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後,王老師破天荒地請所有參賽隊員吃飯,吃飯時他不斷給隊員們打氣。不就是輸嗎?誰沒輸過,正因為輸,才能體會勝利的來之不易。
今天的比賽說實話,還是輸在了運氣上,技術上咱們比不過職專隊,不過場上的球員通過鬥誌彌補了雙方的差距,最終惜敗於這個全國頂尖的強隊。
要知道,他們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啊!去年河橋機電可是拿了全國大賽的亞軍,場上還有兩個職業球員,其他人也是跟職業球員僅差臨門一腳。
咱們的這場比賽完全不丟人啊,場麵也不輸,我敢說今天通過全國直播的這場比賽,會給咱們國家的足球打了一針強心劑!
等王老師巴拉巴拉說完之後,眾人開始胡吃海塞起來,池宿等人更是化悲痛為食欲,可勁兒造。
見到池宿這一副不解恨的樣子,王老師嘴角一抽:你就跟豬剛鬣似的,嘴長你身上算是這輩子值了。
池宿這一副吃東西沒夠的沒出息勁兒跟自己還有幾分相似,王老師眼不見心不煩跟幾個人說吃完飯就回家好好休息,說完就離開了。
出了餐廳,隻見一對男女朝自己走來,看樣子和池宿的神情有些相似。
不會是池宿的父母吧?他們不是在國外嗎?
“您就是王老師吧?我們是池宿的父母,初次見麵,我們家孩子沒少給您惹麻煩吧?”
舒楊先伸出手和王老師握在了一起,王老師尷尬的一笑,隻見池笙一直打量著自己。
看了好一會兒,池笙說道:“王老師竟然這麼年輕,我總覺得在哪見過你呢?”
王老師嗬嗬一笑,道:“我大眾臉,誰看著都眼熟,倒是您兩位,大英博物館的首席考古專家,真想不到池宿竟然是你們的孩子啊。”
嗬?我們兩口子名聲這麼大嗎?他怎麼知道的?哦!原來是這樣!
“我說看你怎麼這麼眼熟,你是阿戈爾教授的高徒王雲示吧!六年前,阿戈爾教授收你為學生的消息還上報紙了呢!”
聽完,王老師不好意思地摸著自己的頭笑了笑。
“想不到,像您這樣的高材生竟然放棄英吉利這麼好的前途,回國報效,這份愛國情懷,我們真是比不了啊。”
咱能不能彆這麼商業互吹了?
看著池笙那有些深邃的眼神,王老師心中產生了一絲警覺。
“彆看你回國了,阿戈爾教授一直在學術界提起你,每當提起你都是一臉自豪的表情。”
“是嗎?那老棒邦......老人家身體還好嗎?”
“嗯,還算不錯,眼下我們兩人也從一線考古隊退下來了,除非有重大發現,否則我倆就窩在阿戈爾教授的研究室做研究。”
“是啊......對了,池宿跟他的隊友都在屋裡吃飯,等他們吃完了就回家了,我這還得回去布置一下明天的戰術,就不打攪你們二位了。”
說完,王老師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楊子,你發現了嗎?小宿的班主任貌似不太願意跟咱們接觸啊。”
“我也察覺到了,好像是在刻意疏遠我們。剛才握手的時候也沒察覺到他有些異樣。”
“說話滴水不漏,這個王雲示很難搞啊。恐怕他不想將咱們拖下水吧......”
兩人說完,來到了餐廳外,看到自己兒子在那胡吃海塞,兩人一陣臉紅。
尤其是池笙,池宿這沒出息樣簡直跟他老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的。
他連忙捅了捅自己老婆說道:“要不咱先回去吧......你看他們快吃完了,出門一看見咱倆不好吧?”
見池笙這副難為情的樣子,舒楊噗嗤一樂:“你也知道這樣丟人是吧?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你看看他那個德行,是不是在照鏡子了?”
被自己老婆這麼一說,池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連忙扯著舒楊的袖子離開。
酒足飯飽,池宿幾人打著飽嗝出來,炎汲問起他們幾個人有什麼安排,沒安排的話就回家睡覺去了,畢竟明天一早還要早起占個有利的地形來觀戰。
池宿吃飽了之後就一個勁兒犯困,他打著哈欠衝幾人擺擺手,也說回家要去睡覺了。
來到了公交站,隻聽兩男一女在那裡吵吵。
“不行,下午趕緊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再來不好嗎?”
“一來一回火車票多少錢?我哪像你們這麼有錢啊!?一人借我一百,我找個旅館住一下,明天早起還能吃到濱津市的早點,多好!”
“誰讓你平常總亂花錢的?不給,我們今天沒打算住這,也沒帶這麼多錢啊。”
想要住下的那個男生,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打滾,跟個六七歲孩子似的。
見到這哥們塊頭也不小,怎麼如此小孩子心性,整得池宿在一旁也是十分尷尬。
兩人正無奈之際側頭一看,哎?這不是池宿嗎?
女生隨即低頭向坐在地上的男生說了什麼,隨後朝池宿指了指,那男生見到池宿後也不吵了,慌忙站起來走到池宿麵前伸出了手道:“你就是池宿啊!你好,我是夢行社的敖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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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宿被夢行社三人整得一頭霧水,他也沒吭聲伸出手與敖煊握在了一起。
兩人對視了一陣,池宿隻覺得敖煊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他裝作不知道一般抽回了手,打著哈欠繼續等公交。
見自己被無視,敖煊咧嘴一笑道:“你今天的表現真不錯啊,聽你們學校的人說,日後能打敗我的隻有你,既然咱們這麼快就見麵了,倒不如找個地方一決勝負?”
又一個神經病......
算了,隻當沒聽見。
池宿依舊不理他,而是側頭去看公交什麼時候到,敖煊心說既然你不想出手,那我就逼你出手!
想罷,敖煊的手從口袋裡抽出想要揮拳,池宿一臉困意地扭過頭,隻見敖煊的拳頭在池宿的麵前直接停下。
如果剛才這一拳打下去,且不說這麼多人看見會引起騷動。看池宿這副表情,剛才的比賽也給他累夠嗆,即便真打起來的話難免不會儘興。
看到敖煊竟然停手,齊競連忙走到池宿麵前道:“你是真有膽子啊,知道他是誰嗎?”
我特麼管他是誰,我管你們是誰啊?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就敢這麼動手,你敢動手我就敢躺地上。鬨到警察局,我不給你們訛傻了的。
心中雖然這麼想,池宿裝作茫然的模樣搖了搖頭。
站在一旁的丁綾也察覺到,敖煊出手的瞬間,池宿的眼神一亮,這個神情隻是一閃而過。
從來沒見過麵對敖煊的拳頭還能夠如此淡定的人,難怪濱津市這麼難搞,一個班君實就擁有不凡的氣度,這個池宿看上去平淡無奇的,可是他非常善於藏拙,搞不好比班君實更難對付也說不定。
“我說,咱們都是好學生最好彆動手,如果動手會有人受傷的。”
池宿冷不丁的一句話,挑起了敖煊的勝負欲,就連身旁的齊競也沒想到池宿竟然還敢放話挑釁。
敖煊聽後咧嘴笑道:“哦?那你告訴我,誰會受傷?”
“我......”
我倒!搞了半天就這?誰特麼關心你的死活!
“小子!看在你剛比完賽的份兒上今天我先放過你!等你調整好狀態,咱倆再分勝負!”
豈料池宿正在打瞌睡,方才敖煊的狠話,他是一點兒也沒聽進去。
敖煊見此氣得隻想一個大逼兜給池宿扇醒了,齊競一看敖煊臉都氣綠了連忙從後麵抱住他。
隻聽池宿的電話忽然響起,池宿眯著眼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無力地回答一陣,隨後他又表達自己不想去的意願。
聊了大概一分多鐘,隻見池宿身後又出現一個大塊頭男生,一把將池宿扛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