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同時,池笙似乎也想明白了什麼,或許他的簡曆這麼乾淨也是有原因的,有人故意將他安排成這個樣。
目前看來隻能這麼解釋了。
電話那頭的老羅聽池笙半天沒有動靜,於是說道:“阿笙啊,我幫了這麼大一個忙,啥時候來京城看看我來啊?”
幫忙?幫你奶奶個孫子了!?你頂多就是告訴了我點兒情報,這就跟我邀功是嗎?都快退休的人了,怎麼是個老不羞呢!
“過完年再說唄,咱有的時間聚。”
“呸!少跟我來這套,過完年我還逮的到你們夫妻倆嗎?不行,初四就來我這!”
“我都答應我們家舒楊了,過年帶我丈母娘回一趟老家,我總不能食言吧?況且,我們家誰說了算,您還不知道嗎?”
“行,這回算你有理由,不過從老家回來後,起碼來京城待幾天,十多年沒見了,我得好好招待你一下。”
“好嘞,到時候我帶著我珍藏的酒看您去哈!提前給你拜個早年,給家裡帶好啊!”
掛了電話,池笙長舒了一口氣,心裡的石頭總算落地了,可是心裡反而對王老師的身份更加懷疑,他究竟哪來這麼大的神通的?這是國安局跟市政廳的管用,萬一李家財大勢大兩邊按不住的話,電話不得捅到國務院辦公室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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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醫院vip病房內,李為君渾身包括臉上都纏著繃帶打著吊瓶就這麼趟在床上,他的兩隻眼睛滴溜溜亂轉,死死盯著站在床前的兩個男子。
一個五十來歲,長得頗具威嚴,雙鬢斑白,作為李家的家主,李硯修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類事情;另一個三十出頭,個子足有一米八,神色莊嚴,一臉心疼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李為君。作為家裡的長子李為君的大哥,李為商心中憤怒,就算自己的弟弟有再多不是,對方也不能這樣,這不是明擺著跟李家下戰書嗎?。
過了一會兒門從外麵打開了,從外麵走進來兩個人:一個身穿職業裝的女的,長得十分漂亮,戴著一副圓形眼鏡,看上去二十五歲上下,她是李家三女兒李為馨;最後進來的人看上去有些稚嫩,也就是剛大學畢業沒多久的樣子,長得還是比較正太型的,他就是李家的老幺和雲虹訂婚的李為民。
“二哥的傷勢怎麼樣?”李為馨問道,李硯修見其他子女都趕來了冷哼了一聲道:“早跟他說過,做事彆那麼張揚,不聽!你好好看看你二哥吧!”
“爸,事情鬨得挺大,我剛聽局裡的朋友說,剛剛市局的人將王雲示放了。”李為商接到短信後,一臉驚訝地對李硯修說道。
床上的李為君聽後哇哇大哭起來:“爸!我挨打不要緊,可王雲示可是打咱們李家的臉啊!公安局怎麼辦事的?他們這麼做符不符合程序?為什麼將施暴者就這麼放了?”
“住口!丟人現眼的東西!你以為你在外麵乾得那些破事兒我不知道嘛!文化街多少商戶對咱們李家恨的咬牙切齒?他們敢怒不敢言不是因為你李為君,而是你背後的李家!”
一番斥責後,李硯修喘著粗氣,顯然是被李為君近些年的所作所為惱怒了。
看到自己父親發火,李為君立馬止住了聲音,其他人也不敢出聲,待李硯修怒氣稍緩,李為商問道:“爸,您看怎麼處理?”
“你都而立之年了,該自己拿主意了!不用事事都問我!”
知道自己的父親餘怒未消,李為商隻得聽著,隨後聽李硯修話鋒一轉道:“那個王雲示什麼來頭?公安局就這麼輕易把他放了?”
提及王雲示,李為商看著手中的資料有些尷尬地說:“這個......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李硯修知道自己的大兒子這是話裡有話,聽到這俏皮話後也是沒繃住被氣樂了。
對此,李為馨和李為民都習以為常了,大哥總是能在父親盛怒的時候,找準空隙將他逗笑,隻要李硯修一樂,這就說明氣已經消了大半了。
“說吧,我倒想聽聽,這個王雲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竟敢動咱們李家的人......我對他還是蠻有興趣的。”
李為商聽著李硯修說話,也在不斷觀察其臉色,確認了自己父親神色以及語氣有些緩和後,李為商說道:“他上高中的時候,小為君一屆,那時候為君很叛逆,您是知道的......”
一想起李為君上學的那個樣子,李硯修都腦漿子疼,那時候李為君說什麼就不學,成天在外麵打架,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
那時正趕上他叛逆期,總之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給他關房間裡,他直接從三樓跳窗逃跑。
結果過了沒多久,李為君有一天拖著受傷的身子回來了,經打聽才知道是被收底校的一個學生打的。
從那以後,在家肆意妄為的李為君收斂了很多,每隔一兩個月總是鼻青臉腫的。
知道自己兒子不是善茬,估計在外麵惹禍惹得不少,仇家自然很多。但是經過打聽才知道,每次揍自己兒子的,都是十三中的王雲示。從那時候起,李硯修就對這個收底校的優等生十分感興趣。
於是吩咐家裡人,對李為君的事不要管,誰管就是和自己作對。小孩子在外麵打打鬨鬨正常,隻要不過分就讓他們鬨去。再說,像李為君這樣紈絝慣了的富家子弟,早該接受社會的毒打了!
結合剛才醫生說李為君除了鼻子跟耳朵掉塊肉外,身體其他部分絕大多數都是軟組織挫傷之類的小傷,不礙事。
得知這一結果,李硯修明白對方還是手下留情了,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給李為君一個教訓。如果真下死手,估計這個混小子過年期間恐怕隻能在床上過了。
不等李為商介紹完,病房的門打開了,從門外走進一個人,不到三十歲的年紀,長得既帥氣又陽光,一米八五左右的個頭。
見到病房裡站那麼多人,來人也不見外:“都在呢?”
“爸,他就是王雲示。”
經李為商介紹,李硯修仔細打量了老王一番,說來也奇怪,外麵不光有保鏢,還有警察,王雲示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他們連問都不問嗎?
“王雲示?還記得我不?”
這張臉比起十年前基本沒變化,僅僅是鬢角白了而已。老王怎麼會忘記李家家主?當初自己跟李為君最後決戰,事情鬨得挺大的,結果參與打架的學生無一漏網全被抓緊局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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撈人的李硯修與王雲示第一次見麵也正是在那裡,問為什麼沒人保王雲示,警察說他父母都出差在外地,趕不回來。
於是李硯修便也將王雲示保了出來,經過聊天,李硯修發現自己非常喜歡這個臭小子,淘氣歸淘氣,起碼能給自己兒子管得服服帖帖的。
雖然總是將李為君打得渾身是傷,但是每次都是點到為止,不僅讓李為君非常疼,還讓他的傷好得快。
兩人一見麵,王雲示不好意思地摸摸頭。
李為民見自己父親這副模樣後一頭黑線,好嘛!爸,你怎麼還這樣啊?數落我們跟數落孫子似的,見外人怎麼比見親兒子還親呢?
注意到自己小弟弟臉色不對,李為馨假裝咳嗽了一聲故意提醒他。李為民連忙收起不滿之色,看向大哥李為商。
大哥不愧是大哥,李為商的表情管理非常到位,雖說心裡有些不忙,可從來不表現在臉上,這一點需要自己多學習一下了。
“小王啊,知道你跟為君多年不見,老朋友隻見打招呼的方式還是那麼特彆啊。”
“是啊,我倆向來都是用拳頭溝通的。歲數大了,怕自己對力道掌握不如原來年輕時精確度那麼高了。這不局裡剛把我放出來,我就馬不停蹄地往醫院趕,看看為君的傷勢。”
靠,沒聽出來我爸拿話損你了嗎?你還真敢回嘴!王八蛋,等我傷好了的!
見自己父親和王雲示一直聊天,李為君敢怒不敢言。因為他深知打擾自己父親交談的後果,可是見到兩人就像好久不見的朋友越聊越歡,心中難免非常氣憤。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記得這個王雲示上學那會兒,三天兩頭沒事兒就往他們家跑蹭飯。
當時他那個吃相,就像餓死鬼投胎似的,沒出息勁兒讓人不忍直視。現如今看來,他厚臉皮的功力,比起之前又深厚了好多。
李為馨對王雲示向來沒什麼好印象,看見老王跟自己父親這麼親密的樣子,也是恨得牙根癢癢。
兩人越聊越投契,李硯修摟住王雲示的肩膀跟他一起走出了病房,走之前他吩咐道一會兒就回來。
確認了父親和老王走遠後,李為馨道:“大哥,你看他那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神馬東西!得了便宜還賣乖!”
李為商倒是沒什麼表情:“這個王雲示相當不好對付,彆說我了,就連老爹恐怕一時半會兒也拿不下他。為君,我覺得等他倆聊完了,估計你在文化街的那些生意應該要泡湯了。”
李為君聽自己大哥這麼一說,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李為商道:“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你總守著你自己的那些所謂的生意,什麼時候是個頭?倒不如早日跟他們撇清關係,否則的話爸是什麼脾氣,你是咱們兄妹四人中最了解的。”
“哥啊,我咽不下這口氣!”
“咽不下也得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不就是挨一頓胖揍嗎?”
“不就?那是挨打的不是你!你知道那個王雲示下手多黑嘛!我......”
不等李為君話說完,李為商直接打斷了他:“再過兩年,咱爸家主的任期就要到了,現如今大伯的兒子,三叔的一對子女,包括小姑姑他們都對家主的位子虎視眈眈。你正好借此機會來幫我,及時與曾經跟你瓜葛產業做出切割,我覺得這是你目前來說最好的選擇。到時候,即便是咱班連任,也會對你高看一眼,那時候你再想整誰,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李為商的話打動了李為君,說得是啊,事情已經鬨到這幅田地了,就算報仇了,以王雲示那個有仇必報的性格能讓自己好過?倒不如先認慫,麻痹他一陣子後,直接給他個迎頭痛擊!
見到李為君那副賤樣,李為馨和李為民也是心中歎了口氣,不過想來也不錯,起碼二哥回家,老爸的注意力就會從他們身上轉移到二哥身上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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