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競晚自習以前聯係了管亦寧與敖煊,他對兩人說巴吐爾跟蘇赫巴魯去了濱津市,現在不知道二人的情況,而且還失聯了。
收到消息的二人在數據中心集合,兩人一見麵先是互相陰陽怪氣地嘲諷,到後來即將動手之際數據中心的諸位連忙將兩人拉開。
直至齊競趕到向兩人說明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先去濱津市將那兩個王牌接回來才是至關重要的。
彆看現在沒有消息,這對於他們徒生會來說並不是好事。若是能收到他們大鬨濱津市的消息,或許還能證明兩人安然無恙,若就這麼一直失聯下去,該怎麼辦?敖煊這時候腦子倒是好使,可能是因為管亦寧在的緣故吧,他對齊競說趕緊聯係池宿,看看十三中的人是否收到了兩人的消息。
齊競說他早就聯係完池宿了,說來也奇怪,新加入的王躍和顧茜都沒有收到兩人的具體信息,池宿反倒先他們二人一步將巴吐爾與蘇赫巴魯的消息傳達給了自己。
此刻的齊競也顧不上奇怪了,連忙招呼敖煊和管亦寧趕緊坐火車直奔十三中,因此他們三個人的晚自習隻能翹了。
從買票,到坐上火車,下了火車又打車。足足折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三人抵達十三中門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之前他們從照片上看見過十三中的外貌,可是親眼所見帶給他們的震撼比起照片高出了太多。
“這亂七八糟的學校是怎麼回事?裡麵的學生也太無法無天了吧?校方不管他們嗎?”
管亦寧看著眼前鋪滿塗鴉的外牆,以及破舊的教學樓,久久不能從震撼中緩過神來。彆說管亦寧了,就連齊競和敖煊也是頭一次見到如此胡來的學校。
乍一看,有點兒像遠東漫畫裡的那個“烏鴉學校”似的。
齊競也顧不得內心的震撼,隻得硬著頭皮給池宿打電話。沒過五分鐘,池宿急匆匆從學校裡跑了出來,見到池宿的那一刻齊競總算放了一半的心:因為池宿的身上並沒有傷,看樣子兩個人並沒有跟濱津市的其他學校起衝突。
“人在哪了?你們是怎麼控製住他們的?”
聽齊競的問題,池宿眼神有些躲閃地說:“這你就甭管了,進來看看就知道了......不過我提前給你們打好預防針,千萬彆嚇一跳哈。”
莫名其妙,看見這所無法無天的學校就已經夠令人吃驚的了,他們仨人恐怕不會想到蘇赫巴魯跟巴吐爾已經被人打敗了吧?
池宿領著三人來到了大禮堂,齊競見到新加入的王躍和顧茜也在其中,除了十三中的班君實、紀亞孝、安荃以外,還有興華聯合的炎汲、童世傑、馬煜,演講台上有個穿襯衣的高個子男人,見三人進來他始終沒說話,目光一直盯著他們仨。
馬煜和班君實全身都是繃帶,齊競立馬從禮堂的前排找到了蘇赫巴魯和巴吐爾。
隻見兩人身上也纏滿了繃帶,臉上除了紗布就是創可貼,可見他倆之前一定是經曆了一番激戰。
不對!馬煜和班君實怎麼也渾身是傷?難道說......
想到此處,齊競錯愕地看著池宿,池宿有些難為情地說道:“你們也知道,若想製服他們隻有一個辦法,你說對吧?敖煊。”
敖煊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萬沒想到蘇赫巴魯跟巴吐爾竟然與濱津市的領軍人物交完手了。看他們的傷勢,難道說兩人分彆敗給了馬煜和班君實了嗎?
他們兩個可是徒生會的王牌啊!當初自己跟他們打的時候,幾乎也是一拳之差得到慘勝的!班君實他們居然這麼輕而易舉就做到了?
望著一臉不可置信的敖煊,池宿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接受這個事實。
管亦寧久久沒有從不斷的震撼中緩過來,他嘴裡呢喃著:“不...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夢,他們兩個怎麼會輸?不會的!一定是搞錯了!”
齊競首先冷靜了下來,他對池宿說道:“既然我們來了,那就將我們徒生會的人放了吧!一切責任我們三個承擔。”
池宿聽完撓著頭,用尷尬的表情看著齊競。
見池宿欲言又止的樣子,齊競預感他們似乎不會輕易放過徒生會的人。隨後他用警覺語氣問道:“怎麼?原來你是想用這種辦法誆我們徒生會的主力來,好將我們一網打儘?”
敖煊也聽明白了齊競的話,他這時候按著自己的拳頭對池宿說道:“好吧!那我就滿足你的要求!用咱倆的單挑,為此次事件畫上句號。”
池宿連忙擺手道:“我可沒心情跟你打架哈?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能不能放人,我們說了可不算。”
“你們幾個都是十三中的領軍人物,你們說了不算誰說了算?”管亦寧有些急躁地說道。
池宿看向了演講台,微微昂頭道:“一切決定權,在我們十三中前大旗的手中。我們隻能聽命行事......”
三人一同將目光聚焦到老王的身上,齊競仔細打量了一下老王,他也看不出老王究竟是什麼樣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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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敖煊挺直了腰板踱步上前對老王說道:“大叔,您都多大了?還摻和我們高中生的事兒?今天的事兒我向你賠禮道歉,趕緊早回家休息吧!”
好嘛!真是不知死啊!敖煊還是你牛逼!挑來挑去,挑到一個最不能惹的挑釁!?既然你找死那就彆怪我了。
池宿盯著老王和敖煊,腦袋朝齊競一歪小聲說道:“你親眼見識過安荃的大逼兜吧?”
嗯?池宿怎麼忽然提起當初的事兒?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際,池宿又道:“我們原大旗從某種意義上講,比起安荃還要恐怖十倍...不!一百倍......”
“哈?什麼意思?”
台上的老王點起了一支煙朝敖煊招了招手,道:“你就是那個徒生會的敖煊是吧?既然拳頭發癢,我陪你玩玩。不過咱倆提前說好了,三回合內我沒辦法將你打趴,我就放你們所有人離開。怎麼樣?”
好大的口氣!這個想法讓後來的三個徒生會的首腦一同從心中冒了出來,敖煊冷笑了一聲,他漫步走上台將拳頭捏得咯咯直響:“這可是您說的!好吧!待會兒真扛不住,可不許記仇哦!”
敖煊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的自信,他笑吟吟地來到了老王的麵前,老王嘴裡叼著煙雙手插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我讓你先打一拳...試試你的斤兩。”
隻見老王的話音剛落,敖煊突然出手,一拳直擊在老王的麵部上。
然而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中拳之後的老王在原地紋絲不動,就連嘴裡的煙都沒有掉到地上!而老王本人更是眼皮都不眨一下,看著敖煊發蒙的表情露出得意的笑容:“你沒吃飯嗎?白長那麼大個子了?”
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就連池宿也呆住了:我的天啊!老王還是人嗎?敖煊這一拳不敢說用了百分之百的力道,七八成的力道也是有的吧?紋絲不動!?回想起當初跟老王打籃球,老王撞飛自己之後絲毫沒有減速直接灌籃的場景。
想到這裡,池宿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而班君實和安荃似乎對老王這樣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倆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他們都察覺出對方的無奈:老王又開始日常欺負人了。
絲毫沒有防禦姿態,正麵挨上自己全力的一擊,還若無其事地跟自己說話。敖煊此時感到自己的世界觀都塌了,眼前這個人的體格已經完全犯規了啊!
“喂,小子。接下來我要發出左手擺拳,你可要防住了啊。”
敖煊還未回過神來,就見到老王已經擺好了出拳的姿勢衝自己微微一笑。
老王的拳頭還未揮出,敖煊隻覺得眼前這個人非常可怕,僅僅是看見他擺出揮拳的動作就已經不寒而栗了!
自從成名那天起,敖煊從未感受過如此的壓迫感,仿佛對方隻要一出手,自己就會被瞬間打倒一樣。
一種莫名的恐懼感籠罩敖煊的身心,這還是老王提前說他要怎麼打,如果他突然出手,必定會給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出手了!老王的拳速並不是特彆快,似乎他刻意想讓敖煊擺好防禦姿態。敖煊不敢怠慢,抬起雙臂進行全力格擋。
就在老王拳頭與敖煊的胳膊接觸的一瞬間,敖煊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被大貨車撞了一樣,自己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飛出去。即便是全力防禦,敖煊仍然感覺到那股巨大的衝擊力將自己吹飛。
老王將敖煊從台上一拳打了下去,敖煊完全防禦姿態下,仍舊被這勢大力沉的一擊打飛。
敖煊足足飛出去五六米,落地之後仍化解不了這股強大的力道,他又接連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子。
待他站穩腳步之後,老王已經從台上跳了過來。老王踩著座位的靠背僅僅幾步便再次高跳做出飛踹的動作。
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驚訝得合不攏嘴,因為從看台到前排座位起碼得有四五米的距離,而老王還精準踩到了座椅靠背,並且以極快的速度與超出常人的身體平衡再度起跳發動攻擊。
這一次敖煊基本上是束手無策了,他慌忙抬起劇痛的胳膊,閉上了雙眼準備硬吃老王的飛踹。
可他等了一會兒,似乎隻覺得頭皮上有股勁風吹過。之後,他隻覺得後腦勺挨了一記爆栗,眼前的景色直接模糊了起來。
敖煊深知,剛才那一擊若老王動真格的,自己估計早就被踹飛了。甭提這個飛踹,最開始那個左手擺拳就能讓自己雙腳離地,倒飛出好幾米,這可是自己全力防禦的狀態下啊!眼前這個十三中前任大旗究竟是什麼樣的怪物!?他的表現已經遠超常識了!
見敖煊雙手捂著後腦勺蹲在地上,老王一臉愜意地將嘴上的抽一半的煙拿下彈了彈煙灰道:“怎麼樣?服了嘛?”
敖煊蹲在地上,眼角還含著些許眼淚,看他的表情完全就是被老王欺負之後的樣子。雖然非常可笑,可池宿等人基本笑不出來。因為老王方才的舉動震懾住了全場,他們萬萬想不到眼前這個老師居然如此能打!僅僅是一個照麵的功夫,就讓全國不良生冠軍的頭號種子選手直接繳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