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這次連君實哥都出動了!你為什麼跟沒事人似的天天在學校晃蕩!?你一個人晃蕩也就算了!還帶著張協、白珊珊一起!”
“怎麼做,那是我的自由,現如今咱們學校完全被興華聯合死盯,但凡有一些動作,作為興華聯合的情報一定會傳達到他們的指揮中樞那裡。前天老班被馬煜堵上,就是個最好的例子。話說回來,我並不是執刑部的人,我想怎麼做是我的自由!”
兩個人的吵鬨聲傳遍了整個樓道,執刑部內,池宿與紀亞孝因為這段時間池宿的不作為,兩個人的關係非常緊張。
“兩個人又吵起來了嗎?”
“是啊,自打昨天上學開始,亞孝就好像故意找池宿的茬一樣,總是找個理由就跟他吵。感覺再吵下去,就距離動手不遠了......”
本來想去執刑部午休的張協與王顯在樓梯處停下了腳步,為了避免被兩人的吵架波及,還是先回教室將就一下吧。
執刑部裡,安荃和班君實正在喝茶,安荃聽兩個人吵得麵紅耳赤於是小聲問班君實:“怎麼?你不打算管管嗎?”
“管啥?這恐怕就是新老交替吧,大換血後,恐怕都要有這麼個過渡。讓他們吵一吵也好,上半個學期,亞孝基本不怎麼和池宿一起行動,有些間隙還是正常的。相比較而言,池宿反倒和炎汲他們關係走得很近。最好待會兒兩人再打一架,這樣回促進兩人的感情。再說了,亞孝身上的這些毛病,池宿也該管一管了......”
班君實一臉無所謂地說著,隨後喝了幾口茶,忽然覺得肚子不得勁便問安荃:“你這是什麼茶?勁兒這麼大?我才喝了三杯,已經跑了四趟廁所了!”
“這是春茶,毛峰,去年我家剩下的。這還叫勁兒大?恐怕是你好久沒活動筋骨了,腸胃裡有油脂了吧?綠茶刮油,估計多去幾趟廁所你就習慣了......”
看到安荃這副一臉淡然的樣子,班君實覺得馬上就要憋不住了,他抓起桌子上的廁紙向廁所飛奔而去。
“你說你不是執刑部的人,那你上學期做那麼多事是為什麼!?”
“我自己出去乾啥,從來沒有打著執刑部與十三中的旗號。做那麼多事?你以為我想這樣?我倒想問問你,你作為執刑部的中堅力量為什麼做得比我差那麼多?除了在顧小棠屁股後麵呆著,上學期那麼多事你管過多少?我先掰開手指頭給你數一數:因為伍祥他們的事兒,咱就不提了;咱們去圖書館,若不是顧小棠在,你出手嗎?貌似興華聯合來掏咱們學校的時候,也是顧小棠在場吧?還有就是找雲虹,若不是我生拉硬拽的,你來嗎?顧小棠被綁架那次也是你主動出擊;跟職專他們鬨成那樣,我也是拽著你才勉強答應跟職專的事情吧?除了與顧小棠有關的事,哪次是你主動站出來的?”
果然還是說了啊,池宿將紀亞孝之前的種種事情都擺了出來,安荃就當沒聽見一樣,倒茶、喝茶。
紀亞孝沒想到池宿將這麼多事兒記得這麼清楚,頓時啞口無言,加上他也嘴拙不知道怎麼回應才好。
“你總強調你是執刑部的人,總想為老班做些什麼。可是我看到的,跟你說的完全不一樣啊。咱們這麼大歲數,有喜歡的人,很正常,但是不能以那個為主業吧?你看看人家趙韜,雖然骨子裡也跟你一個德行,但是人家就懂得什麼叫邊界感!你看我這次行動,就跟我急赤白臉地嚷嚷,我那麼多次提醒你,你怎麼還沒琢磨過味兒來?你以為,現在即將跟興華聯合全麵開戰,站出來幫十三中清除對手就完了嗎?要知道你可是下一任執刑部部長!”
呦嗬,自打認識池宿,還沒聽他這麼滔滔不絕地講這麼多。看樣子,他的確是打心裡拿紀亞孝當兄弟了。如果這樣子紀亞孝還不醒悟,那看樣子隻有給他打醒了......
“池宿,你看不出來嗎?君實哥他們對你寄予厚望!你才是第二屆執刑部部長的人選!”
“老子不稀罕!他們但凡敢跟我提讓我當部長!我明年開學第一件事就是把執刑部解散了!”
“什麼!有種你再說一次!”
“再說一次又怎麼樣!我說,他們膽敢讓我當部長,我......”
池宿話還未說完,門口傳來了敲門聲,隻見汪燕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們。
池宿知道,如果自己再說下去,肯定是要跟紀亞孝動手的。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自己因為一時衝動再把紀亞孝打傷了,未免得不償失。
想到這裡,池宿換了一副麵孔,來到汪燕麵前:“不好意思哈!讓你久等了!我帶你去天台。”
說完兩人便一同往門外走,紀亞孝發現池宿又不務正業,於是怒道:“你就沒有彆的事兒了嗎?!天天整這些沒用的!”
“亞孝,走之前我給你留下幾個問題供你思考一下:1,為什麼執刑部要成立;2,執刑部的理念是什麼;3,十三中對於你來說究竟是什麼;4,你為什麼要來十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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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些話,池宿和汪燕一起走了出去。
執刑部裡隻留下安荃跟氣呼呼的紀亞孝,沒一會兒,班君實回來了,問他倆:“唉?池宿呢?被亞孝氣走了?”
安荃沒有說話,徑自喝茶。
不得不說,剛才池宿的問題像針一樣紮在自己的心裡,他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剛才,池宿問我啥問題來著......”
班君實與安荃對視了一眼,他倆從彼此的眼中都感受到了對方的無奈:這孩子沒救了!絕對屬於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那類!希望彆是池宿給他打醒吧!
“在樓頂就聽到你和亞孝學長在那裡吵架......我反正是不敢過去,隻能拜托汪燕去找你了。”
池宿斜眼看著齊健,心說就你這粑粑膽兒,也就坐那寫一寫書法了!
汪燕也是頭一次來到十三中的樓頂,看到空曠的視野,她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看向池宿點了點頭,池宿微微一笑,便對兩人開始說日後對樓頂天台的布置。
池宿一口氣說完之後,汪燕已經畫完了,池宿拿過來畫板一看,簡直跟自己心裡想的畫麵一模一樣!
轉頭看向齊健的時候,齊健還在用筆的末端頂著下巴思考。池宿一頭黑線地問:“是我剛才說得太快了嗎?要不我再說一遍......”
齊健道:“那倒不是,你剛才說的大概我都記下來了。隻不過一寫數據我不太敏感,比如護欄鋼材的型號啊,用哪種油漆,還有沙發的尺寸之類的小細節吧。”
哦,原來是這樣,池宿拿過齊健的筆記本一看。雖說齊健是拿著本在記,可是寫得又快,字又好。除了一些數字以及材料不夠精確以外,其他幾乎堪稱完美。
“你們在乾什麼呢?”
三人同時回頭,隻見白珊珊跟安來到了他們身後,池宿說上次在天台碰見段春鬆之後,他發現天台其實有很多可以利用的地方,可以當做第二活動場所。
於是想到,當初汪燕對於設計非常擅長,便叫上了這兩個一年級的學弟學妹,幫忙設計一下。
看到汪燕的畫後,安荃總算明白為啥當初馮新家的動物收養所為啥建立得又好又快了。
白珊珊也是匆忙看了一下,隨後使勁一拍池宿的後背哈哈大笑:“可以呀!池宿!沒想到你還挺有想法!既然大功告成,那就親個嘴兒吧!”
剛被白珊珊拍過的後背到現在還麻呢,眼看著白珊珊又要來勁,池宿使勁將她推開:“我說大寶貝兒,我還想多活兩年了!你家那口子可是死盯著我不放呢!萬一被他逮個現行,趕哪天他再把我扔到他家油鍋裡炸了......”
“池宿,你的想法我非常認可,隻不過要重新布置天台,需要的費用之類的,你打算怎麼解決?”
“那還用說?有困難找老王唄!”
知道池宿這話一準兒沒走腦子,安荃歎了口氣,道:“找老王是沒錯,可是他會白幫忙?就算是他也得經過校長的審批才行了吧?你看看你這些東西,想得真挺好,到時候吳校長或者盧副校長不批錢怎麼辦?要知道咱們可是收底校,沒有人家區重點、市重點那麼有錢好嘛!”
說得也是!這我還真沒想到啊!
池宿眼珠一轉對安荃道:“要不,荃姐姐,你讚助點兒......”
安荃一聽就賞了池宿一個白眼:“我的錢是特麼大風刮來的是嗎?你想得倒挺美,占便宜沒夠了是吧?再說了,也就三個來月,我就高考了,最後還花錢給母校完善一下設施,結果自己一天也沒享受,我吃飽了撐的啊?”
“那怎麼辦啊......”
“我倒是有個辦法......”
眾人一聽安荃有主意,立馬湊上前豎起耳朵聽。
“這次跟興華聯合的事兒對咱們來說也是個契機,隻要在十三中的主導下,將興華聯合擺平了,想必明年新生的入學率會提高一大塊。再加上你單挑打贏那個號稱未嘗一敗的馬煜,到時候挑戰你的人,對十三中好奇的人,會相當多。你拿這個跟老王對賭,老王自然也有底氣跟吳校長他們談去啊。”
安荃的話的確有道理,隻不過難度好大啊。興華聯合真那麼好對付,那去年的時候就已經把它擺平了,還用等到現在。
彆說興華聯合了,馬煜這個貨也絕對是不好對付的主兒。說實話,自己還真沒有自信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他打敗的信心。
“興華聯合......真的好難啊,彆看上一輪何騰吃癟了。但下一次行動,他肯定是擁有針對性的!目的就是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啊!再說,老班的身體已經恢複了,讓他去搞定馬煜不就好了嗎?”
安荃聽完池宿的話,挑著眉一臉戲謔地對池宿說:“來這大半年,君實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你在他身上吃的虧還少?你膽敢跟他提有關馬煜的一個字,他都會立馬給你一個樣看,你信不?”
池宿細品安荃的話,一琢磨還真是這個道理,唉...求人不如求己啊!可是這條路真的很難啊,下麵那一步怎麼走呢......不對!這個小娘皮又在套路我!想必剛才紀亞孝說我不務正業的事兒,她多少也是聽進去一些,拿這些事兒斌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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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是你啊,荃姐,我走過最長的路就是你的套路。
池宿本待還想說些什麼,隻聽白珊珊在一旁驚呼:“我的媽啊!齊健你寫字這麼快,還這麼好看!?要不要加入執刑部?”
齊健聽完就撇嘴道:“我就是個普通學生,進入執刑部開玩笑呢?到時候三天兩頭挨一頓臭揍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