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津區長河道的鴻運棋牌室內,葉飛和中成藥品的李崇學、美工設計趙拓正在等趙莽吉的到來,畢竟三缺一,少一個打麻將,他們隻得閒聊。由於這是他們四大黑校的大旗第一次聚會,所以葉飛又叫上了司法學校的錢炳仲、景和職專的柴紹坤以及利源商務的郭廷空和呂冉。
想不到那些其他學校的大旗都來了,趙莽吉仍沒到,趙拓有些不樂意地說道:“娘的!好大的架子!真拿自己當主角了嗎?定好的早上十點,這都過了二十分鐘了!有沒有點兒時間觀念?!”
李崇學遞給趙拓一支煙說道:“好了好了,他畢竟不是蘇警,人家現在風頭正盛,哪會將咱們放在眼裡?恐怕人家趙莽吉惦記重新洗牌呢!”
趙拓擁有刀削般的麵龐,濃眉大眼,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筆挺的鼻梁,厚厚的嘴唇,身高差不多一米七五左右。聽到李崇學的話,趙拓隻覺得趙莽吉實在是不將他們放在眼裡,怒極之下他也不說話了,自顧自地坐在原處運氣。
李崇學有著修長挺拔的身材,臉盤白白淨淨,眉眼清清亮,細長的劉海一直蓋到眼睛,高挺的鼻梁,身上散發出一股獨來獨往的氣質,總之看上去陽剛味十足,身高差不多一米八上下。對於趙莽吉,向來不愛多說閒話的李崇學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加上得知之前趙莽吉跟津北區其他高中聯合起來肆意妄為地擴張勢力,使得李崇學對他的意見也很大。
“抱歉!抱歉!起晚了!讓大夥久等了哈!待會兒我請你們吃中午飯!”
隨著趙莽吉的聲音由遠及近,在座的各位全都變了臉,他們一同朝門口看去,隻見趙莽吉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人胖乎乎的身子,圓圓的大頭,短而黑的眉毛,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身高大約也就剛過一米六五;另一個五官清秀,一雙眼睛看上去比常人要大,不光是眼睛大,嘴巴也不小,耳朵如通過佛陀一般,一張長方形的臉和長長的鼻子,身高一米七六上下。
“莽吉啊,這是咱們四大黑校的新任大旗頭一次聚會,你不懂規矩怎麼還帶人來了?不知道大旗以下的人不得參加咱們的會議嗎?呦,那個身子鼓得像氣球似的是雷潤吧?旁邊那個是麥秋?最近麥秋的名聲可是真響亮啊!好了,你們倆出去吧,這裡是大旗的會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葉飛說話間將自動麻將桌打開,開始給諸位分撲克牌作為籌碼,說話的時候葉飛隻是瞟了他們一眼。
葉飛目中無人的樣子讓麥秋很是不爽,他環顧了一圈最終將目光定在了郭廷空和呂冉的身上,隨後嘿嘿笑道:“那邊利源商務的兩人也不是大旗吧?再說,這是咱們四大黑校的會議,外人都允許參加,我們怎麼就不可以?!”
“哼,他們分彆都是利源商務的兩個大旗,沈佟大哥畢業前允許兩個人分彆擁有自己的勢力,所以有兩個大旗很奇怪嗎?我是真想不到啊,現在鐵工技術都那麼牛逼了,手都直接伸向南津區了嗎?其他學校的大旗都是應我們的邀請來的,畢竟這是四大黑校新任大旗的第一次集會,總該需要見證者吧......莽吉,還不坐下來打兩圈?”
葉飛碼牌的同時回答了麥秋的話,他眼皮始終都沒有抬一下。似乎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趙莽吉見狀對麥秋和雷潤二人使了個眼色,兩人瞪了在場其他人一眼後便走出了屋子。
“今天是周末,雖然這家棋牌室是咱們一個前輩開的,但總不能長時間占用人家屋子吧?畢竟這也是人家的買賣,咱總不能占便宜沒夠,你說是吧?”
堆好牌之後,葉飛對趙莽吉微笑著說道。趙莽吉沒有說話,自顧自地捋自己的牌型。
“趙莽吉!我聽說你自打蘇警辦理休學手續之後,開始是在校內鏟除異己,不光如此還夥同鐵一中、二中等學校不斷擴充實力?擴充勢力範圍我沒有意見,但是起碼得和咱們職專生合作吧?你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是打算一口氣將我們都吞掉當老大嗎?!”趙拓越說越激動,直至最後都像是在和趙莽吉吵架。
趙莽吉說道:“怎麼?不行嗎?說起和高中生勾結,咱們河橋機電的大旗葉飛還有利源商務的郭廷空也沒少往求真私立跑吧?我覺得他倆貌似是想通過顧茜的關係和徒生會套近乎吧?”
葉飛和郭廷空去找顧茜的事兒眾所周知,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倆對顧茜有意思,但趙莽吉強行將這頂帽子扣在兩人頭上,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況且趙莽吉最忌諱彆人說他得位不正,想必剛才趙拓的話也是戳他肺管子了吧?既然這樣,倒不如直接撕破臉大吵一架好了。
“我組織這個集會是來商討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最近咱們濱津市的中學圈十分不太平,諸多跡象表明有人在幕後操縱一切,今天叫你們來就是為了商量一下如何應對這件事;第二件嘛,就是商量一下,四大黑校由誰來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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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其他人開口,趙拓就率先說了:“不用商量了,還由你們河橋機電來唄,我沒意見。”
“不行吧?河橋機電作為四大黑校之首從賈崇時代就開始了,至今已經兩年了吧?是不是該挪挪位置了?”
趙拓一聽就不樂意了,他一拍桌子衝趙莽吉嚷道:“放屁!你不就想當老大嗎?與其這樣,倒不如讓李崇學當這個老大!”
李崇學聽後連忙打出一張牌說道:“喂喂,你們吵吵彆捎上我哈!我對老大這個位子根本不感興趣,我野慣了,現在美工技術表麵上我是大旗,其實我都交給低年級的人搭理了,下半學期差不多我就要引退。彆選我哈,選我的話我就立馬引退。趙拓,要是葉飛不樂意當,我看你當也行啊。”
趙拓擺手道:“我可不行,我現在也跟你似的,著重於培養那些有潛力的小子們。要是讓我打架衝鋒陷陣,我義不容辭,就是彆讓我動腦子,我也沒那個精力。總之,趙莽吉你要是想當我們的老大,我是一萬個不願意!”
“哼,既然談不攏那咱們就憑實力說話唄?”趙莽吉的一席話絕對是在拱火。趙拓氣得連麻將都玩不下去了,下意識就要掀桌子。
隻見他大吼一聲,桌子紋絲未動,那場麵好不尷尬。葉飛點起了一支煙說道:“我說趙拓啊,你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怎懂不懂就要掀桌子呢?這是最新款的自動麻將桌,死沉死沉的,當初學長扛上樓就得需要仨人抬,更何況裡麵還有兩套麻將牌呢...”
聽趙莽吉剛才那個架勢不僅限於想要統一四大黑校,似乎是想把整個濱津市的職專全都收入麾下。真沒想到他好大的口氣,錢炳仲卻不慣著他說道:“聽你話裡的意思,是想跟整個職專圈都掰掰手腕了是吧?去年景和職專也是這樣,但最起碼人家扛了兩個多月,都沒有敗相,你覺得自己和嚴塗比能強到哪去嗎?就憑你要在津北區建立據點,然後就想向外擴張?你就不怕張平川攢的這些家底兒都被你造乾淨嗎?”
趙莽吉笑道:“沒有那份實力,你覺得我今天會來嗎?”
葉飛將煙掐滅後也站了起來,他注意到趙莽吉說話的時候用眼瞟了一下他身後的窗戶:“我相信你有這份實力與覺悟...不過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做事要三思而後行。倘若你真把玻璃砸碎了,你認為衝上來的人是你提前布置好的人嗎?你就不能想到他們衝上來之前就被我們的人搞定了?又或者,你相信他們在我們幾個暴揍你之前就能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