪的。”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說話的人身高不過一米七,留著一個小平頭,身材卻看上去十分健碩,他擋在伍祥前麵衝著炎汲說,看樣子他就是秦威了。
炎汲吐了口煙圈,表現得有些頭疼向秦威身後指了指:“我來這是找人的,不是來找茬的,喏他就在你身後。”
眾人隨著炎汲手指的方向看去,最終將目光定在了紀亞孝的身上,亞孝表情很淡然地說道:“炎汲,好久不見。”
“紀亞孝竟然認識炎汲!?”
“是了,紀亞孝本來也是和西區的人,他初中那會兒是在肆中。”
“炎汲初中也是肆中的,原來這兩個人是同學啊。”
“這時候他作為中心區興華中學的領軍人物之一為什麼刻意要找到紀亞孝?難道想通過紀亞孝將咱們學校收編?”
“有可能,看在原來的交情上,紀亞孝不會真答應他了吧?”
“這個炎汲痞帥痞帥的!”
“......”
“好學校就是好啊,放學那麼早,帥哥有錢人也多。”
“......”
方才兩句不合時宜的話,得到了周遭同學的一通鄙視。
看到兩人還有這麼一層關係,伍祥拍了拍亞孝的肩膀:“原來是找老同學玩來了啊,誤會了誤會了,亞孝啊,替老哥好好招待一下老同學啊。”說完他尷尬地一笑大搖大擺地走出了人群。
池宿見炎汲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於是就回家了。
“邊走邊聊?”
麵對亞孝的提議,炎汲將煙踩滅了嗬嗬一笑:“你馱我回家吧,像原來那樣。”
我靠!這倆難道是那種關係!?不能夠啊,紀亞孝不是一路追著顧小棠才來十三中的嗎?難道炎汲還不死心?
亞孝懶得搭理旁邊人的猜測,道:“就送你到地鐵站。”
聽完,炎汲興高采烈地跳上了車。
“聽人說你來到這所偏遠又差勁的學校時,我還不敢相信,沒想到傳聞是真的,為了顧小棠?”
“去哪是我的自由,用不著跟你打招呼吧?”
“津北區確實經濟條件不好,地鐵站距離學校還那麼遠......果然是最差勁的。”
“好了,地鐵站到了,你刻意來找我,不是來扯閒話的吧?”
下了車,炎汲又點上一支煙,他一改以往玩世不恭的態度正色道:“於橋區所有有名的學校,常鞏那個家夥已經搞定了。我所負責的東河區基本也進行收尾階段了,聽我一句勸,讓十三中學放棄抵抗吧。光憑你紀亞孝三個字,完全可以坐到不亞於我的位子。”
亞孝聽後一頓裝傻道:“跑這麼大老遠,你就為了跟我說這個?無聊,我回家了。”
炎汲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模樣道:“陪我抽完這支煙再走嘛!”
亞孝無奈隻得把車子放到一旁和炎汲坐在地鐵站門口的台階上,炎汲嘬了一口煙繼續道:“我原來想憑咱倆的程度站在濱津市的頂點是沒問題的,考入興華的時候卻被人顛覆了我的人生觀......”
知道炎汲話裡有話,亞孝並沒有打斷他,隻聽打繼續道:“有時候一個人的位置,仿佛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定位好了,初中的時候咱倆的組合堪稱無敵,卻沒想到一畢業你就和憑空消失了一樣,再得知你的消息卻是來到這所名不見經傳的收底校。”
“每人走的路不一定非得一樣,我向來也不喜歡隨大流。”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聽說班君實的事了,實在可惜......亞孝,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要陪班君實走到底嗎?”
從炎汲的話中,亞孝感覺到了什麼,他本想說些什麼,卻沒開口。
得知了亞孝的態度後,炎汲踩滅了煙道:“你向來如此,決定的事,一般人是勸不回來的,太強。好了,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我隻好尊重了,下次見麵我們可就是敵人了。東河區收尾階段之所以耽擱一些時間是因為,我同時也在搞津北的學校,其中相當一部分學校已經向我們投誠了,做好心理準備吧。”
甩下這句話,炎汲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地鐵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