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與白家兄妹吃完飯後,池宿一連好幾天都沒什麼食欲,因為撐得消化不良了。
無奈,池宿隻得少吃,多給家裡乾活,才算勉強將腸胃調理順當。
後來聽白珊珊說,聚餐後第二天一早,她表哥表姐又去家裡找到了她的父親。
經過再三確認,白風眠就是死不鬆口,白家姐弟也是就坡下驢,直接表示放棄。臨走前並說他們不會打擾珊珊的生活,一旦珊珊有什麼事,他們肯定會管,並將白家的身份玉佩放在了他們家。
白風眠確實沒想到,自己二哥白嶼森竟然有這麼厲害的女兒,不光大局觀強,而且無意間露出了一種難以令人抗拒的個人魅力。
看來,經過這幾年白家內亂的洗禮,當年那個跟在自己屁股後麵跑的小侄女,已經成為如此強大的存在。
其實當初他倆來的時候,白風眠對他們沒有啥好感,不知道才經過一天他們經曆了什麼事,讓這個眼睛恨不得長到腦瓜頂的白懷夕態度發生如此劇變。
事後,白風眠跟白珊珊聊了聊昨天發生的一些事情。據白珊珊回憶,前一天就是打著自己的旗號約朋友一起出去玩,吃飯聚聚而已。
見自己女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白風眠點了點頭,示意沒事了。隨後他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獨自點上了一支煙:二哥家向來無利不起早,如今來到他這什麼都沒得到,事情僅僅經過一天,態度來了個180°大轉變,這讓白風眠十分不自在。
他於是給一個號碼發了一條短信,沒過兩分鐘,對方回複:昨天安家、梁家、雲家都出人與白家的人相見了。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一切就解釋通了,不得不說比起白珊珊的價值,安家、梁家、雲家三家的潛力更大,而且更有可塑性。
雖然沒有完成家族交代的任務,不過可以結交這麼多潛力股,白懷夕的這一步棋走的非常妙。
離開濱津市以前,白家姐弟又刻意聯係了雲煥,他們相約年後有機會一起聚一聚,並且放話,隻要雲虹想,白家有一百種辦法可以讓婚約作廢。
年三十當天,舒楊和姥姥一直在忙活過年的飯,池宿與池笙難得放下了遊戲機,幫忙包餃子。
“已經十多年沒回來過年了,媽,這一杯我敬您。再過幾年,估計我們就該回來了,到時候換我們照顧您。”
池笙難得一本正經地端起酒杯,姥姥也是開心地與池笙乾了杯中的白酒。
池宿就在一旁夾著菜,一邊夾菜一邊念叨:“姥姥,你做的茄夾、藕夾太牛了,我吃過那麼多早點鋪,沒有一家能比得上您的。”
“那是,你姥姥我還有好多拿手的沒顯示出來呢!”
“好啊,沒問題,您隻管做,我隻管吃。”
隨著外麵鞭炮聲響起,一家人在桌上說什麼話基本都聽不見了,吃到了不到八點,池宿打開了電視機看春節聯歡晚會。
舒楊陪著母親坐在沙發上看,池宿和老爹負責收拾桌子,留下幾碟子沒吃了的涼菜,隨後從廚房端出乾貨果盤。
見自己兒子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舒楊道:“和朋友約好了?”
“嗯,還有時間,約好一會兒一起去濱河邊放煙花,十二點之前我肯定回來吃餃子。”
“裝個毛線球啊,大過年的彆讓人家等你!去吧!注意安全,彆給老子惹禍,否則家裡那些二雷子、鑽天猴我可往你褲襠裡招呼。”
大過年的就不能念我點兒好嗎?池宿雖然沒表現出不高興的神色,出於“禮貌”還是給了自己老爹一個白眼。
來到小區門口,都是放炮的,路上的車都非常少。池宿還有些發愁,難道自己要腿兒著去濱河廣場嗎?
一陣排氣筒的轟鳴聲傳來,池宿一扭頭,隻見班君實騎著一輛摩托來到了池宿身邊:“呦嗬,剛想著到你家樓下給你打電話,你居然早在這等著了啊。”
池宿斜眼看著班君實,不用說,這一定是安荃提前查好告訴老班的。見他一臉病容,池宿心懷忐忑地說道:“老班,你還能騎摩托車?”
“必須得啊,我是為了日後騎摩托全國遊的!”
“我去,合著你之前學的不是汽車駕照啊?”
“汽車的也學了,摩托車本也學了啊。相比較汽車而言,摩托我感覺更爽,更有那種自由感。”
“嗬嗬,要想死得快,就買一腳踹......”
池宿小聲嘀咕著,班君實雖然沒聽清他說什麼,但向來了解池宿的君實知道池宿嘴裡肯定沒說好話:“得得得,我熱臉貼冷屁股。好心接你吧,沒想到還不領情......”
“我主要怕,騎到一半你眼前一黑,連我一起帶走......”
班君實聽完紅著臉用手拍了一下池宿的腦袋:“大過年的,就不能念我一點兒好嗎?你上來不上來?不上來我可就走了,我到的時候,就跟他們說你故意擺架子不來,看他們一會兒怎麼折騰你!”
“上上上!我上!等會兒!你有安全帽嗎?”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大哥,我不是民工,我戴那個乾嘛?”
“出行你得遵守交通規則啊,雖然今天是除夕,但是警察叔叔可也沒休息啊!”
“就你廢話多!給!”
說完,班君實扔給池宿一個頭盔。正要啟動車子的班君實被池宿一把攔住,他扭頭不耐煩地瞪著池宿,隻見池宿一邊拍著他的肩膀一邊指著自己的頭盔。
無奈,班君實最終還是戴上頭盔。他反正是沒想到池宿竟然如此婆婆媽媽的,不就是戴不戴頭盔的事兒嗎?用得著這麼上綱上線的麼!唉...還是懷念原來那個沉默寡言的池宿啊。
一路無話,兩人來到了濱河廣場的河邊上,隻見:雲煥、雲虹、梁昕辰、張連、白珊珊、安荃、年嬌嬌、秦依然、方衍、胡漣、趙韜、蘇可妍、紀亞孝、顧小棠、張協、尚東、馮新、炎汲、何騰、門澤、溫頤、錢炳仲、沈佟、王讓、呂冉、葉飛、李楚娟、韋卉、郭廷空等將近三十個人都在等他倆。
“班班,怎麼來這麼晚?”
兩人從車上下來後,班君實摘下了頭盔道:“還不是這個池宿耽誤我時間。又是讓我帶頭盔,又是讓我一路上開慢點兒,這個惜命勁兒,彆提了。否則,以我的速度,十分鐘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