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高考前的一個月,已經參加完了春季高考的職專生與課改班的學生放假了,他們沒事兒就找各個高中的朋友們進行“騷擾”。為此,以班君實跟何騰為首的不良生非常惱火。
於是他們分彆吩咐池宿與炎汲他們,對那些騷擾的學生進行阻攔。就好像上課聽講,有那麼一種學生,自己領悟能力快,先一步聽懂了老師所講的知識點,然後他就想方設法上課搗亂或者騷擾其他學生的注意力。
當然了,那些職專生與課改班的學生絕大多數都不是那樣。而是與以往跟自己有交集的高中學校朋友聯係,定一下日後聚會的時間。
可現在的情況,即將高考的高三學生哪顧得上這些。那些有想法有目標的學生幾乎想成天長在學校裡似的,因為這樣可以節省出相當一部分的時間用來睡覺。
每天的模擬試卷以及針對性科目訓練使得他們每個人都麻木了,但是也有那種似乎不看重高考的那類人。安荃、雲虹就是典型的例子,雲虹被保送去了滬南大學,安荃也是作為特招生已經被國防大學提前錄取。
他倆現在的狀態是上不上課,參不參加高考都無所謂的。倒是班君實跟何騰,他倆還在忙著對於分數上的強化訓練。
他們一同複習的時候,雲虹似乎不想去滬南大學,因為離家太遠,而且也不是特彆喜歡南方的氣候。
三人問及原因,她的回答是南方冬天沒有暖氣。
幾人大笑的同時,班君實又問何騰想報哪所大學,何騰似乎對於這個問題非常重視,他想了好久,終究也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學商務或者金融吧,感覺太沒意思了;學技術理工類的倒是也可以,隻不過日後的工作和生活未免太枯燥了。
既然想不通,何騰反倒是問班君實打算報考哪所學校。班君實聽後捂著嘴偷笑,他說暫時保密,一定會報一個他們意想不到的專業。幾人想想也是,按照班君實的性格,一定不會選擇大眾都選擇的專業,而是專挑那種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類型。
何騰見班君實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便提醒他,到時候選錯了專業,再找不到工作,吃不上飯。
班君實隻是徑自笑著,對於何騰的好意並不理會。其他人其實也是習慣了,班君實向來腦回路清奇,一般人還真的摸不清他的路數。
兩個女生去周邊轉悠,班君實捅了捅何騰問他最近興華聯合怎麼樣,有沒有新鮮事情發生?
何騰沒有多想就回答說,並沒有,隻不過那些二年級的互相之間為了一個月後的決戰進行特訓。
班君實聽完笑了笑,說何騰自打從初中的時候就一直沒有變,對於認定的事情有著一種幾乎過分的執著。而且他也成功將自己對事情的態度,成功將其融入興華聯合的血液中。作為一種傳統,更是一種精神傳承下去。
相比較之下,何騰對興華聯合的執念,班君實可是比不了的。不過亞孝是那種類型的人,過於執著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比如池宿剛轉學不久,因為伍祥與普通學生的事,池宿一個人與整個執行部起了衝突,包括紀亞孝。可結果怎麼樣呢?執念再深,該被破壞還是被破壞,一切所謂的反抗、執著,在真正有能力的人或者趨勢下,多麼脆弱。
好在池宿的出現,將之前整個的形勢全部扭轉了回來,班君實很難想象,若池宿當初沒有轉學,會是個什麼樣的局麵?或許中途荀康會提前回歸,利用其他的收底校發動反擊。又或許高中圈與職高圈會引發更為激烈的衝突,更甚者會超過一年前的那場暴力事件也說不定。然而事實沒有如果,一切似乎就像安排好的一樣。
班君實因為你自己的病,自暴自棄來到了全濱津市最差的學校,企圖疏遠原來的同學與夥伴。陰差陽錯地遇見了王老師,折服於老王的人格魅力,他對於老王所謂的“畫餅”產生了興趣......
隨著老王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班君實忽然想到了什麼。等雲虹與安荃回來的時候,班君實問安荃和雲虹下周有沒有事。兩個人一臉問號地看著班君實,隻聽班君實一本正經地跟他倆說,下周跟他出一趟門。
兩人好奇問班君實去哪裡,班君實說先去一趟豫南的鄭陽,然後再奔徽州的白嶽山。
雲虹聽後隻覺得不明所以,可安荃聽完卻有些驚訝地問班君實,知道白嶽山是乾嘛的,就直接奔那去啊?到時候不怕被人趕下山?
班君實笑了起來,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若是有緣的話,估計他們得請我上山也說不定。你倆也一起去看看不也行嘛?
一想到過段時間自己也得去一趟鄭陽西麵的晉城市,安荃沒有猶豫就答應了。雖然不知道班君實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可根據以往班君實的所作所為來看,他絕對沒憋什麼好屁。
何騰聽完也有些羨慕他們,怎奈自己還得繼續k書。班君實又問何騰,要不要一起去,趁著還沒有到勞動節,各種票價也便宜。並且自己有個小秘密要跟他商量,倘若何騰不去的話,那就不必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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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騰被班君實的話,勾搭得像是肚子裡有二十五隻小耗子——百爪撓心一般,明明想去,可他內心偏偏非要克製。見何騰有些動搖,安荃也說,白嶽山是道家聖地,順便去那裡的道觀給自己祈福一下考試運也好。
還得是安荃,一句話就讓何騰下定了決心。四個人簡單商量了一下時間行程,隨後又互相串了口供後,便決定,兩天後他們一起坐高鐵直奔鄭陽。
做好決定之後,幾人就分頭行動,為了兩天後的出行做準備。
回去的途中,安荃問班君實道:“你不會心血來潮想要求長生吧?你病不是好了嗎?以你的性子,能夠踏實得下來?況且我了解到的是,像已經成年的人錄取成功率低於百分之十耶,純靠運氣加緣分嗎?”
班君實笑了笑,他忽然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正色對安荃說道:“安荃,本名安成荃,濱津市靖海區安家三女,哥哥安成帥,姐姐安成敏,十五歲以實習生的身份加入了華夏特殊部門斥地部,編號未。哥哥安成帥為斥地部部長,編號辰。父親安子梟,華北地區武林實際管理者,母親柳唯是關東柳家刀聖柳澄豐的次女......”
班君實的話還未說完,隻見安荃神色一凜,從她的眉間之中班君實能夠清晰感受到她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殺氣。
“你究竟是誰?我認識的班君實,不會了解我這麼多的。”
班君實連忙擺手道:“我還是我啊,隻不過因為治病付出了相應的代價。放心,我是十三中裡唯二知道你身份的人。”
“唯二?另一個人是誰?池宿嗎?”話雖然說出口,可是安荃覺得池笙應該不會那麼無聊,將自己的事兒全都告訴自己兒子的。另一個人究竟是誰,她實在是想不通了。
“另一個是王老師,因為某些原因,我不能告訴你我們是如何知道的。想必過不了多久,池宿也會知道你的確切信息,或許是一年或許這輩子他都不會知道......”
安荃聽得出班君實話裡有話,她咬著下唇死死盯著班君實,想從他的神色中找到答案。
可一番對視下來,安荃發覺眼前這個班君實就好像是個陌生人一般。原來他們在一起共事,班君實雖然展現出驚人的智慧,仍舊逃不出自己的掌握。經過少時的對視,她發現自己已經看不透眼前這個人了,一股莫名的陌生感油然而生。
從班君實的眼神中,她能察覺到自己似乎被班君實看穿了,什麼秘密都逃不過班君實的眼睛。
“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池宿也會知道我的秘密?”
“這個嘛......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為了表達誠意,我還是說一說為啥要去白嶽山的目的吧。白嶽山的確是咱們華夏的道教聖地之一,至於為啥稱為道教聖地,你比我更清楚吧?”
安荃思忖了片刻,她瞳孔忽然放大想到了什麼:“好啊!你的目的竟然是白嶽山的太紊宮!難道你帶雲虹上山的目的,就是賭太紊宮的門人會不會收你們?若此事真成了,雲虹與李家老三李為民的婚約就自然解除了。以太紊宮在江湖中的地位,就算是李家也拿他們沒辦法......好你個班君實,你這真是一場豪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