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職專生那邊已經拿到劇本了,你還不去研究研究去?”
遊泳比賽後,何騰聽說明天比賽的劇本殺已經就位,連忙催促池宿去研究研究劇本,好為明天製定一下戰術。
池宿都沒鳥他,隨後對年嬌嬌和張連幾人說:“至於技戰術方麵,你們就拋諸腦後吧!好好享受這場比賽。趙韜,職專那邊隊員情報出來了嗎?”
趙韜說職專隊那邊除了領隊的是司法學校二年級的錢炳仲以外,紅星職專三年級竇媛,南陽工業二年級的鞠瞳,第一輕工一年級的田技。
其中除了錢炳仲值得注意以外,田技是校隊長跑隊員,去年參加市長跑獲得亞軍;鞠瞳也是不可小覷的女生,她可是南津區第一長跑女運動員,至於竇媛主要是為了鍛煉身體,不過這個女巨人身高一米八五胳膊長腿長的,看樣子也非常不好對付。
了解完對方的情況,池宿對年嬌嬌說,彆因為錢炳仲上場就給自己心理壓力,跑就得了,拿出平常自己圍著濱河跑一圈的勁頭。
站在一旁的炎汲見後,右眉一挑一臉醋意地說,注意掌握比賽節奏,自己的胳膊還沒好利索,如果舊傷複發彆勉強自己。
看到炎汲一臉關心的模樣,池宿吹著口哨說,呦,這還沒比賽了就開始擔心起來了,與其擔心人家,倒不如整點兒實際的。
年嬌嬌的思想比較單純,池宿的一番話她根本沒往彆處想,她首先對炎汲表示了感謝,隨後說正因為恢複傷才需要促進新陳代謝,使傷勢好得更快。
站在她身後濱津女中的三美同時捂臉,人家說的是這個意思嗎?胡漣問方衍,咱們家嬌嬌啥時候能開竅?方衍對此類問題也非常頭疼,她隻得乾笑兩聲緩解自己尷尬的情緒。
幾個人正在說笑,池宿瞅見夢行社的人即將離開,便跑了過去問樂研,不看接下來的比賽了嗎?
樂研尷尬一笑,總算在比賽中幫上了忙,他們就不多待了,下午還得打工賺錢,預祝他們取得今天的勝利後,樂研帶著一行人離開了。
看著離開的夢行社,池宿總覺得樂研好像在刻意回避自己,這其中的緣由他也懶得去想,隻能等日後再考慮了。
隨著信號槍打響,第三輪長跑比賽開始了。
張連一馬當先竄了出去做領頭羊,池宿見張連這麼猛心中吃了一驚。隻聽身後的張協說,張連長跑還是很強的,可惜當初運動會的時候他受傷了,如果他在咱們年級運動會的勝算會更大一些。
望著遠去的長跑隊員,池宿對於比賽結果也不太在意了,他現在隻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忽然看河對岸正是濱河廣場。
他便叫上炎汲想去濱河廣場的遊戲廳去玩街機打發時間,炎汲一臉嫌棄地跨上一輛自行車朝著年嬌嬌他們的方向追去。
常鞏在後麵歎了口氣,說你這不是找彆扭嗎?炎汲對年嬌嬌啥意思,你還看不出來?怎麼這麼不長眼眉呢?
池宿聽完當然覺得心裡不痛快,他機械性扭過頭一臉玩味地打量著常鞏,常鞏知道池宿他準沒憋好屁,扯個理由就溜走了。
東站前廣場的那些觀眾都不由自主地朝著終點站走去,有的就不看結果選擇直接回家。
人群中,池宿發現了徒生會三個人的身影,齊競與敖煊對池宿笑著打了一下招呼後,走到了他的麵前。
敖煊隨後左顧右盼地看四周,生怕再遇見一個大逼兜就給自己抽暈的安荃,池宿笑著安慰他說安荃正在研究明天劇本殺的劇本,就不過來了。
徒生會的三人這才長舒一口氣。
齊競首先說,這兩天的比賽真是精彩,雖然今天的比賽這是最後一場了,但是他們剛接到電話,會裡有一些事需要去處理,所以也就不多在這裡逗留了。
敖煊這回仔細打量著池宿,隨後說,等他們把會裡的事情處理完,你這裡和興華聯合的事情也了結後,咱們約個地方好好打一場。
看見敖煊那一臉興奮的模樣,不由自主想起了馬煜那個貨。池宿撇著嘴說但願吧,但願日後咱倆能有交手的機會,不過可能性不大。
當然後半句池宿沒有說出口,之前根據安荃所給的情報來看,徒生會的會長封雄即將畢業,會裡以管亦寧為首的相當一部分勢力想要與敖煊爭會長的位子。而且還有傳言,齊競也在候選名單裡麵。
如果這樣的話,短時間內恐怕他們顧不上其他的事情了。徒生會人數眾多,派係也不少,等他們把這些捋順了得猴年馬月了。
送彆了徒生會的三人,池宿百無聊賴地走到班君實跟張協旁邊,當注意到班君實的臉色比起之前更加難看,於是便埋怨他,非來湊這個熱鬨乾嘛?怪受罪的,還不如回家好好躺著看實況轉播多好?
班君實當然知道池宿這是正話反說,好在自己足夠了解他,否則真被氣出個好歹怎麼辦。
班君實乾笑了兩聲問池宿,明天的劇本殺準備得如何了?池宿說安荃與梁昕辰正在研究,目前已經有些頭緒了,計劃下午將參加明天劇本殺的同學都叫上討論一下戰術,不過個人認為沒這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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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宿的話令班君實很是讚同,首先何騰向來自以為是,他肯定不會參加,其他人就不好說了,畢竟除了何騰其他三個人都是興華聯合的人,何騰既然不去,他們自然也不會到場的。
池宿這時候將胳膊肘靠在班君實的肩上調侃道:“老班,要不要下午參加劇本殺研討會?給我們提一些寶貴意見?”
班君實從上衣口袋掏出一支煙點上,道:“我下午有事,大概率是過不去了,你要想讓我去也不是不可以,至於出場費的問題嘛......”
見班君實也開始不懷好意,池宿淡然一笑說:“行啊,你敢來,我絕對給足了你出場費。”
呦嗬?池宿怎麼忽然這麼大氣了?這不像他啊,平常自己占他便宜的時候往往都是躲著走,今天怎麼愣是往前衝呢?一定有鬼!
班君實好久沒有說話隻是徑自抽煙,池宿連忙將他嘴上的煙一把搶了過去放在腳底下踩滅嘴裡嘟囔道:“抽煙也不分場合,你煙癮就這麼大哈?抽兩口過過癮就得了......你把腦子治好了,我立馬給你買一條軟華子。”
麵對池宿反常的舉動,班君實心下狐疑,他今天究竟抽哪門子風?怎麼淨順著我說話?難道他看得出我時日無多了?
班君實那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讓池宿心下暗喜,原來總被他耍,自打上次馮新事件才算是一點一點把劣勢扳了回來,現如今還不趁他在學校的時候能多折騰他一回是一回,到時候他病入膏肓不來學校自己可就沒有機會反擊了......
想到這裡,池宿心情莫名低落了下來,他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位淨給自己添麻煩的學長心中一酸,隨後扭頭便走,走之前他對班君實說道:“積極配合治療,我剛才的話說話算話......”
“你剛才說的話多了到底是哪句啊?”
“我是你大爺!”
池宿甩下這句不乾脆的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估計再待下去,有可能眼圈一紅哭出來。
留在原地的班君實也是心中稍顯安慰,至少他目睹了池宿的成長,相信即便自己不在,池宿也會代替自己,守護自己熱愛的學校以及執刑部。
班君實把手伸向懷中本打算再抽一支煙,可一想到剛才池宿的話,便放棄了這一念頭。
他將手機從褲子口袋中拿出撥通了電話:“那件事我考慮清楚了,下午,我想跟你見一麵......”
長跑比賽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中,此時作為領頭羊的張連與錢炳仲爭第一,他倆率先跑過了龍泉橋津北區方向的教堂;緊隨其後的就是年嬌嬌與竇媛和鞠瞳,竇媛大長腿十分有優勢,年嬌嬌與鞠瞳兩人跑出去兩步才能趕上人家一步;第三集團是朱夢瑩與黃希豐以及田技,令人意外的是田技似乎在觀察朱夢瑩與黃希豐的實力。
朱夢瑩與黃希豐對視了一眼後,便開始加速,黃希豐留在第三集團繼續守著田技。
第三輪長跑比賽從濱津火車站東站出發,途徑濱河東岸路、摩天輪橋、運河南路、陸康大街,最後去西站需要爬坡立交橋。摩天輪橋下橋處有補水點,那裡也正好是賽程的一半。
先頭集團的兩人已經率先抵達摩天輪橋,張連此時已經被錢炳仲超了過去,可是兩人的差距不是太大。
對於這種情況,張連還是意料之中的,畢竟錢炳仲在司法學校每天都有體能訓練,隔三差五還有高強度的行軍訓練。對於這類的長跑在錢炳仲麵前就像小兒科一樣;張連也不是蓋的,早些年跟著老爹老娘擺攤,城管來了他抱起鍋和煤氣罐就跑,這麼多年躲城管的經驗以及日以繼夜的“負重”練習,使得張連的體能十分出眾。
上坡路比較難跑,到了下坡路其實更難,最主要的還是掌控好節奏,因為下坡路對於小腿以及膝蓋的負擔比較重,張連索性將步子邁小一些,頻率更快一些。
見張連死死跟著自己,錢炳仲也有些吃驚,他是真沒想到,十三中這麼個不起眼的學生竟然有如此的毅力。
聽說張連之前還從樓上摔下來過,導致雙腿被摔斷了,滿打滿算這才堪堪三個月,這就已經痊愈了?了不起。
眼看就要下橋了,錢炳仲連忙跑到補給站想拿杯水一口灌下去,豈料他剛伸手隻聽見那如同河東獅吼般的聲音響起:“張連!加油啊!快超過這個娘炮!”
臥槽!哪個動物園沒關好門放出來猛獸了?
白珊珊按照計劃,趁錢炳仲拿水之際大吼一聲。
果不其然,錢炳仲因為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結果不光杯子沒拿穩掉在了地上,也差點兒因為這個如同大喇叭般的嗓子摔倒。
看見錢炳仲因為白珊珊的突然襲擊嚇了一個踉蹌,張連主動出擊,從桌子上拿起一杯水灌入喉嚨裡後直接加速,在轉彎處直接反超錢炳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