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王儉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居然將萬吉放倒。體重超過二百斤壯漢一般體格的萬吉,摔在地上好一陣子都沒有緩過來。雖然對自己相當痛苦,萬吉心裡清楚倘若自己再不站起來的話,王儉一定會趁此時機發動猛攻。
在地上掙紮了好一會兒,萬吉總算重新站了起來。他卻意外地發現,王儉居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
其實在剛才萬吉倒地的時候,十三中陣營的那幫人就催促王儉抓住這難得的機會給予萬吉重擊。可王儉就好像沒聽見一般,站在原地等著萬吉自己爬起來。
荀康看著王儉的舉動似乎也是讀懂了他的意圖,他隨即點起一支煙抽了起來道:“如果周邊沒有人觀戰的話,王儉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朝萬吉衝過去。然而他並沒有那麼做…放心,這絕不是他的自尊心作祟,反而是一種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方才他將萬吉打倒,攻擊奏效使他察覺自己的拳頭能夠對萬吉造成實質性傷害,那不必用那種街頭格鬥的方式自然也能與萬吉一戰。”
眾所周知,這次的打鬥並不簡單是為了雙方的恩怨而已。能夠站在這個舞台進行決鬥的人,日後必定會成為中學圈的焦點。
所以說王儉這麼做並沒有錯,作為三十中學的代表,他可不能因為自身原因從而影響到學校的口碑。己方同伴已經從他堅毅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的決心,想必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樣的結果,他們都可以坦然接受。
“機會隻有一次,剛才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露出破綻!小子,你的確很有鬥誌,隻不過你的做法太過於天真了。”萬吉獰笑著再度朝王儉衝了過去,而這一次,顯然他因為剛才的傷痛導致身體更加緩慢,王儉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仍舊迎著萬吉的拳鋒衝了上去。
兩人再度交手,而再度交手的場麵卻令所有人都震驚不已。他們二人都不躲閃對方的攻擊,而選擇互毆。
一個人的意誌力再堅強,鬥誌燃燒到足以烤化石頭的程度,其體力以及承受攻擊的極限仍舊存在的。王儉和萬吉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的關注下,再度激戰了四十多個回合。
其中王儉數度被萬吉擊倒,萬吉也是被王儉打得身上出現了各種傷勢。所有人都默不作聲地看著兩人的激鬥,因為他們知道此時王儉和萬吉早已經將精神淩駕於肉體之上了,王儉的打法就好像以鬥誌為燃料燃燒自己的生命。
隨著時間的推移,萬吉明顯表現出了體力不支,在放倒王儉之後,他根本就沒有再追上去的體力。身體早已經超越了極限,如此龐大的身軀雖然力量十足,但是消耗也是王儉的數倍。哪知道王儉倒地之後再度爬起,緊接著就是一個飛踹將萬吉踹得倒退數步,萬吉此時已經幾乎沒有了還手之力,他胸口中了王儉一腳後,膝蓋一軟單膝跪在了地上。他此時身體不能再挪動半分,事前誰也想不到,王儉居然可以萬吉打到如此地步。萬吉雖然心有不甘,但隻能眼睜睜看著王儉朝自己走了過來。
令人意想不到的場麵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王儉軟綿綿地用拳頭打在萬吉的臉上後,最終失去了意識倒地。
兩人突如其來的結局讓所有人不免有些大失所望,萬吉死死盯著昏倒在地的王儉:假如我們兩個體型差距並不是那麼大,恐怕倒下的肯定是我了…這家夥比起我所有遇到的對手都難纏……
其他人本來打算過來將王儉扶起,隻聽萬吉大聲喝到:“彆過來!彆打擾他!”在原地喘了一會兒之後,萬吉扛著王儉來到了十三中的陣營。看到萬吉滿臉是血的樣子,其他不良生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萬吉將王儉平穩撂下後看了一眼他的同伴,張犀笑道:“萬吉,你接下來可要小心了,這家夥非常難纏的,對於自己一時無法打敗的對手,他一定會再度挑戰你的哦!”
萬吉聽後沒有吭聲,他雙手插兜轉身走了過去:娘的,這樣的對手我可不想再遇見了…要不要考慮轉學?
雖然贏得非常艱難,但是萬吉終究還是拿下了比賽。韓風來命人拿出醫療箱給萬吉處理一下傷勢,萬吉盯著韓風來看了一會兒說道:“風來,彆看我拿下了這場決鬥,十三中那邊的水平可是不低呀…接下來的決鬥不要掉以輕心……”
目睹兩人慘烈的對決後,所有人全都難得露出認真的表情,他們的確沒想到萬吉居然會以這種慘烈的結果獲勝。康博這時候說道:“小子,這下明白為什麼十三中向來是能夠穩居咱們濱津市不良學校的首位了吧?彆著急,才剛剛兩場,下一場該誰了?”
康博的話音剛落,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走了出來,那男生身高足有一米八三,一頭黑發,眉目間流露出堅毅的神情,加上他相對健碩的身材,無疑給人一種非常不好對付的感覺。
隻見他身穿華景中學的校服,走到了場地中央。所有人都被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震懾住了,而段春鬆從十三中一側走了出來,看到那人段春鬆愜意地點上一支煙說道:“沒想到這兩年你都躲在華景中學呀,劉洲。難怪我找你那麼久都沒有消息,以你的性子竟然可以潛伏在這所不知名的學校那麼久,真的很令我意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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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洲冷冷道:“既然躲不開,那就把咱們之間的恩怨在今天做個了結吧!”
見劉洲從人群中走出來,荀康眉頭一軒:“想不到向來躲段春鬆追殺的劉洲居然躲在華景中學……”
眾人聽後好奇地朝荀康看去,張遠問道:“康哥,聽他倆對話似乎有些恩怨呀,到底是怎麼回事?可以說明一下不?”
荀康隻當沒聽見一樣,觀察兩人的打鬥。車逢沉著臉說道:“這個劉洲初中的時候是那種出了名的凶殘,他與春鬆哥的朋友因為搶街機的座位大打出手,結果春鬆哥的朋友被他打得內臟破裂,多處骨折,從那起春鬆哥就記下了劉洲。怎奈劉洲因為此事進入了少管所,事後出來之後就像銷聲匿跡一般。恐怕也是之前十三中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興華聯合等其他事情上麵,才導致對咱們津北區的學校並未做深入了解。沒想到劉洲運氣這麼好,憑借這個燈下黑的盲點躲過了春鬆哥的追殺……”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段春鬆二話不說就朝著劉洲衝了過去,劉洲所呈現出來的實力也是非常強勁。他們彼此出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給自己留出餘地,恨不得通過這一場決鬥致對方於死地。
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劉洲彆看藏得很深,但是打起架來真的是一把好手,段春鬆實力在他們這一屆算是出類拔萃的存在了。即便如此,劉洲依然可以跟段春鬆打得有來有回,兩人短短兩三分鐘的時間,就已經交手了差不多四十多個回合。
“唔…我剛剛昏倒了嗎?真是丟人呀……”王儉捂著頭緩緩起身,孫樊見狀說道:“體格子差那麼多,你隻差一步就贏了,隻能說很可惜,有啥丟人的?就算我上場的話也沒有十足把握能打贏他呢!”
孫樊個子很高,差不多一米八二的個頭,留著一頭中分長發,說話的時候睫毛輕輕顫動,表麵看上去有些冷漠,但言語中對王儉都是關切之意,嘴角微微輕抿,抿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帶著一副橢圓形的眼鏡。
“現在是第幾場了?場麵如何?”
孫樊扶著王儉穿過了人群,朝場地中央看去。隻見到段春鬆先是一拳打在劉洲的腹部,隨後一記高鞭腿踢中了劉洲的脖子,看樣子段春鬆將劉洲打得十分狼狽。不過段春鬆看上去也好不到哪去,他身上打飛傷一點兒都不比劉洲輕。
從目前的形勢來看,段春鬆占據了絕對的主導地位。中了段春鬆一腳的劉洲坐在了地上,抬頭仰望朝自己步步緊逼的段春鬆。
“好了!接下來就好好體會那些被你折磨過的人所經受的痛苦吧!”段春鬆剛想要出手,隻見劉洲手一揚,他從地上抓了一把土直接揚向段春鬆的臉。
毫無防備的段春鬆被沙土迷了眼,劉洲趁此時機迅速爬起抱住段春鬆的雙腿就朝前將其摔倒。兩人隨即立馬在地上滾了起來,劉洲先是占據主動將段春鬆按在地上揍,段春鬆視線受阻可力氣一點兒都沒有收到影響,沒挨幾下就逆轉了形勢騎在劉洲的身上猛揍。
劉洲掙紮了好半天,才勉強將段春鬆推開,哪知道段春鬆來到了他的身後直接勒住了劉洲的脖子,企圖將劉洲勒暈。
掙脫了好一會兒,劉洲隻覺得視線一陣模糊,眼看氣息就要跟不上來。情急之下,劉洲雙手抓在段春鬆的手上,直接將段春鬆右手的小拇指與無名指掰斷!
十指連心,強烈的劇痛讓段春鬆完全喪失了力氣,劉洲重新站了起來,看到倒地發出慘叫的段春鬆不自覺獰笑起來。
接下來就是劉洲單方麵的處刑了,他朝著段春鬆的要害、頭部猛踩,在場的人就連二中勢力一方都對他的做法有些嗤之以鼻。本來打架揚沙子就是比較下作的手段,現在還用掰手指這種更為過分的方法讓段春鬆失去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