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池宿被馬煜一激瞬間暴怒起身,與其交戰在一起。見到池宿如此精力充沛,馬煜心中大喜,剛才那一拳他可是沒有放水,正麵挨了自己的一拳,居然還這麼生龍活虎地站起來跟自己血拚,看樣子班君實說得沒錯啊,池宿的確有跟自己一戰的資格。
加上之前他在河邊也見識過池宿狀態不足一半水平,還能將徒生會的高斂在二十來個回合輕鬆解決。單憑這兩點,就足以讓馬煜對池宿產生濃厚的興趣。
池宿表現得非常暴怒,可他的打鬥方式一丁點兒都不混亂,什麼時候該發動猛攻,什麼時候該進行躲閃、防禦,就連馬煜都有些吃驚池宿的狀態。
一般人在盛怒之下,幾乎都會失去理智,往往做出一些就連自己都難以預估的事情來。可池宿跟常人幾乎相反,越是表現得憤怒,心中卻越是冷靜。
相反,自己卻被池宿這一股衝勁兒整得有些被動了。
池宿揮拳的速度極快,而且擅長變向打法,本該朝臉上揮拳,結果直接變成了攻向腹部。好在馬煜反應極快,兩人交手了十來個回合誰都沒占到便宜。
為了避免自己被馬煜抓空檔,池宿儘量很少用腿攻,馬煜雖然有些被動,可也趁池宿攻擊的時候做出一定的反擊。然而池宿的反應也極快,每每在他反擊之前池宿便做出相應的攻勢,讓馬煜反擊不得。
兩人交戰的激烈程度,基本上比起剛才馬煜跟班君實加一個更字的強,因為班君實屬於防守反擊類型的人;馬煜反倒是強攻類型的。麵對池宿的時候,馬煜反而處處受製,池宿就要像能夠預判馬煜的攻擊意圖似的,每當馬煜做出下一步動作之前,池宿早就做出相應的動作加以對抗和擾亂。
況且,池宿的打法不能以常人的視角判斷。兩人在交手超過二十個回合的時候,池宿似乎放開了手腳,看樣子池宿已經適應了馬煜的打鬥風格。
麵對池宿對自己拳腳相加,馬煜也是甚為頭疼,因為自己打那麼多場架以來,從來沒有被人壓製成這個樣子。況且猛攻了二十多個回合,池宿依舊沒有攻勢見緩的態勢,反而愈戰愈勇。
池宿踢腿的方式也跟彆人完全不同,一記鞭腿過後腿還未落地就變成了側踹。用胳膊抵擋住池宿側踹的馬煜就勢後退了一步,池宿先是一記擺拳迫使馬煜進行防禦,在他出拳到一半的時候,一個轉身直接騰空,他的身體在半空做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用側踢借助自身下墜的力量踢向馬煜。
攻擊方式雖然淩厲,可畢竟力從地起,在扛住池宿的這一奇怪的攻勢後,馬煜本想將池宿一腳踹飛。哪知道他一低頭,隻見池宿單手撐地,身子又轉了一拳以倒立的方式又踹向了自己的臉。
馬煜被池宿這如同雜耍一般的打鬥風格搞得非常被動,他連忙將雙臂交叉在身前,扛住了池宿這一擊。
誰想,池宿彆看單手撐地的狀態下,倒立給出的腿攻居然也有這麼大的力道。
可馬煜畢竟是馬煜,生生扛住這一擊之後趁著池宿剛剛落地之際,立即出拳發動反擊。然而這一次,池宿一個俯身躲開了馬煜的直擊,他的左拳直接擊中在了馬煜的右頰之上。中拳之後的馬煜在地上滑了差不多一米才停下,而池宿竟沒有進行追擊。
鮮血從馬煜的嘴角滑落,他看著不遠處的池宿衝自己勾了勾手指麵目猙獰地說道:“站起來!這一拳隻不過是還你剛才的見麵禮而已!”
馬煜聽完池宿的挑釁也是麵色凝重地抹去嘴角的血跡,順便吐了口血水重新站起。
“我的媽啊!剛才我沒看錯吧?池宿在猛攻二十多個回合之後,將馬煜...那個天下無敵的馬煜打倒在地了!”
常鞏忍俊不禁感歎道,炎汲此刻臉上也是冒出了冷汗:“甭管他之前用了什麼手段,與我們五十多個人對抗,接下來又是遭到我們四個人的圍攻還不落下風,最後又跟騰哥單挑。然後就這麼一路走了過來...關鍵他還一直壓著馬煜打!強得有些過分了吧......”
池宿剛剛的表現,被在場的所有人看在眼裡,每個人都露出同樣驚訝的表情。就連班君實也是有些意外,他對身旁的安荃說道:“池宿這麼生猛的嗎?我滴個乖乖,即便我和他打,也沒有把握能將他製服啊。”
安荃雙手抱在肩膀上笑而不語,她心裡清楚,池宿之所以能夠剛才壓製馬煜,全靠沒有毅然闖入戰場,而是在遠處觀看了一陣馬煜跟班君實的打鬥,在心裡做了一番盤算之後,池宿才心有準備地動手。
恐怕,之前如此消極的表現,加上剛才戰術性發火,都是為了唬住馬煜而已。
從現在開始,兩人的決鬥才算正式打響。
“坦白地說,你還是第一個讓我產生敬意的後輩呢。想不到在後輩之中,居然有能跟我一較高下的人存在......池宿!就讓咱倆,為興華聯合跟十三中的恩怨做一個了斷吧!”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說完,馬煜跟池宿重新打在了一起。池宿可不給馬煜出手的機會,他繼續發動猛攻,然而這一次,馬煜似乎是故意挨池宿的拳頭和腳踢,估計馬煜也想通過自己的身體感受池宿的覺悟。
被池宿連續擊中數次之後,池宿心中也是產生了疑惑,為什麼馬煜故意舍棄防禦了?他看不起我嗎?
不等他想明白其中的緣由,馬煜一記中拳自上而下擊中池宿的太陽穴,好在池宿剛才出了不少的汗,拳頭並未打實,而是將他的左眼眼角滑破了。
原來這家夥故意引得我心中產生疑惑,導致我出手都有些猶豫了!可以啊!看上去傻乎乎的,可打起架來腦子轉得還是蠻快的嘛!
池宿剛想反擊,可馬煜一把抓在池宿的後腦上用力一按,緊接著他的左膝直接擊中了池宿的麵部,池宿遭到了重擊身子直接被彈得筆直。
了解到池宿反應快,若這次的攻擊再拉開兩人的距離,估計這麼好的攻擊時機就會被浪費。馬煜拉住池宿的肩膀,又補了數拳,池宿真沒想到,自己僅露出一次破綻就被馬煜逮住往死裡打。
經過四五回合的輸出過後,馬煜一記高鞭腿將池宿踢直接踢出兩米遠。
下一刻,池宿便起身站了起來,他朝馬煜笑了笑,兩人不約而同地脫下了外套,再次扭打在了一起。
池宿的攻擊算不上華麗,可是出招的方式往往出人意料,他能夠利用全身可以運用的關節對馬煜進行輸出。並且池宿的攻擊思路並不死板,上路攻不破,就立即轉向中路,下路。馬煜的腰、大腿外側不斷遭到池宿的攻擊,而馬煜也不甘示弱,趁著池宿發動攻擊,用身體硬接的時候,拉近兩人的距離,對池宿進行肘擊,膝擊,隻要池宿後退半步,便將池宿舉了起來朝遠處扔了出去。
池宿就像被扔出去的沙袋,在地上滑了差不多四五米就勢一滾,重新站起來就朝著馬煜撲去。
馬煜也是沒想到,遭到自己連番重擊的池宿,身體居然不受到攻擊影響似的,簡直不敢相信,池宿的身體究竟是什麼構造的。
兩人此時采取的打法跟剛才的試探簡直就是兩回事,他倆將防禦意識減弱,意在用最狠的攻擊將對方擊倒。
就這樣,兩人又硬拚了差不多五十多個回合。馬煜先是給予池宿一記上勾拳,池宿中拳之後一個轉身鞭拳抽在了馬煜的嘴巴上,每當馬煜給予池宿重擊的同時,池宿總能用不同的方式加以還擊。
中途,池宿還將馬煜摔倒數次。
要知道,馬煜身材又高又壯,體重差不多一百七八十斤;反觀池宿,一米七二,體重撐死了也就一百二十多斤。兩人可是差了將近三十公斤的量級,麵對超出自己量級這麼多的對手,池宿的表現讓在場所有同輩的不良生全都看呆了。
就在他們驚訝的時候,馬煜繞到了池宿身後勒住了池宿的脖子,隨後用膝擊不斷頂池宿的腰部,池宿被擊中數次也是心中著急。他扭動腰力,雙腿騰空,借著馬煜膝擊的反作用力,將他的胳膊當做單杠,池宿身子用力向後仰。
本來可以死死抓住池宿的,結果由於兩人出汗的原因,馬煜還是讓池宿滑了過去,池宿就要躺下的同時踢出一腳正中馬煜的頭部。
先是膝蓋被池宿踩中,然後頭部遭到攻擊,馬煜一個踉蹌單膝跪地,可池宿在踢完了馬煜之後,雙手撐地,用雙腳將馬煜踹躺下。馬煜掙紮起身,可池宿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用一記勢大力沉的擺拳轟在了馬煜的臉上。
遭到重擊的馬煜倒在地上,被池宿不斷踩踏,情急之下,馬煜雙腿夾住了池宿的腳腕,用力一扭,將池宿放倒。
倒地的兩人迅速起身,池宿又朝馬煜發動猛攻,可馬煜之前吃過池宿的虧,不會再讓剛才的事情再度發生,接住池宿拳頭的同時,馬煜以極快的速度給出過肩摔將池宿摔倒在地。就在池宿倒地的同時,馬煜飛身亮肘壓下,正擊在了池宿的腹部之上。池宿忍著劇痛,朝旁邊一翻身,踹出左腳直擊馬煜的脛骨之上。
接下來兩人又開始了近身肉搏,池宿先是勾拳打中了馬煜的下巴,待池宿剛要發動攻擊之前,馬煜也是一記勾拳擊中池宿的腹部。剛才馬煜的肘擊就讓池宿的腹部產生了劇痛,加上這一擊,池宿捂著肚子,向後倒飛了出去。
好在池宿反應快,在馬煜的拳頭接觸自己身體的一刹那,他點足急退將馬煜的上勾拳的力道減緩了不少的衝擊力。
馬煜見池宿跟自己打了差不多八十多個回合的情況下,還能夠做出如此反應,心中的興奮溢於言表,他急忙衝過去繼續對池宿進行狂轟亂炸。池宿接連挨打之後,抓住馬煜揮拳的空檔,直接頭槌擊中了馬煜的鼻子,馬煜被池宿撞鼻子一酸,不光鼻血噴出,就連眼淚都不由自主地湧出來了。
池宿哪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此刻的攻勢更猛,企圖一鼓作氣將馬煜直接放倒。然而池宿沒有想到的是,馬煜的身體就像鋼鐵鑄造的一般在扛住池宿雨點般的拳頭之後,馬煜起身揪住池宿的頭發一把將他拉了過去,朝池宿的臉上就是打了四拳,被馬煜奮力的攻擊打得有些發懵的池宿隻感覺四肢發軟。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不等池宿緩過神來,馬煜雙手掐住池宿的脖子高高舉起後用力摔下,接下來就是馬煜將池宿按在地上狠捶。
馬煜的攻擊持續了大約半分多鐘,池宿抓住馬煜的腿狠狠咬上一口,吃痛的馬煜連忙將池宿踢開,連退幾步,可池宿低著頭進行助跑,跑到一半的時候雙腳離地做出一個前空翻。
池宿做出前空翻的同時,右腳下劈,馬煜深知這一擊的厲害之處,連忙朝旁邊進行躲閃,池宿右腳落地之後擰腳擰腰,左腿做出轉身回旋踢,又掃中了馬煜的麵頰。
被池宿踢倒之前,馬煜也是踹出一腳將池宿直接踹開了幾米。
見兩人打得如此慘烈,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沉默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激烈的打鬥,就連剛剛的單挑,也遠不如他們激烈。
要知道,他們雙方可都是不斷遭到對方的重擊,一般人挨了這幾下之後,基本就是起不來了。可馬煜跟池宿仍舊快速起身跟對方硬拚,攻擊的力度,反應以及速度根本沒有收到影響。
現場的人隻得默不作聲地看著兩人的打鬥,除卻早起汽車的聲音,以及蟬鳴和呼吸聲,似乎全世界隻剩下了池宿與馬煜二人一般。
打中身體發出的脆響,遭到攻擊的低呼聲,蓄力發出的低吼聲,倒在地上發出的悶響......一時之間尤為清晰。
觀戰的人們已經做不出評論,更發不出感歎,隻得閉嘴看著兩個人幾乎是以命相搏的決鬥。
“他們打了多久了?”看到旁邊點起煙的荀康,班君實眉毛一挑道:“好家夥,你藏哪去了?就為了不跟馬煜動手,你就藏起來了是嗎?”
“正好沒有煙了,我出去買包煙。”
“我信你個鬼!我還沒聽說哪家煙酒店大早起不到六點就開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