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年李硯修的大兒子李為商斥巨資投資一個項目,結果發現對方居然是皮包公司,可錢已經付了,項目根本沒有動工。考慮到兒子整出的事,李硯修很快通過關係找到了那個毛功達,將事情的原委細細說了一遍,李硯修正好也想趁此時機將董事會的幾個大股東做一下清算,徐微涼父親正好在李硯修想要鏟除的人之中。
於是由毛功達牽頭,無中生有地將李為商被騙的項目包裝成為一個值得投入的聚寶盆。
召開董事會的時候,作為董事長的李硯修當然不會同意徐微涼父親的要求,兩人當著眾多股東的麵簽下了對賭協議。事後果真如他們提前計劃好的一樣,徐微涼的父親中計欠下了巨額的債務,就算他將所有的股權賣出都填不上這個窟窿。
可他怎會知道,他的一意孤行無形之中是為李為商背鍋。就這樣,李硯修趁此時機低價大量收購了股權,一無所有的徐微涼父親最終承受不住這個打擊選擇喝藥自殺。
毛功達也不是傻子,為了這件事鬨出人命,搞不好下一個被處理的就是自己,於是他在幫李硯修辦事的時候提前將所有的資料進行了備份,並好好藏了起來,以防李硯修過河拆橋。
意識到毛功達手裡攥著當年的資料,李硯修無奈之下隻得安排毛功達出國,讓他在國外隱姓埋名地過一輩子。哪知道三年前,毛功達化名於連成找到了李硯修,並且以手中的證據為要挾,強取了李家在蘇北市的地盤。
看到徐微涼一天天長大,李硯修不能在他的麵前露出馬腳,無奈之下隻得答應了毛功達的要求。
得知在這個緊要關頭徐微涼利用毛功達手中證據背後捅自己一刀,李硯修勃然大怒,他本想先將徐微涼的母子處理,可眼下還是保住他們李家的家產更為重要。
於是他親自跑了一趟京城市,找京城市的家族幫他擺平此事。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京城的白家出麵讓所有家族都不得幫李家。李硯修隻得灰頭土臉地回到了濱津市。
回來的路上,李硯修複盤了整個事件。這件事不是平白無故就出現的,徐微涼是依靠梁家的勢力才擺脫自己掌控的,也就是說梁家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其目的就是為了將他們李家從濱津市第一家族的位置上拉下來。
回想起去年過年的時候,白家老二的白懷夕和白當康來到了濱津市,李家幾次去請人家都不搭理,反而是和梁家還有雲家走動得非常頻繁。這次的事件要不是白家在背後支持,恐怕僅憑梁家根本沒有資格和自己鬥。白家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將梁家扶持上位,好進一步掌控濱津市的經濟命脈。
想到這裡,李硯修悔不當初,為什麼因為意氣用事死咬著十三中不放。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十三中裡居然有如此恐怖的人物存在,他的四個兒女並重的並重,出事的出事,身邊連一個能商量的人都沒有。
自己的一意孤行導致李家陷入了萬劫不複的境地,中途李硯修的妹妹和自己的三弟趁此時機合謀企圖將李硯修拉下馬。眼看著自己背後做的那些事已經暴露,被抓也是遲早的事情,況且那些事京城的那些家族也獲得了不少的好處,可現在人家選擇關門自保。
孤立無援的李硯修絕望地喝下了安眠藥,不過好在家裡的保姆起夜的時候發現及時,李硯修被搶救了過來。
李家因為涉及多起商業事件以及涉黑事件,導致九成以上的家產全部充公,而李硯修最終也難逃法律的製裁。至於他們家四個孩子,他們的病痛也奇跡般地好了起來。
由於是徐微涼主動提供線索和證據,對於徐微涼之前所做的事情法院考慮從輕處理,判處徐微涼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一年執行,當然這都是後話,此文中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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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宿,你真夠狠的啊!我是真沒想到,你整出來那麼大的動靜,連特麼國務院都驚動了!李家這回是玩完了,看來你給梁家的敲門磚真是牛掰啊!人家隻是用普通的搬磚,你可倒好,用金磚砸人家大門,人家開門看見你不光得誇你砸得好,還得像爺爺似的供著你!”
班君實收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聯係了池宿,他和雲虹都沒想到,池宿利用身邊可用的資源竟然真的在短時間內就將李家扳倒了。隨著李家的倒台,雲虹和李為民的婚約自然就做不得數了。隻不過池宿的做法太過於狠辣,班君實知道池宿是個不吃虧的主兒,可沒想到對付李家池宿竟然下死手。
“屁!我又不是為了李家做事的?況且梁昕辰沒少幫我,我隻不過是從側麵幫他們而已,真正扳倒李家的主力還是陸誠…如果不是他這一層關係在,怎麼會鬨出那麼大的動靜?前兩天梁昕辰他爸還親自到我們家裡來,打算讓我去他家吃飯呢!畢竟咱們和他們不是一路人,還是各自安好罷!”
班君實聽後直咋舌:“呦呦呦!瞧你說的!一步登天的機會你不要,偏偏自命清高?你要瘋啊!我可聽說你最近又翹課了是吧?老王找你可急瘋了,你做好回去麵對他的覺悟了嗎?”
“沒辦法,有些事情該麵對的始終要麵對,我也是出來散散心,順便將自己的事情處理乾淨。你和虹姐就踏實上學吧!日後我去考古,沒準兒還得帶上你給我測風水呢!”
班君實聽後大笑道:“沒問題!我保證隨叫隨到!先不說了哈!聽見鐘響了嗎?我們又得回去上課了…等過年我們回來的時候,咱們好好聚一聚,順便給我講講你被三百多人圍毆的感想!”
感想你妹!站著說話不腰疼,老子這是給你擦屁股的好不!
百般不樂意之下,池宿掛斷了電話。看著京城市陌生的街道,池宿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好在自己父親的老同事老羅收留了他。
當然老羅也聽說了濱津市的那個大事件,據說不僅是李家,還牽扯了出來好多政府要員。老羅可是個人精對於池宿所敘述的一些事情,做出了判斷:不愧是池笙的兒子,明明搞出那麼大的動靜,自己還可以全身而退,想必有其父必有其子吧?
池宿說是因為學習壓力太大,想出來散散心,可老羅怎麼會不知道他是有目的才來京城市的?彼此已經心照不宣,就沒必要拆穿池宿的西洋鏡。
池宿這次出門也是帶了不少零花錢,他利用兩天的時間轉了大半個京城市,當然也找到了不少的好吃的。
本想直接找到敖煊,跟他一決勝負的,可現在人家還在上學,怎麼會輕易翹課找到自己。池宿也是比較怕麻煩彆人的那類,他到京城市的事情除了對班君實還有安荃說了之外,跟誰都沒有提及。
這一天池宿無所事事地在長安街溜達,隻聽後麵有人叫他。池宿一回頭,看到嶽稷川朝自己走來。
池宿根本不認識嶽稷川,可嶽稷川認識池宿,因為在轉學去濱津市之前,嶽稷川可是好好下了一番苦功夫研究個所學校的資料。其中的重點,當然是現如今已經全國文明的收底校十三中了。
在嶽稷川的計劃中,他打算先站穩腳跟,然後打敗興華聯合後再與十三中有所接觸。可結果第一步還沒邁出去,他自己就被炎汲打敗了。無奈之下心灰意冷,在學校待著也是無聊,於是便回家看看。
沒想到在京城市大街上,他居然遇見了那個將濱津市整得天翻地覆的池宿。
“你…是哪位?”
嶽稷川和池宿握手後簡單地介紹了自己,可池宿想了半天還是沒想起來眼前這個陌生人到底是誰。嶽稷川隻好紅著臉說道:“我是迅猛龍的領頭人,前段時間被炎汲打敗的那個……”
池宿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看到嶽稷川那不自然的表情,池宿心中也是升起一絲歉意,畢竟當時對付迅猛龍的時候,自己在炎汲背後也是出了主意。
現在看到嶽稷川如此窘樣,池宿反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怎麼?在濱津市鬱悶了,打算回京城市接著上學嗎?”
不說還好,嶽稷川聽後恨不得將池宿一把掐死,要不是打不過,恐怕他早就和池宿翻臉了。
“我和你一樣,閒來無事,回家看看而已。畢竟回去之後,還要處理不少事情呢…你來京城市可不是僅僅轉轉而已吧?是不是打算找敖煊一決勝負啊?”
被看穿心思的池宿也沒有反駁道:“主要是為了散心,順便將敖煊的事解決了,我就動身回去。跑這麼大老遠的,要是光為了打架,我第一天就找他們徒生會去了,何必等到現在?”
話雖如此,不過嶽稷川既然是京城人,正好給自己做一個向導,省得自己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亂轉也不知道哪裡有好吃的。
看到池宿眼神閃過狡黠之色,嶽稷川心道一聲不妙,果然池宿直接說:“既然你是地頭蛇,就帶我去轉轉吧!當然要是有好吃的最好了!你說是吧?況且我要是和徒生會起了衝突,你豈不是也是受益者嗎?之前聽說你在管亦寧手裡不也是吃虧了嗎?所以,為了不讓我輸給敖煊,你需要好好地招待我一下。等我養精蓄銳完畢,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水平,給你出這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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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彆特麼說得那麼冠冕堂皇的!你擺明了就特麼是為了訛我!在濱津市誰不知道你池宿到處蹭吃蹭喝,平地摳餅瞪眼訛人?我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偏偏嘴欠跟你打什麼招呼!
心裡雖說一百個不情願,可池宿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隻當是花錢免災。嶽稷川說道:“徒生會的幾所學校,要不我帶你去轉轉,順便把周邊好吃的給你介紹一下怎麼樣?”
池宿聽完便欣然接受了嶽稷川的提議,一下午的時間,池宿總是問嶽稷川哪有好吃的,什麼焦圈、豆汁包括鹵煮火燒都吃了。嶽稷川看著漸漸癟的錢包,心裡真有些不樂意,最終他還是對池宿說:“你不是說徒生會的幾所學校你要去看看嗎?我怎麼看不見你調查他們的人,反而光顧著吃呢?”
池宿哈哈一笑道:“民以食為天,咱倆溜達那麼半天了,咱是不是也得補充一下能量啊?”
這特麼哪是胃口啊,簡直就是個無底洞!
嶽稷川嘴角一抽,本待要說些什麼,隻見從不遠處跑來了幾個人,指著他們便氣勢洶洶地跑了過來。
臨近一看,幾人穿著一六一校服,於是嶽稷川靈機一動說道:“你瞧,你不找人家,人家自然就會來找你。”
池宿回過頭看了看,幾個人看上去像是一年級的學生,根本沒有看池宿一眼,直接來到了嶽稷川的麵前:“你不是滾去濱津市上學了麼?怎麼還有臉在京城晃悠?管亦寧大哥還沒給你打服嗎?”
看幾個人來者不善,嶽稷川倒是沒生氣,隻是點上一支煙說道:“這條路你家開的?”
眼看自己就要和幾人起衝突,可池宿還在一旁跟沒事人似的吃芸豆卷…嶽稷川說道:“我是陪他來轉轉的,他叫做池宿,你們應該認識吧?”
領頭的小子不僅有著出眾的外貌,舉手投足間都顯得那麼自信,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身高差不多一米七八的樣子。他回頭看了一眼池宿,覺得池宿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便對嶽稷川怒道:“我管他吃素還是吃葷?嶽稷川,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想唬人也不找個像樣點的!當我是大傻子了是嗎?”
“哼,待會兒你就知道他的可怕了,他來京城市可是為了敖煊來的……”
一提起敖煊,領頭的小子又回過頭打量了池宿一番,可從池宿身上他並未察覺有多厲害的樣子:“喂!小子,你真像嶽稷川所說的那樣,你是來找我們煊哥打架的?”
池宿光顧著吃芸豆卷,也根本沒把眼前這個人放在眼裡,隻是應付道:“嗯嗯,你說是就是……”
那個一年級的領頭人看池宿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一氣之下將池宿手上的芸豆卷打落在地:“我特麼讓你好好跟我說話!”
正吃在興頭上的池宿,看見地上還有一半的芸豆卷,心中首先是傷感,隨後又轉化為怒意。
嶽稷川見好事已成,於是後退了幾步,領頭一年級的男生怒道:“嶽稷川!你打算乾嘛?!想把你的同伴扔在這裡自己逃跑嗎?”
可嶽稷川聽後汗顏地說道:“我是為了不被波及…小家夥,你最好把你們學校的大旗關朗叫來,彆怪我沒提醒你哦!”
“哼!用不著關哥出馬,我高閣一人就能把你們全都打趴下!”
說罷,高閣就想朝嶽稷川動手,可他忽然覺得周圍的氣氛忽然變了,氣氛好像降至冰點,並且地麵也好似晃悠了起來。他回過頭看見池宿盯著地上的小吃不斷哆嗦,於是上前拍著池宿的肩膀說道:“用不著害怕!隻能怪你跟錯了人,這家夥在京城市可是人人喊打的主兒,放心他也跑不了!你就隻能自求多福了……”
待池宿重新抬頭的時候,對高閣來說一場一生都揮之不去的夢魘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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