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放學,池宿總感覺有人在後麵跟著自己。
雖然沒感受到對方有敵意吧,但是總覺得有些彆扭。
轉天來到學校,發現書箱裡有一封信,池宿好奇地打開信封隻見裡麵寫著:“我關注你很久了,放學後在地鐵站b口旁的快餐店門口見一麵可以嗎?”
嗯?什麼情況?情書?
未等池宿反應過來,旁邊的亞孝一把將這封信搶了過去:“我靠!池宿有人給你寫情書了呀!”
見“情書”被搶走,池宿也不著急,將書包放在桌子底下拿出了課本一臉淡定地坐在座位上。
字這麼好看,一定是個美女耶!亞孝拿著信,其他同學也湊了過來,見池宿不著急便好奇地問他怎麼做到穩如老狗的?
池宿瞥了他們一眼說,我對自己不關注的人沒興趣,你們要是有興趣拿著這封信去上麵的地址找去唄。
臥槽?你可真能裝啊!其他男生一臉羨慕嫉妒恨,你可是不懂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啊?
亞孝本想逗一下池宿,問他你究竟對誰感興趣時,隻聽顧小棠在一旁提醒說他書桌裡也有。
哈?亞孝從書箱裡也拿出了信,用手一撚竟然是三封!
這下全班都不淡定了,他們呼啦一下子將亞孝圍了起來不住詢問到底怎麼回事。亞孝此時也是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一臉懵逼。池宿說你趕緊淡定點兒吧,不見其人但見其信,你不覺得這事兒有點兒蹊蹺嗎?憑啥就光給咱們書箱裡放信?咱倆比其他人長得帥嗎?
顧小棠也在一旁不鹹不淡地說,是呀,還是你們有魅力,尤其是亞孝,一箭三雕呀。
亞孝聽後心頭一顫,他急忙將三封信扯碎,連忙和顧小棠解釋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顧小棠麵無表情,她說人家辛辛苦苦寫的信,你就這麼撕了,真是不尊重人......說完就扭過身不再理他。
池宿心中一陣狐疑,是誰在惡搞我倆?就這麼精準打擊?肯定是學校裡的學生,也知道我倆的座位,看來下課的時候需要找安荃去問一問情況。
課間休息期間,池宿拿著這封信和安荃敘述了一下情況,安荃將信紙看了看,又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隨後說:確實是個女生寫給你的,應該是拜托了你同班同學將這封信帶到吧?
池宿將信丟在一旁故作淡定地說,沒興趣,如果是你寫的或許自己可以考慮考慮。
雖然隻是隨口說說順帶裝嗶,池宿隻感覺安荃眼神一冷如同要宰了他一般。隻見安荃眯著眼強笑道:“這樣啊,即便是我也需要考慮考慮啊......”
池宿一怔,完了!說錯話了!他眼珠一轉立馬扯開話題,說這事來得蹊蹺,不如靜觀其變,感覺這僅僅是開始。
安荃權當沒聽見一樣自顧自地走開了,隻留下池宿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轉天,學校裡就有男生互相揪著衣領要打架,執刑部的人分開後了解到原來這兩人因為一個女生掐架,那個女生是河北外中的初三學生,先給其中一個寫了情書約會。
等那人到場的時候卻發現另外一個跟那女生一起走,兩人在人家學校門口就吵了起來。
不光如此,今天早上還有其他學校的人來找茬,說是騷擾他們學校女生,還有的女生名花有主,男朋友氣不過直接來到校門口罵街。
眾人見哪所學校的學生都有,十分頭疼,王主任這時候走出了校門抽著煙怒喝:“你們之間有什麼事兒,該怎麼解決怎麼解決!現在馬上上課了!要不要我報個警,讓警察評評理?上學搞對象還有理了?!”
見學校有負責人出來,其他學校的學生隻得悻悻而歸,眾學生剛回到教室,隻聽廣播裡王主任說道:“昨天收到女生來信的,來一趟我辦公室!本以為你們一個一個挺聰明,怎麼這麼蠢?!我說的蠢不單單從學習方麵評論的,學生自然以學習為重,但你們都快成年了,這麼下作的手段都辨彆不出來,進入了社會還不讓彆有用心之人手拿把掐!?課間操之前務必來辦公室找到我!另外,執刑部的人也開始著手調查此事,這信件都明顯到精準打擊的地步了,肯定是咱們學校的學生所為!抓緊給我查!中午之前查不出來,我叫你們好看!”
一通發火過後,王主任扭頭對盧副校長說道:“領導,您的意思我已經傳達了,我是不是也該回去上課了?”
盧副校長點了點頭:“剛當上教導主任就得有威嚴,我承認你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學生有一套,但畢竟效果有限。這件事不整明白了,咱們校門口永無寧日啊,小王!加油吧!”
效果有限?要不咱倆換換,我看你怎麼處理這件事?光數落學生就完了是嗎?自己想不出來辦法就讓我用廣播放地圖炮,那些沒事兒的學生怎麼想?彆的本事沒有,背後指使人倒是有一套。
對待此次事件,執刑部發起了緊急討論,最後將目標鎖定在了高二四班沈慎的身上。
他們沒想到,此時池宿已經將沈慎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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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慎搔著頭道:“嗨,最近缺錢,伍祥找到我讓我幫他辦的。說事成之後再給我50......”
伍祥?這王八蛋回來就是為了搞小動作的?癩蛤蟆趴腳麵不咬人,專門惡心人?
一時間池宿也鬨不懂為啥伍祥故意做這種無聊的事兒,於是對沈慎說:“你最好現在去找老王承認錯誤去,如果被執刑部的人逮到,先收拾你一頓,然後再給你交給老王。老王的手段我就不用多說了吧?”
沈慎聽完池宿的一席話後立馬慌了,連忙問池宿後麵怎麼辦。池宿說你就實話實說就好,什麼事兒都往伍祥身上推,反正他現在是破鼓萬人捶,即便老王知道了他頂多懲罰一下也不會對他怎麼樣。千萬彆有所顧忌,你不說實話的話,可不單單是執刑部找你麻煩這麼簡單了。
從沈慎有所顧忌的表情中,池宿判斷這事兒不僅僅是沈慎一個人辦的,看樣子伍祥的殘黨有種死灰複燃的跡象啊。
先製造一些麻煩,然後像大偵探似的出麵解決,最後隨便讓參與其中的一個學生背鍋......
越想池宿越感覺到無語,這傘兵就不能用點兒高明的手段嗎?這沒兩節課的時候就破案了,作案手法也忒低級了吧。
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眼下班君實住院,十三中不能亂,伍祥就是瞅準了這一點故意搞事情?目前他在學校基本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了,難道和校外的那些不上學的人有牽連?
損人不利己,被人發現挨揍都是輕的。為啥要做這種受累不討好的活呢?
在池宿的勸導下,沈慎主動找老王承認了錯誤,隨後老王又通過執刑部揪出了伍祥以及其他幾個人。為此,老王宣布所有參與這件事的同學全都受到警告處分,伍祥被罰每天留校做衛生,順便給校慶會場布置打雜,以儆效尤。
這一段小插曲算是塵埃落定,接下來執行部的人奔走各個學校說清了緣由,總算將事件平息了下去。
“小荃怎麼樣?解釋歸解釋,順便也將各個學校的底摸清了吧?”
放學的時候,伍祥走到安荃麵前說。
安荃抬起頭怔怔地看著他,原來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去各校摸底的事情隻有她和執刑部的人知道。執刑部的老成員向來與伍祥不和,自然不會告訴他。
可能是最近在學校一直受氣,想通過這個方式緩解一下兩人的關係吧?想到此處,安荃歎了口氣說,這樣的事以後不要再做了,還有幾個月就要畢業了,好好表現爭取讓學校把你的處分趕緊撤銷了才是正事。否則處分一進檔案,這可是一輩子的事。
說完,安荃背上了書包離開了教室。伍祥在原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隨後點上一支煙,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
轉天,顧小棠沒有上學,一打聽才知道安荃也沒有上學。亞孝有些擔心於是便打電話詢問顧小棠的閨蜜左甜甜,沒想到左甜甜的手機也是關機狀態。
亞孝心中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找到池宿說明了一下情況。池宿說他剛才也接到了常鞏的電話,說左甜甜今天也沒去上學,電話關機。
常鞏和左甜甜住得近,加上他本身暗戀左甜甜,基本每天都早起送左甜甜上學,風雨無阻。
這幾天,因為與景和職專的事忙得他四腳朝天,結果起晚了。等到左甜甜家門口的時候,見到她母親在門口急匆匆地走出去。常鞏上前問個究竟,左甜甜母親說早上她接了個電話,然後急忙地就出門了,結果午飯沒帶。常鞏一看這表現的機會不是來了嗎?於是大包大攬地說自己能去送,到了學校門口拜托她同學把午飯給帶過去,沒想到她同學氣喘籲籲地跑出來說左甜甜沒上學。
常鞏一下子就被驚到了,他連忙聯係自己的關係網,可誰也不知道左甜甜的下落。他忽然想到池宿腦子好,情急之下撥打了池宿的電話,敘述了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