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場比試的兩個人都已經上場,馮新對這一場的賠率是方衍對錢炳仲賠率11.2。
反正今天晚上把自己之前花的錢,賺得七七八八了,對於他們兩個人真正的實力真的不好評估。
“問你個問題,為什麼要讓那些人來騷擾我們濱津女中?”
“沒有為什麼,他們想知道濱津市哪個學校的女生多。最出名的當然是濱津女中了,隻不過我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過分。”
“是嗎......那些自小習武,況且對付的是普通的中學生,明知道他們不敵,還下死手將我們家嬌嬌的胳膊打斷。這又是為什麼?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嗎?”
麵對方衍的提問,這一次錢炳仲沒有回答。
“既然你也想不明白,那就在住院的時候,躺在病床上對著天花板,好好想一下這個問題吧。”
一語畢,方衍率先發難。
她筆直地朝著錢炳仲衝了過去,錢炳仲見方衍來勢洶洶,立即最好了防守的準備。
方衍一記刺拳打出,錢炳仲隻覺得自己的右頰被打中。他身子一下子朝左側傾斜,隨後方衍又是踢出右腿正踢中錢炳仲的小腿。
錢炳仲被這乾淨利落的一擊踢的失去了平衡,當他想要抬頭看方衍接下來攻擊路線的時候,卻不見方衍在原地了。
隨後他後腦遭到方衍的肘擊,頓時覺得眼前一花。
直到他後腦遭到重擊的時候,錢炳仲也沒摸清楚方衍的攻擊路數,方才明明是個正麵的左手刺拳,違和感覺是被擺拳給予的側麵衝擊一樣?
不光是錢炳仲,在場的所有人都沒看明白方衍的打法,其中也包括池宿和班君實他們。
可是想起方衍是自打初中就跟安荃在一起,能夠成為濱津女中的大旗,應該受到了她不少的影響。
而且去豫州的時候,安荃誰也不帶,就光帶著方衍這一點來看,安荃多少還是教給方衍一些簡單且實用的武術。
被接連重擊,錢炳仲倒在了地上。
方衍的表現震驚了在場的所有關注,他們都沒想到僅僅兩三個回合,方衍就解決了戰鬥。而且她的打法十分詭異,自己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錢炳仲就被擊倒在地。
“能扛住每日高強度的體能訓練,並且還可以在司法學校闖出名號的人,會因為這麼幾下攻擊就倒下嗎?”
方衍正說著,錢炳仲捂著後腦勺重新站了起來。
尤其後腦被擊中,換做旁人早就暈過去了,看來司法學校的體能強化訓練真的很厲害啊。
絕大多數人不知道的是,除了普通的體能訓練外,格鬥、擒拿也是必修課,而且每周至少兩次的實戰,外加抗擊打訓練,已經將這些學生造就成一副近乎於鋼筋鐵骨般的身軀。
但這隻是相對而言的,對於普通的中學生來講,他們的身體素質已經是那種鋼筋鐵骨的程度了,然而比真正的警察、士兵或者專門習武的人來說隻不過打了一個簡單的基礎而已。
剛才方衍的一番攻擊,是為了測試一下錢炳仲的身體強度而已。這一點錢炳仲也是心知肚明,雖然自己能夠扛住她這一次的攻擊,但如果不能夠掌握方衍的攻擊模式,接下來的戰鬥可不僅僅是一麵倒這麼簡單了。
搞不好真如方衍賽前所說的那樣,被打住院。
與其在這裡被動挨她的攻擊,倒不如主動出擊,既然她擅長高機動性作戰,那就跟她拚貼身擒拿。
錢炳仲想畢,立即發動攻擊,先用右拳直擊過去企圖騙方衍向右躲閃,可方衍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抓住了他的胳膊反關節一扭。
錢炳仲心道一聲不妙,見方衍扭動他胳膊的同時舉起右掌想要用力劈下。這擺明了想要打斷自己的胳膊啊!
錢炳仲急中生智反向一轉身,將胳膊一曲用肘抵擋住了方衍的攻擊。
方衍一招被擋,連忙雙手向前一推,將錢炳仲推出去兩米。錢炳仲並沒有倒退而是雙腿死力撐著地麵,以防方衍趁此時機攻上來。
由於錢炳仲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下半身,方衍急忙衝上前去一躍而起,雙腿張開夾住了錢炳仲的脖子。
隨後她利用腰腹力量在半空中扭動身子,將錢炳仲直接帶倒,可是夾著錢炳仲的雙腿絲毫沒有鬆開,而是夾住他的脖子利用雙腿將錢炳仲的頭朝地麵狠狠砸去。
錢炳仲也不是吃乾飯的,立即雙手撐地,勉強化解了這一殺招。可是他也身子失去支撐點倒在了地上。
兩人同時摔倒在地後又幾乎以同步的動作快速起身,錢炳仲快方衍一步半蹲的姿勢發出一拳正打在方衍的臉上,而方衍中拳後一個轉身側踢將錢炳仲也踹出好遠。
僅僅幾個回合之間,兩人你來我往的攻擊方式足以震驚全場。
單說兩人打鬥的觀賞性,除了池宿和沈佟那場,池宿以雜耍式的各種姿勢對沈佟進行攻擊外,都沒有這最後一場的觀賞性十足。
他倆的戰鬥就好像武俠小說中兩個高手的對決,令在場的觀眾明明看不懂,卻覺得十分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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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中了對方一擊的兩人,重新站了起來。
方衍那張俏臉上也多了一個紅印,錢炳仲剛才吃了方衍那一腳後,嘴角也留了血。
兩人知道彼此的試探已經結束,互相衝向了對方展開了新一輪的較量。
方衍的打法雖然稱不上華麗,但是每每打出的拳頭角度都異常刁鑽,大多數人看去明明是從一側發動的攻擊,可是偏偏從反方向擊中了錢炳仲。
方衍出招的速度又快又狠辣,並夾雜著詭異。錢炳仲雖然有些被動,不過在防守之際還能頻頻還手。
兩人你來我往激鬥了四十多個回合不分勝負。
站在安荃旁邊雙手抱在胸前的池宿忽然驚呼一聲:“哎呀,不妙啊。”
安荃一臉吃驚地看向池宿,難道他看出了端倪?
隻聽池宿繼續說道:“方衍的打法確實很厲害,攻擊方式十分淩厲,但是她多變的攻擊軌跡太過於消耗體力了。打了這麼久都不分勝負,難免心理壓力會逐漸增加,這樣下去她會率先體力耗儘的啊。”
池宿所說正是安荃心中擔憂的,如果換做普通人,估計方衍十回合左右就將對方拿下了。
麵對身體素質每天被強化的司法學校的學生,而且還是頂尖的那種真就不好說了。
方衍的攻擊確實有效,不過時間拖得越久,她的短板就會越來越明顯,一旦被錢炳仲發現這一點,可就完了。
“如果她的對手是我,我會騙她發動攻擊,徒增她的體力消耗,順便風箏她,從肉體和精神上同時對她進行消耗。”
不得不說,池宿的眼光十分銳利,兩人交手的時候就發現了方衍的弊端。
“相反,對付錢炳仲不能用常人的方式,他的身體素質要比咱們普通學生要好得多,如果不是體力對等的情況下,最好還是不要選擇跟他們打消耗戰。其實有幾次的攻擊方衍都有些猶豫了,像這些平常連抗擊打都訓練的學生就不必留手,該使多大力就用多大力不用顧忌那麼多。所以對付這類擅長的消耗戰的對手,要麼用絕對的優勢全程對其進行壓製,最好能將他身體的某個或多個部位擊傷,使其不能進行有效反擊;要麼就是純粹的力量比拚,從心理上壓倒對方,使其心理崩潰。”
好小子,通過這些話,安荃就能了解到池宿打架經驗不是一般的豐富,對付什麼類型的對手,該用什麼辦法,他門兒清。
這些理論完全是基於不斷地實踐累積起來的,難怪她看到池宿這麼多次打鬥,池宿都是胸有成竹地用多少成力道、什麼方法跟對方打。
在和對手交手的過程中很快就判斷出對方的實力處於什麼位置,力量屬於什麼級彆,擅長什麼樣的打法。
如果今天和錢炳仲對決的不是方衍,或許還有一些突破的契機,方衍背負著年嬌嬌被打斷胳膊的事,使得她的心理壓力要比錢炳仲多了不少。
很快,錢炳仲一連串的反擊開始了,方衍雖然頻頻躲過他的攻擊,可是看她喘著大氣的樣子明顯已經體力不濟了。
她的頭發好像剛剛洗過一般浸透了衣服,錢炳仲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剛才被方衍不斷地攻擊造成了不少的傷害,雖然身體上沒遭到致命傷,不過看上去十分狼狽。
一連幾次的攻擊沒打中,方衍強行衝過去反擊,可是連續幾次的攻擊被錢炳仲勉力抗下,錢炳仲遭到攻擊的視乎察覺到方衍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她的體力即將耗儘。
想到這裡,錢炳仲用肩膀將方衍撞開了一段距離,而他自己也跪在地上雙手撐地。
看來不光是方衍,錢炳仲的體力也到極限了。
“荃姐,我建議彆讓方衍繼續下去了,她的體力已經見底,苦撐下去對她的身體會產生極大的傷害。當初你教她這些招式的時候,沒教她呼吸方法吧?”
池宿的話一語中的,她確實想讓方衍停下,卻始終張不開口。
見到錢炳仲幾乎快站不起來了,方衍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她大叫一聲朝著錢炳仲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