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津市郊外的一處廢棄工廠中,騎士團一行人都圍在火堆中等待費申等人回來。
“也就是說,你不光被池宿製服了,下午還跟他一起行動?我可以這麼理解吧?”
麵對苗達的疑問,陸之茗並未回避:“我也想看看,輕而易舉打敗趙英朗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現如今一個住院,另一個就在身邊,我隻不過想多探究一下有關池宿的情報。”
李明雨聽後皺著眉點頭說道:“是啊,那個池宿被傳得神乎其神,你們看陸之茗身上的傷,當時他們三個可是被十幾個拿刀的人圍著打。如果他們不是運氣好,那就隻能說明他們仨的硬實力了。”
王含也讚同李明雨的觀點,他說在騎士團裡,彆說那些隊長,在所有副隊長中,能夠單挑打過陸之茗的人恐怕能數的上數的也就不出兩人。
回想當時他們一起騎行,怎麼會想到有人會突然冒出來偷襲呢?那個池宿傳言中非常強,並且還占了先手,陸之茗如果死撐的話,也是能打,但是那勝率會直線下降。
倒不如保存實力,觀察一下這個人究竟有多少底細,好為日後全麵征服濱津市做打算。
陸之茗在一旁點了一支煙,沒有說話。
隨著摩托聲由遠及近,眾人一同朝門口的方向看去。
隻見從門外走進來了三個人:費申、賀倫、方敏忠。
費申走在最前麵,他擁有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讓人難以移開視線,沒遇見都露出一種英挺之氣。身穿一件黑色t恤,下身搭配著一條牛仔褲,展現出完美的身材線條,個子足有一米八,高大的身影在火光中顯得更加威武;方敏忠是個高大健壯的男性沒擁有寬闊的肩膀和窄小的腰圍,臉部線條分明,五官立體,眼神深邃。
來到眾人麵前的費申將陸之茗叫了過來,隨後就是一腳將陸之茗踹倒在地:“今天本來可以乾掉池宿的!你搗什麼亂!?”
陸之茗被踹倒之後,也沒有急於爬起來。李明雨和林功旺見狀立馬上前攔住費申,林功旺急忙說道:“申哥,陸之茗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們更加清楚!當初他可是你親自召進騎士團的!能不能先消消氣?聽他解釋一下。”
費申聽後瞪了兩人一眼,兩人見到費申那如同殺人一般的眼神後將手縮了回去。
陸之茗捂著肚子站了起來道:“我覺得跟荀康合作,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這個人的危險程度,遠在咱們的意料之外!申哥,想必你剛跟他接觸,也有這種感覺吧!”
陸之茗的話仿佛戳中了費申的心事,方才與荀康簡單交談過後,他自打心裡就對荀康有一種抵觸情緒。荀康那種目空一切的態度以及深邃的眼神使得自己都不由自主地有些害怕,因為這種眼神他從自己的哥哥費辰那裡見過。
一聯想到自己帶隊出發前,費辰囑咐自己多多注意荀康,加上陸之茗說的話,使得費申頓時歎了一口氣:“你這麼做自然也有你的理由,說出來吧...我聽聽看。”
經過陸之茗的敘述過後,費申不由自主點上了一支煙,他皺著眉頭思考著,隨後他給費辰打了個電話彙報了今天的情況。
接到電話的費辰了解到了今天事情,並說明這次派他們前來隻不過是為了打一個前哨戰,不可以過多陷入濱津市高中圈的事情,否則的話,到時候損兵折將不說,沒準兒能逃出去的人基本上沒有。
當年在濱津市落敗,不是沒有原因的,在打鬥中,費辰也注意到了這些後起之秀,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眼下最主要的就是暫時按兵不動,既然已經觸發了警報,那就多留神,作為雲煥曾經的左右手之一的何騰,十分難對付。再加上過了兩年,還有人能夠輕而易舉將先遣隊的六個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打倒的池宿與紀亞孝,這些人都是需要重點關注的。
電話中,費辰比較讚同陸之茗的觀點,他派費申來的目的就是跟荀康互相利用,而不是被荀康擺弄。需要時刻提高警惕,將主動權牢牢握在自己的手中。
對於荀康的事,以這次陸之茗被襲擊為借口,用這個理由搪塞他。
被自己大哥這麼一說,費申的火也消了大半,他來到了陸之茗麵前幫他點上一支煙:“小茗,不好意思。剛才是我的錯......我與荀康交談的時候,氣勢一直被他壓製,心中非常不爽。”
陸之茗苦笑了一聲道:“我雖然沒見過那個荀康,但通過他的做事風格我感覺這個人十分危險,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就連盟友他都可以犧牲!比起他來,咱們騎士團還算是有下限的,所以我才壯著膽子跟您說那樣的話......”
費申拍了一下陸之茗的肩膀後,徑自來到了火堆前烤手。
賀倫這時候開口道:“阿申,我們下一步怎麼做?就這麼按兵不動嗎?”
費申撓著頭說道:“既然荀康膽敢犧牲咱們的人,那我們也一定要讓他好看!隻不過礙於目前的形勢,咱們總不能直接跟他撕破臉,畢竟他還有用,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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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含似乎明白了費申的意思:“那就是說,咱們多少還是要先牽製一下興華聯合的精力,待荀康將十三中為首的其他學校解決後,再兵合一處全力攻打興華聯合是吧?對於興華聯合,咱們僅僅出工不出力就好了。”
“對,可以這麼說。荀康既然如此對咱們,那我們也給他點兒顏色瞧瞧,得罪我們騎士團可是要付出代價的!雖然這次我們來的人不多,但都是我親自挑選的精銳,就算不能整出很大的動靜,起碼也得打出名號不是?”
費申的話鼓舞了其他人,原本騎士團的創始人費辰早就想引退了,隻不過他一直放不下在濱津市落敗的陰影,所以才一直堅持到了現在。費辰引退,費申是第二任團長的最佳人選,拋開雲虹的事情不談,費申的統禦力可是遠在費辰之上的。
想必日後在費申的率領下,騎士團會邁向一個新的高度。
兩天之內,池宿“拜訪”了自己勢力的兩所學校,其中自己為班君實刻意準備的特記戰力也因為池宿動搖了。
想不到,連續陰池宿兩次都被他僥幸化解了。
一時間,荀康對於池宿的興趣遠大於班君實,畢竟明年自己因為休學的原因跟池宿還得一起上學呢。
從年齡上算,池宿是自己的後輩,但按照頭腦和做事風格來講,池宿比起班君實更符合自己的胃口。
想到此處,荀康倒是想見一見池宿這個人了,看來池宿僅憑半年的時間就在濱津市整個中學圈出名的事,不是空穴來風。
轉天一早,池宿跟著安荃來到了梁昕辰家門口,她家住在老城裡的廂府彆墅區。
廂府在濱津市可算得上最貴的小區之一了,從彆墅到磚樓洋房再到高層都有。小區一共四十多棟樓,東南西北各四個入口。
兩人走到了南門,通過保安聯係上了梁家的人,過了大約五分鐘,範叔自己來到了門口。
一見來的人是池宿,便凝眉瞪眼地衝池宿罵道:“你個小嗶崽子!還敢出來?那天跟老子動完了手就走了!”
說著話便朝著池宿掐了過來,安荃擔心池宿吃虧,想上前阻攔,可是被池宿忽然使勁抓了一下手。
就在她停頓的時候,範叔已經掐住了池宿的脖子。池宿表情很淡定,範叔冷道:“我現在隻要一用力,你的脖子就會斷。而且還不會死......”
池宿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就是來看看你家小姐身體恢複得如何了...隻不過怎麼才能見到她?還得看範叔你的心情了。”
範叔死死盯著池宿的眼睛,他發現從池宿的眼神中並未有一絲恐懼之色不由得怒上心頭。
“老範,住手!”
就在範叔即將動手之際,身後一個渾厚並富有磁性的聲音叫住了他。
來人看上去四十來歲,身材苗條矯健有力,個子大約一米七五上下。麵容消瘦,皮膚緊致毫無鬆弛感,他的鼻梁高峻,給人一種堅毅和自信,兩眼黑的發亮,用尖利的目光打量著池宿與安荃。
“你就是池宿?另一位是安家的老幺,安...荃嗎?”男人說話時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帶著幾分世故的狡黠。
不用說,他一定是梁昕辰的父親——梁立心。
“讓他們進來吧,老範......”
“梁爺!可是......”
“有我在呢......”
梁立心說話的口吻帶有一絲威懾力,範叔也不敢多言便鬆開了手低下頭為兩人讓出了一條路。
梁立心對兩人招了招手,隨後在範叔的陪同下來到了他家彆墅前。
進了門,兩人換好了鞋,隻見梁昕辰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
由於是在自己家裡,她隻穿著一條紅色的連衣裙睡衣,因為怕她著涼,腹部以下蓋著一個白色的毛毯。
看見自己父親帶著池宿與安荃進來後,原本有些開心的表情頓時一僵:糟了!我的西洋鏡會不會被池宿或安荃拆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