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團支部場地的事情,雖然產生了一些波折,總算在緊要的關頭讓陸誠看到了希望。
在陸誠買了幾包辣條外加一瓶飲料的代價之下,沈慎答應將顧小棠從班裡叫下來。
得知消息的顧小棠沒有猶豫便答應了陸誠他們的請求,並且將鑰匙讓沈慎帶了過來,說中午用完了之後還給他們便好。
經過一上午的伺候,老王聽了池宿跟班君實的意見後,決定給市局的劉副局長打個電話,將騎士團這一情報說明一下。
中途,他詢問池宿兩人,為啥要將最近的事情交給一個一年級去做?池宿跟荀康嗬嗬一笑,對老王說的答案都一樣,希望老王親自去見一見那個陸誠,到時候就明白為啥了。
老王故意跟兩個人揣著明白裝糊塗,他讓兩人等了一會兒,然後不知從哪裡拿出來幾張報紙遞給兩人去看。
兩人一看之下不禁大驚失色,一看報紙是六年前的報紙,上麵寫著“華夏某部部長陸致遠因貪汙受賄調查期間自殺”這樣的新聞頭條。隨後都是對該新聞的大肆報道,然後在兩年前,這個陸致遠部長被平反了,是遭人誣陷所致。
看到陸致遠照片的時候,池宿跟荀康都覺得,陸誠跟照片上的人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股威嚴氣息。了解到事情經過,池宿跟荀康總算明白陸誠為什麼要轉校到十三中了,也總算知道陸誠為啥小小年紀居然就有如此的氣場。
老王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說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吧?你就不怕自己的一個決定,葬送了一年級新生的前途嗎?”
池宿跟荀康對視了一眼,同時吞了口水,不過兩人很快就恢複了平靜。荀康裝作跟自己無關似的看著池宿,池宿見荀康在他和老王麵前裝王八蛋,心裡頓時各種萬馬奔騰。
可是他依舊表情淡定地說道:“如果陸誠真的會因為這些小事兒就栽跟頭的話,那就說明他隻是這種程度的角色,僅此而已。既然他選擇了觸底反彈,就一定會咬牙堅持下來的。特意使自己身處非舒適區,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我和康康對此的觀點保持一致,就連康康之前也跟我說,日後能夠將十三中這杆大旗接在手上的人,大概率就是陸誠了,是吧?康康......”
你娘的!就非得給我拖下水是吧?臨死還得拉個墊背的?你能不能要點兒碧蓮?
荀康也是拿池宿沒轍,隻得尷尬一笑:“是啊,王老師。若陸誠想要平平安安讀完了高中,那直接去市五所就完了,為啥非要選擇十三中呢?我覺得選擇十三中,才是陸誠的高明之處。既然選擇置身於麻煩之中,想必陸誠早就已經做好了相應的覺悟了。”
本想通過這些新聞嚇唬兩人一下,沒想到池宿跟荀康振振有詞的模樣給老王逗笑了:好麼,你倆搭夥去搞傳銷詐騙絕對能給彆人忽悠得找不著北!萬幸我也是這麼過來的,換二一個都得讓你倆忽悠瘸了!
老王咳嗽了一聲說道:“至於陸誠的事兒,千萬不要聲張。明白了嗎?就算身邊有人察覺,也務必警告對方,儘量避免麻煩......還有,一年三班的張遠什麼來頭你們查了嗎?”
池宿一聽就不樂意了,他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王老師,不管他家裡到底是乾嘛的,來到十三中就是十三中的學生,不管在外麵到底多牛逼,隻要他是十三中的學生,就得老實呆著。就算是軍長的後代,將軍的孫子,咱們也一視同仁。”
呦嗬,話茬子見硬啊。
老王臉上又洋溢起壞笑:“軍長人家達不到,張遠他老爹起碼是個正團級乾部,按照國外的軍銜這麼排的話應該是上校吧......”
聽完這話,荀康將池宿拉了過來瞪大了眼睛對池宿小聲嘀咕:“今年一年級這麼多牛逼人物嗎?怎麼一個一個家庭背景這麼硬?”
“我特麼哪知道,愛誰誰!安荃跟白珊珊家庭背景也是一樣硬,不是照樣在學校低調行事嗎?怕什麼,隻要他們是十三中的學生,是龍他得盤著,是虎他得窩著。誰都沒有特例,除非真像荃姐跟大寶貝兒似的,有降人的本事,否則沒有兩把刷子豈會在咱們這站得住腳?”
都什麼時候了,還滿不在乎?我到時候絕對離你遠點兒,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不過轉過頭想想,若真的跟張遠還有陸誠搭上線,什麼李家都是白饒啊。士農工商,這可是自古以來的定律。要不我也回來考慮考慮後續怎麼跟他們相處?
兩人見荀康眼珠子亂轉,一定是沒憋好屁,老王也懶得搭理荀康繼續問池宿:“還有一個問題,為啥不將那些一年級的整合一下,哪怕是讓陸誠在你眼皮子底下加入執刑部?”
“王老師,水滿則溢,月盈則虧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學校已經成立學生會來製衡我們執刑部了,倘若我們一味增強執刑部的勢力,根本就是沒有意義的事兒,畢竟決定權在校方手中,而不在我們手裡。我個人也不想讓彆的學校,一提及十三中就直接想到執刑部。就好像打敗了執刑部就能乾掉整個十三中一樣,多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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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池宿的回答,老王滿意地點了點頭。藏拙這類的事情,池宿向來擅長,他這麼做就是為了讓執刑部能夠多存在幾年,適當做一下犧牲平衡是目前最穩妥的選擇。
荀康給老王遞了一支煙,隨即幫他點上,自己心裡一直盤算著池宿。
起初兩人剛接觸,荀康就覺得池宿是一個善於玩陽謀的人。經過不長時間的接觸,他感覺池宿屬於那種越來越令人捉摸不透的那類。乍看之下,池宿平平無奇,還是以一個老實孩子的模樣呈現在大家麵前,越接觸荀康越感覺池宿的城府也非常深。
這還不是池宿特意表現出來的,而是從某種重大事件以及突發事件才能展現出來。
心中雖然對池宿多有防備,本以為摸清了池宿的脾氣秉性,可令荀康想不到的是,池宿所展現出來的魄力以及智謀不是自己能夠輕而易舉達到的。再加上現在的濱津市中學圈,基本沒有能跟池宿對抗的人,而池宿反倒不想統一整個濱津市的中學圈。
光憑這一點,荀康就覺得池宿有些可怕,真不知道池宿以後究竟會達成什麼樣的成就。
荀康的表情管理非常到位,即便是這樣也逃不過老王的雙眼。看到荀康腦子在飛速運轉,老王也總算明白了,為啥班君實要把這個大遺產留給池宿。
就目前而言,整個濱津市的高中生包括職專生,都沒有與池宿一戰的實力。智謀上,池宿也力壓同齡人乃至於後輩一大截,能夠真正意義上壓製住池宿的,恐怕隻有自己了。
留下荀康就不一樣了,池宿無所事事放鬆警惕的時候,荀康就在背後搞一些小動作,甚至搗蛋,這樣的話對池宿也有起碼有一定的約束。
妙就妙在,荀康做事的出發點並不是想以勝負為目的,而是“興趣”。說白了,他既不想贏,也不想輸。班君實這一步後手玩得的確是妙啊,不愧是自己手把手教出來的好學生。
隻不過一想到班君實自作主張的事兒,老王頓時變臉了。
“我靠?剛才我是說錯什麼話了嗎?”
“不知道啊...我還給他遞煙呢!”
“更年期提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